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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后睡觉做梦【做梦与冥想】

时间:2019-02-14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昨日,偶然重读到车前子先生在2001年4月号《星星》诗刊‘诗家论诗’一栏中的一些话,非常欣赏,深以为同道。他说:“诗人是一种飞翔的动物,不一定是鸟”,他说“我喜欢躺着做梦,坐着冥想,在我看来,做梦与冥想都是写作的一部分”,这些话,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另一部分写诗人的所爱与所擅长。
  实际上做梦与冥想也是诗人的一种内心状态与精神优势,是诗人介入世界与介入自身的另一种方式。这种方式有利于深察岁月,深察生命,深察灵魂,有利于使自己介于现实与生命之间,介于世界与想象之间,有利于自己在它们之间作诗性的多姿态的飞翔。
  现实是庞杂的,现实是功利的,现实是恶浊的,现实是非诗的,现实是排斥诗性的,如果我们都仅仅以描绘现实表象为写诗之大道与依归,并且不加取舍的以非诗之手段贯穿整篇诗歌,那还有什么诗歌可言?我们常常看到的那些号之为诗,实际上却是分行散文,分行小说甚至分行新闻报道的东西就是这些没有梦没有冥想的非诗产物。它们直白而乏味地进入诗歌,既大胆又妄为。有时想,如果把某部稍有诗性的长篇小说分拆开来,一行一行地分行刊印,那也许正成了一部超级诗集了。
  如果没有做梦者,没有冥想者,也许中国诗坛就没有了屈原、李白、李贺、李商隐、王维、苏轼,西方现代诗坛文坛就没有了兰波、艾略特、博尔赫斯、卡夫卡(而卡夫卡其实是真正意义上的以梦与冥想为宗旨的用小说写诗的现代诗人)。我们也无法设想,如果中国诗坛与西方诗坛,没有以上这些做梦者冥想者,将会如何暗淡无光,如何毫无个性,如何庸俗乏味。而更使人不堪想象的是,如果中国唐诗缺位了李白、李贺、李商隐、王维等伟大的做梦者与冥想者,尽是些描摹千年前唐代大小城市里蝇营苟苟,忙忙碌碌的市井生活与市井趣味的市尘小诗,那唐诗将成何种面目?那唐诗之光辉唐诗之气象唐诗之风骨安在?真要感谢那些在伟大唐代做梦与冥想的诗人,给我们留下了万古光辉与风范。否则,如果我们今天读到的唐诗都是些一千年前唐人生活的世俗谈吐与市井场景,那将让人多么丧气。
  做梦与冥想,其实是一切文学尤其是诗歌有所发展有所创新的原动力。做梦与冥想给了各种新的风格新的流派以产生的基础与可能,给了诗以无穷更新的全新的余地。
  我常常想,以人生为依据,以生命为依归,以灵魂为终极,又能用梦与冥想作它们诗性的润滑剂与诗性的助推剂,作支点,用不断拓开的诗思尽可能更深远与更广阔地展开新的文字空间。这是无穷的挑战与快乐。而在我这两年写下的所谓的西部诗中,对往事,对旧日山川的回顾与重审,乃是一种介于梦与现实。介于幻与真之间的非客观内视。梦中山川依稀,而今日写下的文字已绝非当年所睹所历所体验之再版,梦中山河不再,梦中人世不再,一切的回首一切的重审都经过梦的变形与冥思的幻化而更接近自己今日内心的真实,这于我是最重要的。
  我确实也是个耽于做梦与冥想的学诗者,现实与生活经历给了我基础,做梦与冥想给了我现实之上的鳍与翅膀,我因此有了自由与空间,有了超越自身记忆与自己小小悲欢的能力与力量。诗给我的快乐与满足感无与伦比,我永远感谢梦与冥想。
  植根于现实,植根于生命,而又以梦与冥想无穷地扩大自己,深化自己,完成自己,诗之魅力即在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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