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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外一首)等】我需要一首诗

时间:2019-02-1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一瓦光明   它能照见   我需要寻找的汉字      一把尖锹   它能铲除   我厌恶的那些东西      一块石头
  它能告诉我
  平静再平静
  
  一条河流的反光
  我正向它慢慢靠近
  
  一棵树的愿望
  也是我的愿望
  
  一条马鞭
  紧紧将我逼赶
  
  我需要
  大地倾斜
  抖掉沙漏和垃圾
  
  我期望
  天上的那朵白云
  快马加鞭
  去追赶另一朵白云
  
  一些声音
  
  在这个世界上 一些声音
  总是让人产生美好的愿望和想象
  
  种子出土的声音
  花开的声音
  树叶飘落的声音
  
  小学生翻开书本的声音
  羊吃草的声音
  小鱼戏水的声音
  
  木匠师傅锯木头的声音
  蟋蟀歌唱的声音
  泉水经过的声音
  这些声音一生
  我们也许只能听到一两次
  但却给我们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这些声音都很轻 很细腻
  我一生都在学习发出这样的声音
  
  蜂窝煤(外一首)
  段和平
  
  这十二只眼睛,
  同时眨动。
  十二束由红转蓝的光芒,
  曾照亮我晦暗的生活。
  
  这十二朵花苞,
  相约盛开。
  托起缭绕于梦境中的茶饭之香,
  托起太多温暖中的向往。
  
  它们将回到最初,
  暖热我曾经冻伤的岁月,
  暖热我始终哑默的记忆,
  我一遍遍热切地回顾,想哭……
  
  裸雪
  
  漫无边际的白
  使其他的一切
  都变得丑陋不堪
  
  这集中的白
  这起伏的完整
  这目光无法躲闪的晕眩
  
  是天空姿意绽放的白色花
  只留下绝无杂质的背影
  只留下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落了,落了
  但我开过
  
  像植物那样活着
  张德强
  
  像植物那样简单地活着
  是惬意和快乐的
  
  寒风中的落叶乔木索性脱尽了衣衫
  裸体冬眠
  它不冷吗?也许
  因为它的脚始终感受着故土的
  温热
  
  许多许多花
  钟情于春阳柔和的目光
  无拘无束地绽放着自己的青春
  以羞涩的微笑向大地感恩
  
  面对夏日雷阵雨的摧残
  小草仅仅躬了一下腰
  便又坚定地昂起头眺望远山
  
  而到了秋天
  每一棵稻子竟带着身孕在舞蹈
  它们只想把籽实奉献出来
  令田野激动得胸脯起伏
  
  像植物那样生活
  不争执不挑剔不忧伤
  简单其实是一种很高级的生命享受
  沉默不等于没有语言
  思维却永远保持宁静与清爽
  
  如果我……(外二首)
  刘德吾
  
  如果我只是鸟窝,而鸟
  老不飞来
  我宁可转身,让骨头
  尖叫一声然后就长出了叶片
  
  如果我实在想不起什么
  如果我不是我,只是通道
  那该有多好啊!我宁可为鸟儿
  后退一万里,左边让阳光照照
  右边让月光照照
  
  怀念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十年前
  就有人贴近我的手杖说
  说的是你马上就要回家了
  可是我听呀,听着呢!手杖还没有萌芽
  我伤心还在其次
  你怎么就一直走不到家
  
  家是一副空躯壳,像螺丝和白鹭的尖嘴
  而我,一直躺在鸟声里
  我苦,那是我一直不能像鸟一样飞翔
  天边的霞彩已经出门流浪了
  有水的地方,我想问你:
  还好吗?我望见的倒影太过孤单
  
  独轮车
  
  天空最高处,一辆独轮车被推动
  一辆载着一两位活人的
  整整一生的爱情的,独轮车:被推动
  
  如果哭声不是一只轮子
  如果欢笑声不是一只轮子
  
  天空以外,雷声暂时就是那独轮车
  佯装轰隆隆滚过
  终于还是滚过一个人的胸膛
  大地佯装捧出了嫩芽――
  
  那时候,正是你的阴影最浓黑的时候
  正是天空虚掩着大门的时候
  
  春天
  刘 强
  
  春天在往外冒,它管不住自己
  春天不停地喝水,吞吃阳光
  不停地跑
  
  春天不坐火车。火车假设了另一个春天
  春天不留意池塘与火焰
  那些别人偷拍的照片
  
  春天的体温不是你的体温
  你的体温却是春天的体温
  
  蝉的一生
  王宜振
  
  蝉的一生
  在地下要生活几年
  在阳光下
  也只生活那么几十天
  
  蝉知道黑暗的黑
  蝉知道光明的珍贵
  蝉一见到光明
  就如痴如狂地歌唱阳光
  
  蝉的长腔
  把白昼一寸一寸地扯短了
  蝉的亮嗓
  把绿叶一片一片地唱淡了
  
  大朵的阳光
  小朵的阳光
  那些普普通通的事物
  被它三唱两唱
  就唱得神气尊贵起来
  
  那个夏天
  几乎所有的人突然醒悟
  珍惜在阳光里活着
  就是珍惜幸福
  
  在风中行走
  瘦西鸿
  
  我曾多么希望能够在风中行走
  被风挟裹 成为它的一部分
  去抚摸万事万物 和人类的头顶
  把一切皱折展平 让众多平静荡起涟漪
  
  我曾多么希望可以在风中行走
  让风穿过我的身体 把缝隙灌满
  把骨头吹软 让血液涨潮
  然后一直挂在风的面前 成为世人仰望的旗帜
  
  我曾多么希望真的在风中行走
  但是风没有来 它停滞在一场黑病中
  我的环境像凝固的温度计
  生活中 没有什么向上 也没有什么向下
  
  我曾多么希望在风中行走
  但是风已走了 我像一条干燥的尾巴
  被风拖着 而成了它遗下的把柄
  但真正在行走的人 他们自己成了风
  
  自然之诗
  刘家魁
  
  鸟儿一开口
  说出的就是乐音
  花儿一开口
  说出的就是芳香……
  树没有嘴
  树用所谓的绿叶
  为它们鼓掌
  
  绿洲在哪(外一首)
  李建华
  
  梦牵一匹骆驼
  走过亚洲 非洲 欧洲――
  每到一个地方 我都询问
  绿洲在哪
  得到的回答众口一词:   “那可能是世界上
  最小的一个洲
  从来没有听说过”
  
  为此 我时常闭上眼睛
  一闭眼 天就黑了
  就能被夜幕伪造的森林
  拥抱一会儿
  就像是双目失明
  我久别的亲人 回来了
  
  一支蜡烛
  
  一支蜡烛被点燃时
  你会看到时间的流淌
  以及时间的凝固
  而在蜡烛的顶部
  在一朵小小的火焰里
  你会看到我
  黑色的 小小的身影
  
  浅浅的女孩(外一首)
  汪治华
  
  一个浅浅的女孩,清澈的眼睛
  让一切都变得清澈
  思想的鱼,晶亮的,顶多游到腮边
  然后两颊绯红,一闪就缩去
  
  浅浅的世界,她却走得那么深
  套牌的白马王子,带走了所有的动漫片
  她被骗出来,深深的世界,又是那么浅
  浅到没有地方,去隐藏到最深
  
  她在慢慢用内力,给自己疗毒
  黑黑的眼圈,是熬夜排出的毒素
  她想到许多事,不过是一层薄薄的镜片
  苟活在,戴与不戴之间
  
  一圈一圈加深的眼镜,是她把生命
  当作毒素,一圈一圈排出来
  世界把她排出来,跟毒素有关
  毒腺,是多少人有口难言的,公开秘密
  
  母女
  
  母女俩长得多像,靠在对面的
  沙发上,观看彼此的掌纹
  仿佛一个人,将自己的少年
  和中年摆在一起,互相参看
  
  奶奶在颤微中走过来
  拄着拐杖,仿佛一个
  打碎童年的人,脸上出现了
  碎玻璃的反光纹路
  
  陪酒(外一首)
  王 未
  
  酒的盛宴
  除了口感
  还盛开色相
  
  葡萄美酒夜光杯
  红酥手一只两只三只
  逗弄一场热烈的
  劳动
  
  酒是色媒人
  但酒色抵达的
  只是身体
  与感情无关
  与心灵刚巧
  擦肩而过
  
  告别
  
  有过一次畅谈
  便不忍话别
  有过一路同行
  便不愿分手
  有过一种深情
  便不会忘怀……
  
  你优雅地一转身
  暮色便成了原野了
  原野便成了小路了
  又细又长的小路啊
  便成了我额头的皱纹了
  
  初雪
  王 秦
  
  一枝梅的江南
  漫天都是你忽飞的踪影
  素袖轻扬的六瓣音符
  集合于梅梢柳上的万籁清音
  
  暗香浮动的精灵
  尘世里素颜的女子
  身披洁白的纱衣
  一寸寸地缝制
  新婚的锦被
  
  今夜的江南
  流韵的 江南
  谁会是那个
  手执红梅的新郎?
  
  “这雨下的”
  张 侗
  
  一只铁盆去年盛过玉米
  或者稻子。而现在被雨滴敲响
  像许多穷亲戚又登家门
  开口说话
  
  从昨天早晨下起的雨
  没完没了。像穷亲戚开口说话
  
  傍晚,天空更加灰暗
  父亲从地里回来,唠叨着
  这雨下的
  这雨下的
  坐在黑暗中
  表情模糊
  
  麦田,我见到父亲
  李人庆
  
  每当看见故乡金黄的麦田
  我就看到古铜色流汗的
  父亲
  故乡黄土养育了他,而他
  也养育了这块金黄的土地
  父亲曾像春天里的麦苗
  嫩绿年轻
  如今变成金黄,手心的老茧
  是父亲人生中最美的风景
  父亲一次次播种麦子
  播种玉米
  也一次次向我们播种他
  黄土地一样的品质
  烈日无数次在父亲的肩头歇落
  皓月无数次在山沟沟里升起
  父亲以枯槁的形容
  扶着犁把
  让我读懂他日渐深陷的眼睛
  
  锁子峡(外一首)
  李祥林
  
  两旁的山崖紧紧地挤了过来
  葫芦河和公路越靠越近
  让人感觉棕色大巴
  是一枚树叶顺着河面飘走了
  覆满苔藓的岩石峡谷
  像一把锈蚀的枷锁横在眼前
  狭窄的心情突然有着
  被锁的疼痛
  快找来春天,把锁子峡打开
  找那把丢失的钥匙
  把自己打开
  
  一个人走了
  
  在黄昏的大染布上
  要远去的一个人
  只是秋天脸上的一粒黑痣
  
  只是一枚图钉
  埋进了生锈的时间
  
  一个人走了
  顺手抽走了我眼前的暮色
  
  和平
  林 野
  
  这一朵亮丽的玫瑰
  斜插在阳光的瓷瓶里
  
  花瓶破碎了它便很快干枯
  
  这一支悠扬的民歌
  吹响在牧人的笛管里
  
  狼来的时候它会立即消失
  
  这一泓明净的湖面
  轻漾在春天深处
  
  暴风雨将它揉成一团烟雾
  
  长城
  张 侠
  
  一只鹰飞得很高
  三千年的往事
  留在太阳下的浮云里
  那是些不易打开的书页
  我试图以雷电的速度阅读
  找回一朵花的笑容
  我触摸到屈辱、白骨和灰尘
  一个怨妇的眼泪
  又一次穿过我的身体
  凄美的故事总是以悲剧开始
  一阵风吹过之后
  我看见灶台上忙碌的妻子
  一种简单的生活
  让我感到温暖
  
  冬夜的烟火
  陈菲菲
  
  冬夜的烟火
  极美
  
  绚烂的璀璨
  转瞬而逝
  
  落尽的那一刻
  可以有泪
  
  繁华
  和凄凉
  留给我们
  默默地品味
  
  油菜花(外一首)
  张劲松
  
  这么多的油菜花朝我嚷嚷
  这么多穿黄裙子的女孩子朝我嚷嚷
  它们不认识我 它们不欢迎
  一位陌生人的闯入
  
  我用地道的方言向它们打招呼
  我脱下鞋袜 赤脚走向它们
  为了让它们相信
  我是一个朴素的村庄
  我被它们 轻轻掩埋……
  
  蜜 蜂
  
  花开了 蜜蜂也来了
  它还是去年一副英雄傲世的样子
  逢人便蜇 它不喜欢有人拦住它的路
  它不喜欢有人拦住它的花
  
  它是王
  八百亩油菜花地 阳光和清风
  小心 谨慎
  跟随它的左右 一只只蝴蝶
  一个个细腰的女子 为它
  轻歌曼舞   它是王 更多的时候
  人类也臣服于它的专制和暴力
  谁能将春天稍纵即逝的美
  酿成无尽的甜蜜……
  
  存在哲学
  孟子为
  
  对举起的镰刀
  麦子能说什么
  
  对地里的麻雀
  麦子能说什么
  
  对转动的磨
  麦子能说什么
  
  即使被选为种子
  麦子又能说点什么
  
  翻开一本书
  门外木
  
  翻开一本书,扑棱棱飞出一群鸟
  那一年,把一些树叶夹在书中
  却忽视了藏在树叶后面的鸟巢
  被一个美丽的阴谋囚禁多年,这些翅膀
  依然选择了飞翔
  按照风暴的指引,飞向故乡
  
  木质电杆
  黄晓平
  
  没有预谋 空中
  穿行了一个世纪的电线
  一夜间闪入地下
  比我年龄翻几番的木质电杆
  失去热心的牵挂孤零零
  仿佛在我祈祷的目光中
  自燃一炷香的工夫
  随城市的烟雾消散 剩下
  
  我这根与电杆出处相同的杆子
  想过电 无电
  想冒火 没火
  只因被身上由内而外的分泌液
  淋湿
  
  泪和天空(外一首)
  胡应鹏
  
  在睫毛下,痴痴地
  蓝
  没有鹰,也没有虚幻
  人们仰视时
  漫天花儿飘落
  
  我爱的蓝色姑娘
  流着泪,一不小心
  掉进了如海的天空
  
  有时候
  
  有的时候,我在某处
  辽阔的地方,躺下来
  仰望夜空,张开的身体
  像一只鹰
  
  鹰
  流苏般的羽毛,挂满露水
  也许,这露水,就是星星
  就是诗句
  就是激情
  
  母亲之后
  苏震亚
  
  父亲之后
  是母亲
  
  说的是痛心的死
  永远的别离
  
  那么 母亲之后
  谁还在疼我,谁还会疼我
  
  半丝半缕,缝缝补补的那种
  一粥一饭,唯恐饿着的那种
  阴晴冷暖,一年四季比节气还要及时的那种
  凡事种种,凡人个个
  凡日子有些雷同又有些新意
  却都是纯棉贴身的那种
  
  午后的阳光(外一首)
  聂 沛
  
  很久以前
  我就爱上了午后的阳光
  爱上了午后阳光明亮的翅膀
  它们扇动的尘埃分外清晰
  我们在尘埃中来来往往
  拥有一颗默片时代的心
  这时才有点像,甚至非常像
  天堂里一群纯洁的羔羊
  
  你始终无法说出
  
  一个人是一根会呼吸的芦苇
  一个人是一根芦苇的影子
  一个人生病、悲伤,喝茶发呆
  看另一个人怎样在风中行走
  他走着走着就消失了
  像倦鸟归巢,留下一片羽毛
  在空气中旋转、沉浮
  一个人是芦苇,一个人是羽毛
  空而且飘――他们命中注定
  被落日款待,被落日
  深深纳入自己的怀抱
  长夜漫漫,梦想的芦苇会飞
  梦想的羽毛会呼吸,甚至会哭
  也许你理解并且感动了
  也许你擅长用比喻说话
  但始终无法说出――
  一个人,与自身的阴影
  到底有多少光亮?
  
  问
  张维芳
  
  农村的地,
  不光长庄稼还会长工厂,
  你说还算不算是农村?
  农民的手,
  不光会种田还会做工,
  你说还算不算是农民?
  这里是生产农业的地方,
  却生产出了工业,
  你说还算不算是农村?
  
  舢板归来
  刘希涛
  
  月光撒下轻盈的纱帐,
  涛声喑哑了粗犷的歌喉;
  向朦胧中的船坞靠拢,
  带着劳顿,带着渴求……
  
  甩上缆绳,接过挠钩,
  碧绿的船坞把舢板紧搂。
  呵,多像个迷路归来的孩子,
  此时,扯住了母亲胸前的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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