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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 绽放女装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我以为:我们有着同样的身体,内心却是那么的不同。   朋友说:我们有着不同的身体,内心却同样经历春暖秋凉。      我的城市下雨了。   雨滴被拉成细长的线段,在水泥地面击打着,无声无息。天空是一片灰,看不到飞鸟翅膀划下的影子。我拍过一张阴天的照片,灰的,什么都没有,一片冰冷的灰。冲洗胶卷的人留给我一个奇怪的表情。我在苍白的灯光下,用粗大的记号笔在照片上画下大大的问号。阴天的照片有了好奇的表情。我把它贴在了床头,并真诚地爱它。我总是锁好门,关好窗户,放下窗帘,这是我的世界,只属于雨水和铅灰的阴天。阳光是不速之客,这里不许开花。
  呼吸,房间里有潮湿的味道。一首歌反复唱《lady and bird》,一句句听懂了歌词,讲的是一只不会飞的鸟和小孩的故事。她和它迷失在城市里,没有人听见她们在大桥的顶端叫喊,而她们最终懂得了自己已经无人知晓。故事的结尾:“我们从这里跳下去,没有人能抓住我们。”“来吧!”“我们一起。”……“女孩。”“嗯。”“我很冷。”“我知道,鸟,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呼吸,假装开心的挤出一个弧度,放下耳机,只是首歌而已。我所在乎的无非是也曾有过的短暂迷失。
  7:00,闹钟准时替我唤来新的一天。打开房门,新鲜的空气吻过唇间,带着一种灰尘和泥土混合的味道。这味道如此熟悉,仿佛浮在所有思绪之上,以至于可以迅速、准确的想象到那一片碧绿的麦田,以及,N与我并肩站在充满理想和希望的田野上时迷茫的表情。
  很多事终于无序了起来。闭上眼睛,罐装百威,黄色山地车,蓝色牛仔裤,闪烁的星空,郊外蒙着红雾的月光,手腕上丑陋的伤口。所有的东西上下翻飞,重叠,成了N的背影,模糊的、不确切的背影。这个城市太过忙碌,一个人消失很容易办到,并且如果这个人与这里的其他人没有血缘关系的话,这种消失就更容易并非常彻底了。
  我背着书包,在黄色的车灯中匆匆穿行时,得知N消失了,确切的说N死去了,十七岁的N死去了,在一个可以称作健康并远离死亡的年岁。我的邮箱里有N最后的痕迹:“谁是谁的宝贝?我们为谁伤悲?我们到底爱谁?我们活着为谁?死去是背叛谁?放弃是慰藉谁?”
  一个下午,N右手动脉在刀刃的作用下,开始喷射出血。一地猩红,N在看见那些颜色时开始抑制不住地抽泣,泪水与血液纠集在一起,辨不明,分不清。N不理解为什么要哭,却又觉得非哭不可……,N没有后来了,他以背叛者的姿势逃离了生命,用死亡的小悲哀强行替代了活着的更大悲哀,像临阵脱逃的懦夫。
  关于N的回忆像雨水占据所有角落般,占据了我的头脑。
  树木开始失去树叶时,N站在我的书房里。N苍白而消瘦,细长的手指弯曲着围在红色的杯子上,指间透出一小段红色,半透明的指甲敲打着杯壁,发出沉闷的声音。我想到茨威格在他的某部小说里不惜笔墨去描写的那双手。很好看的样子,“N,你弹琴的话,一定很好看。”N笑:“我不会啊。”N笑的时候是清澈的,山泉一样的。没有虚伪,阴暗,只是笑,单纯的笑。单纯到没有悲与喜。N没有任何激越的表情,只是笑得温和善良。N永远不要求你的关注,或者爱。只是以某种固执等待,以某种努力将笑容绽放得一如既往。但,N死了。等待结束了,等待开始了。
  我将饮料的拉环放在手指间。倏的,有血液在原木色的书桌上刺眼的蔓延。新生般干净的疼痛从伤口中淌出来并被无限拉长。我看不到伤口,那里积着血液,一滴滴滑落的血液。
  “Lady?熏 it is cold.”
  “Bird?熏 I am worried.”
  
  雨已经停了。风过的时候,树会洒下些水滴。好像风中夹杂着的某些东西,让树流泪了。街道上的人群熙来攘往,有的目光清澈,有的神态凝重。我坐在快餐店里对着一杯奶昔发呆。我曾经完成过一些事情,好的或不好的。我曾经经过一些风景,美的或丑的。我不断的,不断的与人们相遇,分别,回眸,思念。习惯分别,习惯无处告别,习惯所有的不习惯。我遇见的人陪伴我走过一段时光,从指间淌落无法留下的昔日种种。有欺骗,有苛责,有不公,这些流逝间,我触摸到象牙塔外炽热的空气。我不否认悲伤的存在,成长本身就是砥砺伤痕的过程,坚强的抵达需要与爱相依相伴和自己的执著。
  18:00,篮球场上,天空被雨水洗涤得透着和煦的蓝。磨得旧旧的篮球在我们之间飞行,以骄傲的抛物线滑进篮环。篮板被不断冲撞,不屈地震动着。每一次的传球,投篮,都能享受生机从发梢指尖流淌出来的快乐。队友之间的相互鼓励,对手之间的相互竞争,真切而诚实的光芒可以点亮黯淡的天空。
  累了的时候,我坐在场边与小狼分享一瓶可乐。小纪灌着纯净水,描述着令人激动的进球,SAKURA在她身边,抱着我们的衣服。我突然觉得时间可以就这样停滞,不要再前进。二十年之后,我依旧记得下过雨的球场边空的可乐瓶,滚到一边的旧篮球,这就够了。我们注定要蜕变,蜕变成可以在成人世界里展翅的蝶。注定要学会生存的法则,注定了要改变不谙世事,注定了要不断迷路,不断受伤,所以不能逃避。
  我知道我只是迷失了春天,涉越了初夏,拾起了秋风,却终究能够温暖了冬阳。
  四月的风,像过去和将来一样抚过新生的树,初绽的花,骄傲的来访。
  (指导老师:侯建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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