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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制造:中国制造到底有多厉害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去美国的路上      子曰:“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年过四十的我从踏上美国国土的那一刻起,就感到失去了根,像一只放飞的风筝,飘荡在无际的天空,惟一让人感到欣慰的是:风筝上还拴着一根绳子, 这根绳子上系着的是老婆、孩子、家人和自己的朋友。如果还要说一句大话,那就是还系着自己的祖国。
  从我拿到去美国的签证起,我就一直忙于朋友们为我举行的各种各样的告别聚会,其悲壮之情很像清王朝第一次派郭嵩寿出使美国的情景:所有的朋友和家人为其送行,感到其是被皇帝发配到一个“茹毛饮血”的蛮夷之邦去受苦役。曾几何时我在与朋友的临别痛饮中,感动的留下了泪水。在这个世界上,有朋友为你的离开而感到伤感已经让我感到满足了,我所能说的只有一句话:你们,等着我回来。
  离家的那一日,还不能说话的小女儿趴在妈妈的怀里,在奶奶、外婆、外爷和其他亲朋好友的送行中,她似懂非懂的对我挥着她的小手,她还以为爸爸又去上班了,晚上回来还会让她“骑马马”。我不敢看一眼女儿那一泓清水似的双眼,在我踏上汽车的那一刻,我看见了母亲和孩子外婆眼中的泪水。我用太阳镜挡住自己的双眼,开始了离开故乡的征程。
  地图上的太平洋是那么一点点,而实际上的距离又是那么遥远。从西安――北京我坐的是火车,从东京――底特律坐飞机。车过临潼,我后悔临别前未和妻子说一声“再见”;仿佛自己真的只是出一趟远差。从北京踏上飞往东京的班机,我后悔临走以前没有和已接近古稀之年的母亲多拉一些家常;从东京乘机跨越太平洋的时候,我后悔,为何要到遥远的他乡去?
  美国在很多人的眼里就是“美国的国家”的简称。经过大约13个小时的飞行,我终于亲眼看到了这个人烟稀少、地大物博的国家。从东京换乘美国西北航空公司的飞机到底特律的空中飞行,我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国外。巨大的飞机上,除了一帮日本的中学生外,几乎全是中国人,乌黑的头发中,偶尔会出现几个外国人的脑袋。大多数时候,那都是美国航空公司的“空中大婶”(美国的空中服务人员不能用我们的话称之为空中小姐,因为她们大多数都是在四五十岁左右)在来回走动着为人们服务。机上有一对老夫妻带着一位不满两岁的孩子,孩子一直在哭,仿佛在抗议为什么要带他离开自己的祖国。听两位老人讲,孩子的爸爸妈妈在美国。呜呼,离开一个母亲,到另一个母亲的怀抱,也许孩子有他自己的心思。
  到达底特律的时间是当地的下午两点,在这里我将正式进入美国的国土。美国的海关人员对所有入关的旅客进行入关安检。我最担心的是我带的香烟会被扣下,来的时候,有人对我说每位旅客只能带三条烟,而我带了九条,从抽烟上讲,我是一个十足的爱国主义者。我烟瘾很大,但就是不能抽外国烟,不能喝洋酒。故我的有些朋友说,我这个人只能呆在中国。美国的安检并非人们说得那样邪乎,我几乎没费多少功夫就过了海关,令我尴尬的是走出安检大门的时候,我的模样很像是以前的“赤脚医生”,因为过安检门要脱掉鞋子。
  赤脚走过美国海关的大门,我无暇欣赏底特律的异国风情,我必须尽快赶到另一个登机口,赶去伊利诺大学的飞机。美国的伊利诺大学有三个校园,一个在芝加哥,一个在春田Springfield,再一个就是我要去的“婀濒娜――善聘”Urbana-Cham-paign。从底特律到“善聘”还需要坐将近一个小时的飞机。未出国前,有人对我说,底特律的机场很大,我不以为然,到了这里,当我像个外出打工的民工,提着很重的包,穿行在来来往往的陌生人中时,我才意识到,这个机场的确大,旅客要乘公交车才能走得快一些。对于不熟悉地形的我来说,那就显得更大了。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到前往“善聘”的登机口时,那里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今天飞往“善聘”的航班被取消了。根据在国内的经验,我以为航空公司将为我提供航班被取消以后的食宿,于是我来到服务台问那里的工作人员我该到哪里去投宿,服务台后面的一位白人大婶听到我的话,仿佛是吃了一惊,她看了我一眼说:“那当然是去旅馆了。”等我再想多问几句话时,她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我的旁边站着一位美国老大娘,她看着我一脸茫然的表情,便对我说:“嘿,小伙子,我可以帮你吗?”看着这位慈祥的美国老大娘,我好感动,我便对她讲了我的情况,她听后,摇了摇头说:“小伙子,你得自己去找旅馆了,航空公司是不会管你的。但你可以去问一问那边的工作人员,说不定她们能帮你的忙。”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来到另一个服务台。看着我一脸的不高兴的样子,在那里值班的一位年轻小姐在听完我的话后,给我写了一张卡片,让我拿着这张卡片去旅馆。我以为这下是拿到了食宿的证明,随即便又提着随身的行李开始找旅馆。机场的人来来往往,但多数都是匆匆忙忙,我找了一位警察问路,他对我说旅馆不远,就在麦当劳的旁边,我在麦当劳的门前走了几个来回,但就是找不到旅馆。最后,我看见几个警察站在离麦当劳不远的一个地方,便又走过去问路,他们对我说,机场旅馆就在这里,我顺着其中一位黑人警察的手一看,我简直差点气晕了过去,真是骑着驴找驴,机场旅馆就在那几个警察的身后,不过前面没有明显的标志。走进旅馆,我把那张卡片递给前台的服务小姐,她看了看我的卡片说:“OK,我们只能给你打折,你不能免费住宿。”我一听就火了,我拿出一副要和人吵架的架势,和那位小姐讲起了道理。这时,旁边的另一位华裔服务员走过来用汉语对我说:“我是中国人,我给你说,以前像你这种情况,航空公司都给解决住宿,但这半年来,他们不管了,这也许是因为美国的经济不景气,这里确实是贵了点,你看,本来是一晚上198美元,我们给你打折后是89美元,加上各种税,总共是101美元。你看住不住?”我还能说啥,十几个小时的空中飞行,再加上几个小时的地上忙碌,我都已经快要被累垮了。我只想赶快找一个地方躺一会儿,好好的抽几口烟。我决定不再和任何人争论了,不就是人生地不熟,让美国佬给宰了一刀吗,相形之下,我还是觉得国内的航空公司亲切多了。我要了一间可以抽烟的房子,当我刚要转身离开前台时,同样是龙的传人的那位服务员又对我说:“如果你要打电话,最好不要用房间里的电话打,这儿的电话费很贵,每分钟2美元,客人对此意见很大,但我们也没有办法,你是咱们的同胞,我提醒你一下。”她这一说倒确实是提醒了我,我得马上给接我的人和国内的亲人打电话,告诉接我的人,我的航班被取消了,告诉国内的亲人我已安全到达,当然不能对他们说我刚到美国,就被美国佬给宰了一刀。这倒不是为了给美国人遮丑,而是害怕让国内的亲人担忧。我谢过那位帮我的同胞,上楼去找我的房间。我的房间号是204,但我找了几个来回,就是找不到我的房间,有205,203,就是没有204。正当我想下楼去问时,前台的那位美国小姐走了过来,我气哄哄地问她:“204房间在哪儿?”她接过我的房卡看了一眼,伸了伸舌头,对我说:“Sir,你的房间是206。对不起。”看着她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只能说一声“谢谢”了。我打开房门,放下行李,迫不及待地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像一个大烟鬼那样一连抽了两根。抽完烟,我才想起应该看看自己到底住的是何等高档的宾馆,一晚上要近200美元。我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宾馆的房间跟国内100多元的宾馆似乎是没什么差别。我禁不住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粗话:“妈的,就这水平,一晚上还要200美元。”还是古人说得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谁让自己要到这里来呢?天上下雨地上滑,自己跌倒自己爬。我也顾不上再呆在房间里对着镜子里的我埋怨了。我还得赶快出去打电话。当我下楼走过前台时,我对还在那里值班的那位龙的传人说美国人连阿拉伯数字都不会写,明明是6,她却写成4,她笑着对我说:“她没有写错,美国人就是那样写。”
  走到宾馆的门口,我刚才进来时站在那里的几个警察还在那里,他们告诉我不能从这里出去。我对他们说我必须出去,因为我的行李不在身边,我得买件换洗的衣服。不论我怎样说,他们就是不让我出去,说我必须有机场的登机牌才行,我回到房间,取来了登机牌给他们,他们却又说,仅有登机牌还不行,还得有机场的一个证明才行,并且告诉我在3楼就可以办好。我又一次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3楼,这里的人很多,排着一个长队在等着过安检门。我问了一位工作人员,听到我的话,她感到很吃惊,她说有登机牌就可以出去,为了保险起见,我又问了一位年长的工作人员,得到的回答是一样的。于是,我又来到了宾馆的门口,依旧是那几个警察,但他们的回答还是仅有登机牌是出不去的。我真想跟他们大吵一顿,但一想还是算了,虎落坪阳遭犬欺,小不忍则乱大谋吗,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再说。于是,我便又一次对他们讲我是初来乍到,一切都不熟悉,还望他们能看在中美两国人民友谊份儿上,放我一马。最后一位黑人女警察走了过来,她问了一下那几位值班的警察我的情况,说;“就让这小伙子出去吧!”听到她的话,我真想喊一句“黑人万岁!”有了这位黑人警察的同情,我终于可以走出宾馆的大门了,不过还得脱掉鞋子,光脚接受安检。
  走出宾馆的门口,我找见一家公用电话,给家里的人报了一个平安,告诉他们我已经安全到达美丽而气人的美国,我还没有多讲几句,10美元的电话卡就已经用完了。我马上又买了一张卡,这才得以把自己想要说,并且经过压缩的话讲完。我又给我要去的学校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在机场旁边的一个小店里花10美元买了一件T恤衫。
  回到宾馆,冲了一个热水澡,我便躺倒在那张宽大而又昂贵的床上,想好好的睡一觉,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我将房间里的电视频道换来换去,也找不见有什么好节目。一刹那间,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孤独。此刻的我真正的体会到了“独在异乡为异客”的那种感受。“父母在,不远游。”谁让我不听古训跑出来呢?这个“美丽的国家”似乎没有人们想象的那样美。我这是刚到,谁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呢?我只有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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