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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钉子或者柔软 钉子

时间:2019-02-2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我打算选择一个合适的词汇,来概括张怀帆的写作。这稍稍有些困难。全是过于熟悉的缘故,但这难不住我,就从局部入手,来解开张怀帆机关。我发现,张怀帆是一个敢于表达人,并且找到了自己的一种方式,一种看似张扬,实则内敛的方式。这让他的文本,获得了类似于混凝土定型的效果。我认为,张怀帆的努力,是有效的,也是独特的。
  我想起了他的一篇文字《鸡是怎么变呆的》,这个题目我喜欢。阅读是愉快的,貌似杂文,却自然使用散文的情节和细节。张怀帆具有把各种叙述形式杂糅的本领,但是,批判意识总在左右他的笔触,不论怎么调侃,严肃的命题,没有被冲淡,幽默中带着苦味,嬉笑里包含怒骂。张怀帆的文字没有走向滑稽,是因为,对于文字的“用”,也就是传统文人的对于文章的传承认识和济世态度,张怀帆是不会舍弃的。所以,他在回答鸡是这么变呆的时候,直接说,鸡是被吓呆的,鸡是被气呆的,鸡是被困呆的。张怀帆还写过一篇《屁大的事有多大》的文章,其中一段写中学时有一个同学不说话,却总爱放屁。便纳闷儿,他的屁怎么就那么多。终于发现,原来他是把手夹于腋下,一夹就是一个“屁”。后来,大家都学会了,宿舍经常“屁”声不断。一般人认为不雅,或不屑成文的事情,在张怀帆笔下,竟然写出了情趣,并把一段岁月的记忆勾连起来,这不是张怀帆行文的意外,是他没有遮蔽自己的发现,并进一步感知到了生活的局部,哪怕是令人尴尬的局部。
  张怀帆本质上是一位诗人,写得最多的大概还是诗歌。读他的诗,更能感觉到他是那种坚定的理想主义者,坚持自己的价值观,不迁就生活的其他可能,只是走自己的路。“槐花,槐花/我为什么又静静地来到一座坟茔前/仿佛一段割不尽的思念/静静地白,静静地香”这样美好而忧伤的诗句,在张怀帆的诗歌中毫不鲜见。在《露水里的妹子》中,更是写下了如此奇美的诗句:“松鼠摘下杜梨树上/最后一颗浆果/山菊花也悄无声息地收起/寂寞的灯盏。”但是,透过这些物象,总能看到一颗跳动的柔软的心,掩映在文字的后面,总能感到一丝淡淡的忧伤,一丝来自记忆的无奈。这不是诗人的问题,这是生活的锋芒,割疼了敏感的笔尖。
  我就回忆起,第一次和张怀帆见面,是1990年的秋天。陕北的天空一个劲地蓝,红枣挂满了山畔那铁丝一般的枝头。在安塞高沟口一间低矮的泥屋里,我们兴奋地谈诗歌,谈创作。这么多年过去了,张怀帆还是那个一头自来卷头发、皮肤白净、个头高挑的陕北汉子,只是生活发生了太多的改变,河山发生了太多的改变。张怀帆还在写作,这是张怀帆的不变,这在当今社会,难得而珍贵。拥有一份爱,并且持续下去,这是福气,这福气不是任谁都能拥有。我不由要说,文学给予我们的,已经足够多。因为文学,我们的生活,有了坚守,有了温暖,有了美好。感谢文学!
  张怀帆的文学,甚至还有雄心:完成《一个人的小镇》、《一个人的河流》、《一个人的岸》系列。前些天,我问他,他说,都完成了。这是多么了不起,对自己,对文学。我也庆幸读过系列的大部分篇章,我能读下去,也能读进去。这是张怀帆的魅力,这魅力,同样可以久长。当然,张怀帆是不会停步的,文学相随,人稳当也坦荡,晚上睡觉都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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