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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与疑] 朋友的信与疑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战无定法谋为高      一部战国时期的历史,不过是骑射征战的战争史。   从表层意义上看,硝烟兵戈,狼烟几片,今天三国分晋、明日七雄争鼎,天有三日晴,国无半月宁,大大小小的战事和军事磨擦以万计数,是典型的全民皆兵的年代。我是当兵的出身,从军24年,当过兵,带过兵,上过越南战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非常着迷典范的战例和战事,一个军人读历史,不可能不喜爱战国时期的那些年月。
  那时候作战的军事装备都是最基本的,甚至可以说是原始的,无外乎人、马、车及简陋的兵器,但战术和谋略却是高度发达的,《孙子兵法》是一部到今天仍发挥着重要作用的军事著作,而战国时期是实践并丰富这部著作最灿烂的一个阶段。
  先说田单。
  田单原是齐国协管治安的一个低级官吏,相当于今天治安协管队的头目。周赧王三十年(公元前284年),燕国名将乐毅率五国联军攻打齐国安平(今山东淄博东北),战前,田单让族人把车轴突出的部分锯掉,装上铁箍保护,安平城沦陷后,人们争相逃向城外,车马阻塞,多部车辆因轴碰撞损坏而瘫痪,只有田单和他的族人得以逃至即墨城(今平度东南)。乐毅挥师围攻即墨,即墨大夫出战身亡,城内无主,众人拥戴田单为将抵御燕军。田单临危受命,惊涛自此拍岸,他人生的华彩乐章开始了。
  田单守即墨城的最初办法是深挖洞,广积粮,不出城,严防死守,以静治动。乐毅是名将,更是智勇皆备的虎将,是三国人物诸葛亮的心中偶像之一。他久攻未果,转而攻心,兵退九里以外安营扎寨,他攻心的办法是封锁住即墨城的四周出路,抓住城里逃生的人不仅不杀,还给予安抚,以图即墨城百姓望仁归顺。但田单守城有术,安民有方,城里城外就这样对峙了三年。这三年之中,田单的日子不好过,乐毅的日子同样也不好过,燕国朝庭内诋毁乐毅的谣言此起彼伏,好在燕昭王申明大义,不但处死了谄言挑唆的人,还隆重嘉奖了乐毅。世上的事情古今一个道理,天要生事天先变,不久,燕昭王去世,燕惠王即位,而惠王对乐毅积怨已久。田单抓住天赐的这个良机,实施了他的一连串计谋。
  第一个是反间计。田单充分利用燕国的反乐毅势力,并安排人在燕国民间广泛散布一条消息:乐毅和惠王有矛盾,不敢回燕国,担心被杀掉。而且齐国的百姓很敬佩乐毅,想拥戴他为齐国国王,乐毅不攻打即墨城的原因是在等待时机,如果燕王派别的将军攻城,即墨城早就完了。燕惠王听信了这条传言。派骑劫取代乐毅为将,田单的第一步计划实现了。
  燕将骑劫素以残暴著称,上任后一改乐毅的攻心策略,对待俘虏手段极其恐怖。田单将计就计,派人在燕军中散布了两条消息,一是即墨士兵被俘后怕割鼻子,二是即墨城里的百姓担心城外的祖坟被掘。骑劫有勇无谋,莽而少智,把俘获的齐兵统统割了鼻子,并且把城外的坟墓全掘了,把挖出来的尸骨架火焚烧。守城的官兵惟恐被俘,决意死战不降。城内的百姓在城墙上见到燕军掘坟焚尸,无不痛苦万状,义愤填膺争相请求出战,誓言与燕军决一死战。田单为激励士气,每天和士兵一起拿着铁锹筑城,加修作战工事,并把自己的妻妾编入作战部队,城中的士兵和百姓倍受鼓舞,至此,反攻的时机完全成熟了。
  田单发起反攻用的是诈降计,让即墨城的富绅献千金诈降。骑劫信以为真,在约定投降献城的这一天,田单演绎了那场名传千古的火牛阵法。田单战前募集了一千头牛,每头牛身披大红彩布,而且绘上五彩天龙花纹,牛角上绑着尖刀,牛尾绑上浸了油的苇草,城门洞开的一瞬间,田单一声令下,千头牛从预先挖好的城墙洞中冲出,着了火的苇草让牛惊恐万般,不顾一切的横冲直撞,燕军阵法大乱,丢盔弃甲,争相逃命。齐军将士越战越勇,斩获燕将骑劫,并一鼓作气,追击千里,接连收复乐毅攻陷的七十余座城邑。田单随后恭迎齐襄王,位居相国,受封安平君。
  再说李牧。
  李牧是赵国名将,在秦国称霸七雄并屡打胜仗的公元前234年,李牧在宜安、肥城大败秦军。在秦军抵达太原,攻克狼孟、番吾而直逼赵国首都邯郸的公元前232年,又是李牧统兵遏制了秦军的进犯。
  李牧是能战善守的一位军事奇人。
  早在公元前244年,李牧率军戍边,在代郡、燕门一带防犯凶奴。李牧的策略是守而不战,相峙求安。每天指挥军队操练骑射,小心谨慎地守烽火台,并且派出很多侦察兵打探匈奴情况,每有匈奴兵入侵掠夺,便收拾人马牛羊和物资退入营堡固守。如此过了几年,李牧的戍边虽没有战果,却也没有伤亡,边境百姓也得以安居乐业。赵王以无战果为由派人撤换了李牧。李牧走后,边境战火连年,赵军损失残重,百姓也无法牧耕营生。于是赵王再诏李牧出山,李牧一如以往行事,平时练兵骑射,每遇入侵,便烽火连传报警,人马物资退入营堡,边境复得安宁,百姓的牧耕生活又得以保障。不久,匈奴首领单于以为李牧软弱可欺,率军大举进犯,李牧沉着应对,多设奇阵,由于将士平日素有操练,作战有方,此一战斩杀匈奴军队十余万人,并乘胜击溃了代郡以北的林胡部落,使整个部落归降,单于带残兵远远逃走,此后十多年边境再无战事。
  战争是属于勇敢者的,但勇敢是综合的素质,要敢怒敢忍,敢动敢静,既含冲天一搏的豪气在胸,同时也韬光养晦在心,惟心胸广大的人才可成就大事。
  
  为秦始皇的身世申辩几句
  
  司马迁不喜欢秦始皇。
  几乎所有的史学家都不喜欢秦始皇。
  不仅不喜欢秦始皇,连同和秦始皇有关系的人,也一概不喜欢。
  编纂历史的人,尤其像司马先生这样的历史巨匠如果不喜欢谁,谁在他的笔下就要倒大霉。
  秦始皇在司马迁笔下倒大霉的,不是他的焚书坑儒,也不是他搜刮民财修筑万里长城的暴政,而是他的身世。
  司马迁先生非常详细的记载了河南商人吕不韦在邯郸做生意时,发现了赢异人这个可居的奇货,尔后拿出大把的金钱,贿赂当时在秦国最有权势的华阳夫人,使赢异人这个在二十几名王孙中地位最低的庶孳孙,一跃而成为太子的太子,成了秦国合法的继承人。吕不韦为了进一步控制赢异人,把自己已经怀孕的老婆赵姬赠给了赢异人。赵姬怀孕一年,生下一子叫赢政,也就是后来的秦始皇。赢政执政后,尊吕不韦为“仲父”。司马先生用大量篇幅写这么一串故事的目的,在于证实秦始皇就是吕不韦的儿子。
  秦始皇究竟是吕不韦的儿子,还是赢异人的儿子,这已经是一桩打不清的历史官司了。但我们有理由提出质疑。
  一般妇女怀孕,都是十个月,而赵姬怀孕一年。这多出来的六十天怀孕期,究竟是赵姬延长的,还是司马先生延长的,已经无法考证了。人的生老病死属自然规律,是不可变更的。惟一可变的,是历史家手里的笔。赵姬的怀孕期多出六十天来,不得不使我们从司马先生不喜欢秦始皇的角度,对他编纂历史的笔产生怀疑。
  从老百姓嘴里说出来的一年,是个模糊数字,十二个月是一年,十个月八个月也是一年。赢异人娶邯郸美女赵姬时,秦国正处于与邻国的连年战争之中,离秦始皇统一中国还有漫长的路途。那时的赢异人与赵姬,就其名气、地位来看,不可能成为世人关注的人物,当时的史学家也绝对顾不上瞥他们一眼。这就是说,赵姬到底是怀孕十个月还是十二个月,除了赵姬之外的任何人,甚至连赢异人等人都不可能知道。如此不起眼的小事,怎么会在几百年之后变成史学家笔下铁的事实呢?
  作为受秦始皇暴政之苦的庶民百姓,编排出秦始皇是吕不韦儿子这样丢人的事,以发泄对秦始皇暴政的不满,是可能的,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作为史学家,斩钉截铁地把这种绯闻用刀笔作为史实固定下来,则是不严肃的,不可取的。
  至于秦始皇尊吕不韦为仅次于父亲的“仲父”,在司马先生看来,完全是因为秦始皇是吕不韦的亲儿子,但又不好直呼其父的原因。对此,我们有理由为秦始皇作这样的辩解。秦始皇的母亲赵姬,最早是吕不韦的老婆,被秦始皇的父亲看上以后,硬是从人家手里争过来的。这种做法虽不值得称道,但毕竟已经成了事实。母亲的前夫成了当朝宰相,加之秦始皇即位时才十三岁,国家大事全由吕不韦操持。在这样一种特殊的关系下秦始皇该对母亲的前夫叫什么呢?叫“伯父”,叫“叔父”,叫“相父”,不也是仅次于父亲的一种称呼吗?因此说,秦始皇尊吕不韦为“仲父”,并不代表秦始皇就承认自己是吕不韦的儿子,而只能视作一种尊称。
  在为秦始皇的身世作了这样一番申辩之后,我们不妨围绕与秦始皇有关的一些历史事件,再作一点儿分析。司马先生在写赵姬时称她是淫荡之妇。这一点不为过。赢异人即位三年死了,留下赵姬年轻轻地守活寡。一国之君的母亲再年轻也不能再嫁人,这是我们老祖宗定死了的规矩。赵姬按捺不住,乘秦始皇年少无知,偷偷与前夫吕不韦私通,这么写来能够使人相信。随着秦始皇年龄增大,吕不韦害怕事情败露,找了个叫??的人,假扮宦官,进宫陪伴赵姬,使得赵姬在宫中偷偷生了两个孩子。这么写来,也能令人信服。但在写到??其人时,就值得怀疑了。
  司马迁对此写得十分夸张,以致夸张得离谱,使人觉得这是作者的一种恶意创作。
  司马迁是这么写的。
  始皇帝渐渐长大,太后的淫行仍然不止。吕不韦怕事情被发觉,灾祸降临到自己身上,就私下寻求一个阴茎特别粗大的人叫??,作为他的门客,时常放纵淫乐,要??用他的阳具贯入桐木所作的车轮行走,让太后知道这件事,来引诱太后。太后听说后,果然想要私下拥有他。吕不韦就进献??,并派人告发他,处他以腐刑。吕不韦暗中对太后说:“可以假装来行腐刑,就可在陪侍人中得到他。”太后偷偷送了许多东西给主持腐刑的官吏,假装来治??的罪,拔去他的胡须变成宦官的模样,于是,叫他侍奉太后。太后就偷偷与??通奸,非常喜爱他。
  这段论述中令人不敢相信的是??用阳具贯入桐木所做的车轮行走,这带有明显的创作色彩,且是极大地运用了夸张的手法。这种绝对不可能是人能做到的事情,载入严肃的历史巨典《史记》,使得我们因此对司马先生关于秦始皇身世的记载是否真实而产生怀疑。史学家可以有自己的情感色彩,司马先生也可以不喜欢秦始皇。但不喜欢是一回事,忠实于历史的本来面目又是一回事。因为不喜欢某个历史人物,而对其出身以及和其有关系的人,进行夸张式的历史创作,是不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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