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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50絮语|絮语

时间:2019-02-13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00l      自国打电话约我为《星星》50年写点文字的时候,我正在邛崃某家酒店烂醉初始,一帮子年富力强的局级领导正在用白色或者黄色液体祝我身体健康,而我最需要的却是呕吐。最后是我置桌上应战应得脸红脖子粗的市领导丁不顾,临阵逃脱,偷偷叫司机将我悄悄送回冉义。回到家里,匆匆冲了个澡,天凉地爽。于是,打开联想手提,在键盘上噼叭起来。
  
  002
  
  是的,我是该为《星星》写点文字了。不管自国打不打来电话,这些文字,早晚也是要写的。事实上我在平时的琐碎文字中也陆陆续续写了一些。啊,《星星》,这个“蠢长”我一岁半的“家伙”,不知不觉就五十了。那么,我也“奔五”了。往事如烟,我与《星星》的牵连,不经意间,竟也有24年交情了!
  
  003
  
  《星星》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非同寻常,非同寻常到这种地步:最初,它是神圣的诗歌殿堂。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后,它是崇高的诗歌阵地。再经过一段时间后,它是独特的诗歌沙龙。又经过一段时间后,它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依然是神圣的诗歌殿堂。这样,殿堂――阵地――沙龙――殿堂――,循环往复,周而复始,殿殿堂堂就无穷无尽了。于是从中走出许许多多诗人,当然包括我在内。
  
  004
  
  我曾多次讲过:《星星》是我诗歌的发祥地,我是从《星星》走出来的诗人。这话,确认了我对《星星》的依恋关系。话要扯回1981年。那时候,23岁的我,在民间底层已经默默写诗八年,但还没有正式发表过作品。而我在民间《行云》诗社的难兄难弟小寥已经调到《星星》作助理编辑,在我,是羡慕得要命的天大事情!自然,我经过小廖介绍,第一次踏进了梦想已久的《星星》大门。
  
  005
  
  布后街二号,《星星》编辑,哦,诗坛仙境,人间天堂,我终于迈步走了进去:“那时候我有太多的梦/梦见虎坊路甲十五号/梦见布后街二号/我知道我为什么常常梦见它”,“那是一条老巷/走进去是一些平房/然后窗子、纸篓、戴眼镜的人们/抽烟与说笑,偶尔的咳嗽/那里是我最早的文学梦/最早的投稿与敬畏”,我在一首诗中如此写到。是的,那时候我的梦想就只有一个:做一个诗人,其他都无所谓。虎坊路甲十五号是当年《诗刊》的地址,《星星》在布后街二号,走进去,我的人生理想就实现了。
  
  006
  
  据说,历史上除了屈原、曹操两位伟大诗人外,其他伟大诗人都到过四川。“自古诗人皆入蜀”,我相信古人的话是对的。当今的四川,《星星》无疑是诗人的集散地,岂止四川,应该是全国。当年《星星》在中国诗歌界的人气,远在白云之上。已知、己名、已故、已新的当代人诗人,都在《星星》亮过相。
  
  007
  
  我是感念的是,自诗歌复苏以来,《星星》给我们带来了一打又一打四川优秀青年诗人:徐慧、李加建、贺星寒、柯愈勋、张新泉、骆耕野、嘉嘉、周伦佑、熊远柱、李钢、傅天琳、余以建、梁平、廖亦武、杨远宏、翟永明、欧阳江河、孙文波、开愚、石光华、宋渠宋炜、李亚伟、何小竹、杨黎、……好多好多!我对他们羡慕得要死!常常把他们的作品当成自己的作品,认真阅读,深刻体会,从中汲取诗歌的精气,从而提高自己的诗歌鉴赏能力。
  
  008
  
  《星星》给我们带来了一打又一打当代中国非常重要的那些诗人:顾城、舒婷、江河、杨炼、北岛、车前子、徐敬亚、韩霞、王小妮、昌耀、岛子、熊召政、王家新、林子、韩东、海子、杨克、南野、陈所巨、阳飚、……好多好多!我在他们的作品中畅游四海,感受到一颗又一颗诗歌心灵的照耀。而我认为这种照耀非常重要,可以不断提高自己对诗歌的亲和力,从中获得诗歌的智力与勇气,从而鼓舞自己不断写出新的诗作。
  
  009
  
  我在《星星》发表的第一首诗叫《相逢》时间是1982年11月。当时分管四川初审来稿的编辑是曾参明,我和小瘳都叫她曾婆婆。这个典型的为他人作嫁人衣裳作了一辈子的《星星》元老,对我和小廖都很好,把我们称之为幺儿。俗语云: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足见她对我们的爱。我的《相逢》,正是她送审给发表的。这首诗奠定了我进《星星》当助理编辑的基础。
  
  010
  
  我是1983年暑期去《星星》当助理编辑的。那时候《星星》来稿量太多,每天都是一堆小山。所谓助理编辑,其实是我自己取的称谓,当时的称谓是“帮忙看稿”,当然是尽义务,没有任何报酬。我被指派为帮忙看西北组和北京组的来稿,好在《星星》离我住在猛追湾的母亲家仅几里路,所以我早出晚归,任劳任怨,非常负责。唯一的获取是在午休时剪了许多邮票,送给我那集邮狂的三哥。
  
  011
  
  当时在《星星》帮忙看稿的成都诗人有好多:余以建、李永庚、袁永庆、周伦佑、冯骏,等等。但在暗地里,我和小廖最为“反动”。第一,我们都不约而同把审稿重点放在了新诗人身上;第二,凡是在信中自己张扬是什么什么领导的,他们的诗稿如果质量上不去同要被扔入了纸篓;第三,我们都注重诗歌自身的品质。事实上我送审的稿子命中率都比较高,这是袁永庆冯骏他们很羡慕的。当时一枝笔签字的是白航、陈犀两个诗人。他们轮流坐桩,就像两个季,培养了大量中国新生代诗人。
  
  012
  
  但我命中注定跟《星星》是永远的若即若离、来去匆匆。1986年暑期,当时的编辑部主任蓝疆对我说:你若来《星星》,可以先当三年合同工,然后再正式调动。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我小廖一起去流沙河家听他的意见,他劝我最好回乡下读书、写作。丁是我回到冉义,从此断了去《星星》念头。我想,这是命吧。
  
  013
  
  事实上10年后杨牧又给了我一次去《星星》的机会。他在一次诗人聚会上问我:想不想来省上?其实我也知道当时《星星》需要补充几个编辑。孙建军亦对我说:省内许多诗人推荐你。同时我也知道,那是我去《星星》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因为我年事已高,39了。所以我说:“这大把年纪了,在乡下也懒惰惯了,算了吧。”从此永久性断了去《星星》念头。
  
  014
  
  2006年罗江诗歌节上,李龙炳道:阳?说的,杨然才写过真正有影响的诗歌作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阳飓指的是我的《寻找一座铜像》《中秋月》《父亲,我们送您远行》《海之门》等等诗作。而这些诗作,当年都是通过《星星》发表出来的。1984至1986,是我在《星星》的杨然年。因为正是这几年,我在《星星》发表的作品,奠定了我在诗坛的影响。
  
  015
  
  就像一个人功成名就,转眼就要坐享清福一样,《星星》50了。《星星》的名望,一直在中国诗界德高望重,成为多少诗人的井冈山和黄铺军校。而事实上《星星》并没有任何年事己高的征兆,反而是越来越有朝气。“越活越年轻,妖精!”对头,《星星》应该是个妖精,那是诗的妖精,美丽,任性,不火灵性的本色,天真超越了成熟,想象超越了智慧,“我正年轻,止在赶路。”多好!??2006/07/31/斜江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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