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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铸最后的脚步:陶陶铸简历

时间:2019-02-1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陶铸在受到江青、康生的陷害后,仍然不屈不挠地同极“左”分子进行斗争,是中央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于武力反抗武斗的高级干部。他倍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在他最后的日子里,却仍然坚定、顽强地抗争,表现出了共产党人的“松树品格”。
  
  武力反抗武斗
  
  早在1967年1月,遭受陷害的陶铸,就被责令在家里检查。他家的红电话被拆掉,文件也停送了,许多造反派不断地到他家里来批斗他。“七二○”事件后,又被抄家。1968年,他除被限制行动自由外,还被封锁在家里,不能与外界有任何接触。是年8月,“中央文革”在天安门组织有百万人参加的“批斗刘邓陶大会”,大会召开的同时,还在中南海设了3个批斗会场,分别批斗刘少奇、邓小平、陶铸。在批斗陶铸的分会场里,有300多人参加,并且把曾志拉去陪斗。在批斗会场上,陶铸高昂着头,以凛然正气面对造反派们。有几个大汉过来,把陶铸的头使劲往下按,陶铸硬是不低头。几个大汉一起死命地把陶铸的头按下去,陶铸又昂起来。这样,按下去,又昂起来,最后几个大汉只有气恼地把陶铸的双手反剪着,对他进行殴打,陶铸则拼死进行反抗。
  后来一些在场的人回忆:当时,有一个人对陶铸呵斥:陶铸,你是叛徒,你要老实!陶铸回答道:我不是叛徒。这个人又说:你是国民党特务!陶铸怒吼道:我不是国民党特务,你才是国民党特务!这个人上前一步,照着陶铸的脸上就是几拳。陶铸的脸被打肿了,眼角也被打青了。陶铸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敢打我?!那个人说:我打你这个叛徒、特务,能怎么样?接着又对着陶铸的脸上打了几拳,陶铸的嘴角流血了。陶铸发怒了,他用力向这个人的脸上吐了一口血水,挣扎着,要扑向这个人,但他的双手被其同伙死死地抓住,动弹不得。陶铸边挣扎边高声叫道:要不是信共产主义,老子和你拼了!毕竟他们人多,几个大汉一起动手,对陶铸拳打脚踢,不一会,陶铸的额头上又鼓起了几个鸡蛋大的肿包。在拳打脚踢中,陶铸继续反抗着,拼命想要挣出手来还击,但他的手被几个大汉死死地拉住。陶铸就低着头向前冲,要用头去顶。他向前冲一步,就被这几个人拉回来几步,拉回来几步,又接着向前冲一步,拼命想挣开双手,进行反抗。就这样,斗陶铸3个小时,就打陶铸3个小时,陶铸也反抗3个小时。
  批斗会后,陶铸被押送回家,他女儿见陶铸头上被打出肿包,要上前给他揉,陶铸一把推开,高声叫道:“如果不是相信共产主义,老子今天跟他们拼了!”这时,跟随陶铸到他家中来的几个造反派又去批斗曾志。陶铸挺身向前,怒视着这几个造反派,质问道:你们为什么批斗曾志?难道这个样子斗我还不够吗?她是个病人。
  在“文化大革命”中,陶铸是唯一一个敢于武力反抗造反派们武斗的中央高级领导人。他用这种激烈的行动表达他坚决反对“文化大革命”的态度。
  
  受到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对陶铸精神上的折磨,莫过于对陶铸思想成果的否定。
  早在康生、江青、陈伯达等人决定搞倒陶铸时,就处心积虑地要在思想上对他进行恶毒攻击。他们决定由他们心目中的“笔杆子”姚文元来专门从思想上否定陶铸。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1967年9月初,他们拿出了由姚文元执笔的《评陶铸的两本书》,交给毛泽东审阅后,于1967年9月8日在《人民日报》上发表。
  这篇文章第一次在全国公开点名批判陶铸和王任重,重点是陶铸。文章诬陷陶铸是“赫鲁晓夫式的野心家”、“叛徒”、“漏网的大右派”、“修正主义者”,“混进来的反革命两面派”,污蔑陶铸写的两本书《理想,情操,精神生活》、《思想?感情?文采》,是宣扬“资产阶级反革命派的‘理想’”、“叛徒加奴才的‘精神生活’”、“对无产阶级刻骨仇恨的‘感情’”,文章把陶铸关于“要充分发挥作家创作上的自由”、“应该让作家独立创作”、创作要“不拘一格、不要划一个框框”、文艺作品要“真实地反映现实”等意见,说成是“鼓动牛鬼蛇神‘自由地攻击社会主义’”,反对作家歌颂工农兵、“反对文艺用共产主义精神教育人民”。同时诬蔑《文艺报》是“反革命文艺黑线的喉舌”。
  姚文元这篇文章的发表,无疑给了陶铸当头一棒。因为这是对他几十年的信仰和追求的根本否定。陶铸内心的痛苦和愤怒,可想而知。造反派们每天到他家中去批斗他,还迫令他写检查。此时,陶铸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了。但他从不屈服,总是有理有据地反驳造反派们的造谣和诬蔑。
  在巨大的精神打击和肉体折磨下,陶铸终于患了重病。
  1968年国庆节前后,陶铸感到头晕、眼花,想呕吐,当时他自己并不在乎,以为是小病。拖至1969年3月中旬,才查出是胆部患上了癌症,需要立即做手术。
  周恩来得知这一情况后,批示要积极治疗,并指定由上海第一医院的董芳宗主任主刀,301医院的陆惟善主任做第一助手,阜外医院的麻醉科主任负责麻醉,还请北京医院的内科主任吴杰参加医疗小组。这个医疗阵容,当时是一流的。但是,康生、江青等人仍然不放过陶铸。他们派人到病房去监视陶铸,还把病房的窗户钉上木条,用纸糊上,限制其家人到病房看望。
  曾志知道陶铸得的是癌症,怕他有思想负担,没有告诉他,只说是胆管堵塞,需要做手术。但是,陶铸早已知道自己得的是癌症,只是从来不说破,一直到死他都没有追究自己的病情。只有一次,他实在疼痛得厉害,才脱口而道:没想到癌症疼得这么厉害。在手术前,他表现得十分从容,医生让他签字,他二话不说,拿起笔来就签。手术是在没有家人在场的情况下进行的。
  曾志后来回忆道:在手术前,她给汪东兴写了一封信,要求去医院看护,但直到手术后的第三天,才让她去医院探视。陆惟善主任向曾志介绍了手术的情况。他说给陶铸做的是胰腺癌根治术,是普通外科最大的手术,手术进行了8个多小时,除了切掉胰头的癌症外,还切除了胆囊和十二指肠,胃切掉了2/3,大网膜去掉了1/4。
  曾志回忆了她见到手术后的陶铸的情况:在白罩单的映照下,陶铸显得格外瘦削萎黄,两个鼻孔、伤口及手臂上,全都插着管子。但是他很平静,脑子也很清楚,见我来,用眼神和手势向我示意:一切顺利,请放心。但是,手术后的第4天,陶铸的病情却急转直下。由于严重的肠胀气,将手术切口撑裂,大量的腹水向外流淌。医生用吸引器不停地抽吸胃肠液及胆汁,每天要抽出4000毫升又黑又腥的液体。随后陶铸又患了肺炎和胸膜炎,持续高烧,神志模糊,生命垂危。陶铸想到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他嘱咐曾志:你要好好照顾亮亮(指他的女儿陶斯亮)。
  但是,陶铸还是挺了过来,度过了危险期。他在医院里住了两个多月,身体有所恢复,而且,在精神上始终保持乐观状态。他回到家中,在一段时间里,每天能散步一个小时,看书一两个小时。但是癌细胞没有放过陶铸,在他的体内悄悄地扩散着。1969年9月下旬,陶铸又感到腹内阵阵疼痛,发低烧,脉搏微弱。医生诊断是癌症扩散,已经无法治疗。曾志回忆道:“我至今想起他那痛苦的样子,仍觉得心中酸楚,那是言语难以形容,常人难以想像的精神加肉体的双重疼痛。他常常痛得在床上东倒西歪,前趴后仰,大汗淋漓,不能进食,每天只能吃点流质,虚弱得连大便的力气都没有……”“陶铸以惊人的毅力向病魔挑战,任凭痛得死去活来,他咬紧牙关绝不哼一声。”
  
  告别中南海
  
  就在陶铸处在极大痛苦之中时,他却被“疏散”到外地去。1969年10月15日,汪东兴派人把曾志找去,对她说:“北京要紧急疏散,可能爆发战争,陶铸要疏散到安徽的合肥,你怎么办你自己决定,随陶铸去也可以,但是去了以后不准和外界通信,不准与任何人来往;不随他去就去广东插队劳动,但必须与陶铸断绝联系。”曾志问:“什么时候走?”汪东兴说:“明天。”曾志说:“明天不行,陶铸病得很重,至多也只能活两三个月,我要为他准备一下。”汪东兴说:“那就18号!陶铸到那里后,每月给他100元生活费,生活自理。”曾志回去把这一情况告诉陶铸后,陶铸沉思良久,说:“你千万不要陪我去,我活不了多久,你去也帮不上忙,何苦再牺牲你?你要争取和亮亮在一起,你们能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我们只有她这一个女儿。”第二天,中直政治部主任王良恩来找病势已重的陶铸,又一次谈“疏散”的问题,陶铸躺在病床上镇定地说:“好吧,我同意离开北京。”王良恩说:“审查你的历史,你有变节自首的政治问题。”陶铸从容地对王良恩说:“我已经是油尽灯残的人,你们尽可随意给我做结论。但是我是一个共产党员,我有权利保留自己的意见。我相信历史会对一切做出说明。”不久,他对家人说:“我的问题性质,谁也定不了,只有历史,历史会公平结论。”此时他反复吟咏自己写的诗:“性质纵已定,还将心肝掏,苌弘血化碧,哀痛总能消。” 他相信自己的冤案终会搞清。
  在临走的前几天,曾志问陶铸:还有什么话要交代?陶铸说:“我怕是难见亮亮了,你要看到她,要告诉她,爸爸对不起她,让她跟我受委屈了。但是爸爸在政治历史上是清白的,是对得起她的,希望她要坚强,要紧跟毛主席好好做人,好好生活……”
  18日,陶铸简单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路。曾志回忆了陶铸临走时的情形:“我炖了一碗鸡汤,烤了一片面包为他送行。由于他肠道已经梗阻,所以吃了足足一个小时。他说若不是为了你,我是什么也吃不下的。”“上路的时间到了,护士替他打了一针杜冷丁,顿时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他将毛衣、棉衣、大衣都穿在身上,但仍然感到冷。我曾要求送他去机场,没有获准,只好在家门口送行。”“陶铸拄着手杖,镇定自若,庄严凝重地一步一步地走出家门,踏上了他生命的最后一段路途。”
  陶铸离开中南海时带上的物品中,他最珍视的是他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的《名臣录》。
  
  特殊病房的“特级护理”
  
  10月18日晚间,一架飞机降落在合肥机场。机场上灯光通明。一名军官呵斥后,机场工作人员立即关掉了机场上所有的灯。
  在黑暗中,陶铸穿着呢子大衣,戴着口罩一个人慢慢地走下飞机,钻进车里。
  设在合肥西郊的解放军某部医院,早已经接到电话通知,大门预先打开了,门口设了几个岗。汽车径直开进医院大门,在主楼后面的一排房子前停下。这排房子中朝北的一间终年不见阳光的房间里,早已有4个人在那里等候,一名军官,一名医生,两名护士。
  陶铸慢慢地从轿车里出来,立定脚跟,扫视了一下四周和周围的人。然后在那名军官的引领下,慢慢地走向早已为他准备好的房间。
  这个“病房”所有的窗户全部用木板钉死了,在木板外还蒙上了一层油布,在里面,又蒙上了一层窗帘,透不出一丝光亮,灯要一天24小时地开着。“病房”里只有一张床,床腿都用锯子锯掉了一截,很矮。
  陶铸看到这个特殊的“病房”,眼神里露出了一丝嘲笑。同时,他也注意到了站在他身边的那些医生、护士们的奇怪眼神。他慢慢地抬起右手来,一把撕掉口罩。他嘴巴紧闭,因消瘦而颧骨突出,鼻子更显挺拔,发黄暗淡的脸上,依然透出一种英武之气。
  众人虽然知道这位“特殊病人”是陶铸,但却不能说。不但不能说,他们在医院登记本上,也不能使用陶铸的名字。于是,陶铸的病历上被人写上了一个化名 “王河”。从此,陶铸以“王河”这个化名,在这里被“特级护理”,直到他生命终止。
  所谓“特级护理”,即:不准走出病房。由于窗子被封住,终日见不到阳光,与大自然隔绝了。他不知道日升月沉,每天的时间,只能通过医护人员上下班,结合日历来判断。在他的“病房”里,白天晚上只有一种光源――电灯。
  不准与任何人说话,包括监护者,也包括医护人员。一次陶铸见一个护士进来,便主动搭话说:“小同志,你今年多大了……”还没等陶铸的话音落地,小护士立即吼道:“谁跟你是同志,你是走资派,你反对党,反对毛主席,你是反革命!”说完,小护士赶紧跑出去,向上级汇报去了。
  不能与外界通消息。陶铸住的“病房”,没有电话,他也没有写信的自由,写了信,也没有人给他送。他住到这里,他家里的人,谁也不知道。
  对陶铸的一举一动,要写下“动态日记”。每个监护人员和医护人员对这里发生的一切,要“终身保密”。
  可见, “特级护理”,实际上是特级监管。更有甚者,他们还在医疗上,对已病重的陶铸这样规定:“根据病情和这里的条件治疗用药。”换言之,就是限制用药。后来的情况也证明,他们根本没有想给陶铸认真地检查和治疗。
  这所军队医院里的所有接触陶铸的人,都被预先召集在一起开了会。会上,决定成立“监护组”。“监护组”的成员,除了“出身好”、“政治表现好”等条件外,最大的条件是“恨走资派”。同时,他们还被规定:“不准泄密,谁泄密谁负责”,你们“本人的名字都装在中央档案里”。会上,还规定了对陶铸的10条监护措施,传达的“上级”指示强调:“对他(指化名“王河”的陶铸)管理一定要严。”最后,一个专案人员在会上强调:“现在你们面对的是一个凶恶的敌人!他不但是中国最大的保皇派,是第三号走资派,而且是叛徒,性质已经定了。他顽固对抗革命群众运动,当面辱骂红卫兵,还要拼命!对他一定要坚决斗争,也要讲究斗争策略。如果他不老实,大喊大叫,就堵他嘴!”“你们对他监护,只要不出问题,就完成了任务。”
  在“特级护理”下的陶铸,是坦然的。他没有喊叫,也没有反抗的行动。但他并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因为对于扣在他头上的“保皇派”、“第三号走资派、叛徒、特务”等大帽子,他是不服的,他不愿这样不清不白地离开人世。面对种种诬陷不实之词,他要澄清。他要顽强地活下去,直到沉冤昭雪,事情真相大白于天下。
  为了生存,陶铸开始了锻炼。他每天艰难地起床,在房间里踱步。此时,陶铸已经十分虚弱,走15分钟,他就大汗淋漓,但他仍然坚持咬牙走着。走完之后,擦擦汗,再艰难地躺下去。一次,陶铸在踱步时,一个护士扶了他一把,被他一把推开了。这既表现了他坚强的性格,也表现出他对这位护士的爱护,他说:“你们还年轻啊!”
  此时,他吃饭更加困难,但他仍然坚持下咽。癌症晚期的他,已经咽不下饭菜了。他吃一口,吐一口,往往一碗面条,要吃一两个小时,但他仍然坚持吃。这是他坚持要活下去,对命运的一种抗争。
  
  最后一次“手术”
  
  陶铸住进这个医院时,医院并没有给他进行任何检查,给他的用药也很简单。这使陶铸的病情更加严重,很快就到了不能起床,不能吃饭,不能解大便的地步。在这种情况下,“监护小组”也知道,再不给陶铸做病情检查,陶铸很快就会饿死。“监护小组”把这一情况反映给上级,上级同意给陶铸做一次检查,但有一个条件:“与病人接触的人不能再扩大范围,特别要注意保密。”
  10月23日深夜,陶铸被医护人员抬到医院的放射科去检查。通过放射科的检查发现:陶铸的癌细胞已经广泛扩散,肠子已经粘连,并发展成为完全性肠梗阻,他的病情已经进入危险阶段了,必须进行手术,进一步治疗。
  “监护小组”做不了主,关于陶铸能否做手术的问题,只有“中央文革”才能批准。于是,他们逐级向上请示。一直拖到11月15日,才得到“中央文革”批准,说可以给陶铸做一次手术。
  就在11月15日这一天的深夜,陶铸被推上了手术台。他的腹腔被打开后,手术的医生和护士都惊呆了。陶铸的淋巴结癌细胞广泛转移,癌组织到处都是,大的如蚕豆,小的如绿豆,血管已经焦脆,只要碰一下,就会破裂。如果手术,会引起大出血,病人马上会死亡。于是,临时决定,不再做手术。这样,腹腔怎样打开,又怎样给缝上了。令医生护士们惊奇的是:陶铸身上的癌组织已经广泛扩散,这对病人来说是疼痛难忍的,可是,在没有打任何止痛针的情况下,陶铸长时间以来一直一声不哼,从未发出过任何呻吟。他们也不得不在心里暗自佩服:真是个意志如钢的人。
  陶铸又被抬回了“特殊病房”。经过这次“手术”,陶铸的身体极度虚弱。因为在“手术”中,陶铸流了大量的血,却没有给他输一滴血。“监护小组”指示:陶铸是走资派,是阶级敌人,无产阶级的血,不能输给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不能输给叛徒、国民党特务。
  “手术”后的日子,是陶铸在痛苦中倍受煎熬的日子。他身体里的癌细胞已经遍布腹腔,并且使肠道全部粘连。当时一个护士亲眼见到了陶铸痛苦的样子。这个护士后来说:“陶铸在癌症发作时,他坐起又趴下,趴下坐起,一刻也无法安宁。坐着时就用拳头顶住腹部,腰勾着,强迫拳头对痛点产生巨大压力,用来分散痛苦的焦点。趴在床上时,两条腿伸展了又抽缩,蜷曲了又蹬直,辗转反侧,冷汗如注;眼睛瞪圆了又闭紧,闭紧了又瞪圆,牙床咬得淌血,真是苦不堪言啊……有天晚上,一名护士心里实在不忍,在他的一再要求下,给他打了一针止痛针,第二天就受到了‘上级’的严厉警告和呵斥,说打止痛针必须请示‘中央’,‘中央’没批就不许打!”
  处在巨大痛苦煎熬之中的陶铸仍然一如既往,一声不哼。当时的见证人后来回忆说:“那时的陶铸,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像触电一般。他的每一条筋,每一束神经,每一块肌肉,都在战栗,病床在他身下咯咯作响。”
  “手术”后的陶铸,就是在这种巨大的疼痛中渡过了15天。到第15天,也就是1969年11月30日22点多,他的呼吸停止了,生命之火燃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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