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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尔性情,成尔人性]以尔车来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曾见一幅水墨,一竹一翁,一酒一豚,亦狂亦疯。问画中何人?日:“阮籍”。《滕王阁序》中有言:阮籍猖狂,岂效穷图之哭。作为竹林七贤之一,阮籍本是亲与曹氏而不屑于司马氏的。晋文王功德盛大,坐席严敬,拟于王者。唯阮籍在座,箕踞啸歌。酣放自若《世说新语?简傲》。换来的自然是政治上的压抑与束缚。但生活在魏晋这样一个政治上极度黑暗的时代,阮籍却惊为天人地保持了他孩童般的真性情。
  有人说孩子与大人的区别在于孩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而不受制于礼数。不禁想到《世说新语》中的故事:阮籍丧母,却依旧饮酒食肉,然葬母之时却曰:“穷矣”。因吐血,废顿良久。人皆爱母亲,那哭到吐血的悲怆是如何也演不出来的。禁酒禁肉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惟有那哭是发乎于内心的。我阮籍死了母亲,又与你们这些外人何干?何必假意迎合你们的心意?正是这种“越名教而任自然”的真性情,成就了的魏晋风骨,在那个黑暗的时代不时涌起一股股的清流,傲然漠视这污浊尘世。但也正是这种真性情,便难逃一次又一次的政治迫害。哪怕癫狂如阮籍,可以一次以醉酒躲过与司马氏结亲,然终却躲不过第二次,当他被迫着写下那篇檄文时,是一种怎样深沉的悲哀啊!本来最为追求自由的人,却要做出最违背心意的事。空有一身文采,纵横天下又如何?到头来,竟不如那闲居山野的蛮夫,悲哉!
  若说阮籍以其癫狂,成其真性情的话,那嵇康便是以其直烈成其傲骨了。政治关系,嵇康是曹操的孙女婿,自然更是与司马氏势如水火。曾借笔“周公窃国”,讽司马氏,甚至最终引来杀身之祸。但观其一生,那份“直”却从来没有变过。当其隐居山林,打铁为生时,与前来试探的钟会有过一段精彩玄妙的对话:钟会折身将走,康问曰:“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自然也非等闲,对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正是这一问,表达了他不妥协于司马氏的决心。而那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名士风范,又岂是凡人可以匹敌?司马氏纵然可以机关算尽,玩尽权术,又怎可撼动这些风骨下的高洁?
  个人认为,《世说新语》中最为精彩的当属嵇康临刑。其文曰:“嵇中散临刑东市,神气不变,奏广陵散,曲终。曰:‘哀孝尼尝请学此散,吾靳固不与广陵散与今绝矣!”这是何等的风雅,何等的气度,又是何等的耿直。生又何欢?诗经曰:“天下熙熙,皆为名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还不是困顿于这名利场中,不得安生?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以一死换取人格的独立,思想的自由。即使天下人都不敢言政事,即使文士都只清淡,有我嵇康一天,便要直言一天。这样的人,司马氏又怎能不惧!
  以尔性情,成尔人性,今日虽不能将竹林七贤一一道尽,却也是尽了笔下的酣畅淋漓,是时代成就了人,也是人成就了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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