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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马作品虚拟研讨会】 虚拟仿真用什么软件

时间:2019-02-13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时间:2006年6月27日-8月30日   地点:天涯社区、诗生活      主持人的话   古马诗歌的动人之处,在于他的诗歌里始终有一种参照,他的参照就是古典诗歌,但他又不是简单的重复,他以一种现代人的意识来观照那些无数次呈现在古人笔下的边塞、月亮、荒城、大漠,抑或一株野草、小花,并由此显现出完全不同的感觉、意境。那样的感觉与意境里,有不可言说的某种神秘与荒凉,也有人性的悸动与温情。或许,这就是当代汉语诗歌脱陈出新的转化之道。
  我有时会把这样的一些努力称之为构建汉语诗歌新的主体性。确实,在传统中国遭遇现代性危机之后,汉语诗歌的“断裂”,也导致了原来自满自圆、自成体系的汉语诗歌丧失了主体性,一味以观念引进、技术模仿为主导,如今,应该是到了有所创造、确立汉语诗歌现代性及汉语诗人个人主体性的时候了。
  古马在这方面做得如何,其实完全是可以公开讨论、见仁见智的,专家与网友各执己见,也是可以理解的。也许,在讨论中,一些原本模糊的问题可以清晰些。
  
  古马的诗
  
  罗布林卡的落叶
  
  罗布林卡只有一个僧人:秋风
  罗布林卡只我一个俗人:秋风
  
  用落叶交谈
  一只觅食的灰鼠
  像突然的楔子打进谈话之间
  寂静,没有空隙
  
  青海的草
  
  二月呵,马蹄轻些再轻些
  别让积雪下的白骨误作千里之外的捣衣声
  
  和岩石蹲在一起
  三月的风也学会沉默
  
  而四月的马背上
  一朵爱唱歌的云散开青草的发辫
  
  青青的阳光漂洗着灵魂的旧衣裳
  蝴蝶干净又新鲜
  
  蝴蝶蝴蝶
  青海柔嫩的草尖上晾着地狱晒着天堂
  
  蒙古马
  
  埋进土里的落日
  茂盛的青草是谁从地底下返射出的光线
  
  青草中的野花哪一片是渗透出时间表面的人的鲜血
  (具有落日的味道)
  
  蒙古草原
  一匹垂首于苍茫的蒙古马
  被风吹动的鬃毛
  像成吉思汗的头发
  
  倒淌河小镇
  
  青稞换盐
  银子换雪
  
  走马换砖茶
  刀子换手
  
  血换亲
  兄弟换命
  石头换经
  风换吼
  
  鹰换马镫
  身子换轻
  
  大地返青
  羊换的草呀
  
  草籽
  
  把一句话埋在地下
  埋在青铜之前或公元之后历史的空阔处
  
  一匹追根问底的瘦马
  刨沙刨雪的前蹄此刻是略有点忧郁和迟疑的夕阳么
  
  大雨
  
  森林藏好野兽
  木头藏好火
  粮食藏好力气
  门藏好我
  闪电
  为啥藏不好美丽而痛苦的脸
  
  大雨半夜敲门
  大雨要我泼出灯光
  给你腾个藏身的地方
  
  油灯
  
  我有一把
  黄金的铁锹
  在我泪水的阴影里
  我彻夜挖掘
  
  我寻找一粒豆子
  它如何忘了发芽
  我诅咒一粒蓖麻
  它偷走了我红色的毒药
  
  我把这
  黄金的铁锹
  深深踩进黑暗的土壤里
  
  我要翻出点什么
  我要在我弯腰劳作的灰烬中
  发现一两粒哪怕是星星的
  早已冷却了的遗骸
  
  黄昏谣
  
  小布谷,小布谷
  水银泻进了麦地
  
  和村庄隔河相望的坟墓
  炊烟温暖而河水忧伤
  离过去很近离我不远
  黄昏,黄昏是
  被白天砍掉了旁枝的
  白杨
  头戴一颗明星
  站在乡间的土路上
  
  水银泻进了麦地
  小布谷,小布谷
  收起你的声音
  最后的红布
  
  请死去的人用磷点灯
  让活着的
  用血熬油
  
  诞生
  
  草尖上的两只鸟儿
  在它们的谈话中
  偶一闪现的
  是难产母羊痛楚的眼睛
  
  马灯凑近,猎户前来
  羊水破了,小星离开
  
  破了呀,羊水
  流动的光芒涌向有一棵向日葵的山冈
  
  牧场
  
  草浪涌金
  风传递一个久远的消息
  蒙古人铁骑弯刀继续西征了
  
  风赶在风前面
  塔塔儿人、乃蛮人、畏吾儿人
  一个人都不见的秋天
  风,在天边逡巡
  
  跨过落日
  蒙古人虚设的篝火
  风啊,请告诉我们别的
  新鲜的事儿吧
  
  玉门关小立
  
  冰草黄芦
  大宛马和匈奴的黄骠马
  一时都跑作了风中沙粒
  
  仰天弯弓
  哪还有一双掂量过
  和田玉的粗糙的大手
  战栗星月
  
  飞鸿压低翅膀
  将口衔的芦管掷给我:
  
  九万里风声倒无半点杀气
  这个,你拿去玩吧
  
  诗评家部分:
  
  程光炜(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读古马的诗,令人想起天高云阔的草原,渺无人烟的地方,这是与汉族人泽水而居的历史极不相同的境界。也决定了人对自然和人生理解的差异。他的诗,有一种难以分析的空灵之感,但我认为这不是写出来的,而是自然赋予作者的。另外,诗好像也没有太多的奥秘之类的东西,也许在那地方是不需要什么思想精神的预设的,因为处处都充满了大自然的生命灵动。然而在这里面,是不是也有一些缺失,有某些令人不够满足的东西,我说不清楚。只是作为阅读者,心灵没有被填满。当然这也许是我的误读所造成的结果。
  
  萧映(武汉大学副教授、博士):
  读这组诗恍如走过历史、现实与未来交错的旅程,漫游在它或喧闹或荒凉的大道小路,西北高原的地理、歌谣、传奇、风土人情扑面而来。诗人无疑是个充满历史敏感和艺术灵感的人,在他笔下,一个形象可以织成一个故事,一个人的历史概括了一个民族的历史。在一种诗意的审视下,仿佛每一个词都隐藏着一个为人所遗忘的、残缺的或浓缩的故事。诗人还在与自然和自然化的人生“单独默会”中体验自然与生命,思索变中之常,也即自然与人的生命中的庄严与永恒。注重个人内心世界的自审和呈现,赋予生命的本体意义相当厚实的内涵,突显了诗人从历史提取的质询生活的洞察力。
  诗作的大部分都写得简练、紧凑。诗人长于在同一个意象的内部进行瓦解和重建,甚至在一首诗中只是一个细节的放大,于倾诉中暗含节制。
  诗歌语言朴实而别致,基本上是口语化的句子,注重在炼字炼句上用力。诗人一方面选择日常的语言材料,通过错合方式以达到新奇的语言效果;另一方面又简约一切不必要的修饰,留下了尽可能多的透视空白。
  诗境坚朗、开阔,平静的语调和单一的画面更显沉郁苍凉,那种寓忧伤于平静的叙述别有动人心处。
  这是一组怀旧的诗歌,一种蕴含着痛惜情绪的怀旧。这亦是一组温暖的诗歌,却隐伏着很深刻的悲剧感。这组诗是地理意义上的游走,时间意义上的游走,亦是文化意义上的始终如一的游走。
  
  易彬(华东师范大学博士):
  有时候,古马诗歌会令我想起另一位边地诗人,昌耀。这种联想与其说是因为共通,倒不如说是因为相异。以《青海的草》为例,昌耀不会轻易借重“捣衣声”(“二月呵,马蹄轻些再轻些 /别让积雪下的白骨误作千里之外的捣衣声”)一类从古典诗歌里流逸而出的语汇――他并不愿意如此轻易地建立新诗与古典诗歌的关联,也不愿意如此轻易地将这种联想或承诺给予读者。他念兹在心的,是一种沉重――也不妨说,昌耀赋予了当代汉语诗歌一种“重”的品质。
  我无意将昌耀之“重”视为这个时代的诗歌准绳,事实上,我更希冀诗歌写作呈现出越来越多样的风格,走上越来越宽广的歧路(我视它为一个中性词)。就古马诗歌而言,他正行走在一条“歧路”之上:他的诗歌语汇与意象的施用往往多有出人意表之处(这多半会引发诗歌的地域性一类话题);诗歌节奏的处理也很有讲究;诗歌技术的运用更是相当娴熟――即如《土地的四则运算》《黄昏谣》《倒淌河小镇》等等诗歌所示,古马正在获取自己的诗歌风格。
  但是,我倒更倾向于认为这种写作尚处于一种进行时――在风格呈现的过程中,或多或少的惯性与定势也乘机渗透其中,在某些时刻,它降低了词汇取用的难度,简化了诗歌的视角,更妨碍了诗境的展开――此前促成风格形成的诸种要素,很可能也会走向它的反面。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危险。
  因此,我更愿意提醒诗人:如何从某种惯性中逃逸而出,如何将苦难的世界归化为内心,如何将诗歌之笔引向一个更为深邃、博大的世界,这是诗歌风格能否真正形成的关键之所在(当然,也可能只是一种苛求)。
  
  霍俊明(北京教育学院中文系教师、博士)
  阅读古马的诗作,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时间意识和记忆的力量。在不无阔大而略显苍凉的时间背景中,生存在与时间撞击中以略带悲悯的气息被凸现出来。
  “用落叶交谈/一只觅食的灰鼠/像突然的楔子打进谈话之间/寂静,没有空隙”(《罗布林卡的落叶》)。作为个体的诗人在落叶面前的低语和对话正呈示了对生存的本真思考与省思,“落叶是秋天除不尽的余数”……而我尤其喜爱《青海的草》这首诗,在此我领略了时间在青草这微小而强大的事物面前的生机和灰烬 。“二月呵,马蹄轻些再轻些/别让积雪下的白骨误作千里之外的捣衣声//和岩石蹲在一起/三月的风也学会沉默//而四月的马背上/一朵爱唱歌的云散开青草的发辫//青青的阳光漂洗着灵魂的旧衣 裳/蝴蝶干净又新鲜//蝴蝶蝴蝶/青海柔嫩的草尖上晾着地狱晒着天堂”(《青海的草》)。积雪掩埋下的二月,墨水是否足够用来痛哭?三月里弱息的风和四月里时间的敞亮感以及清新的泥草的气息应该有足够的力量承担起灵魂的负累和语言的照亮与命名。在古马的诗里,这种无处不在的时间和其中浸润的独特体验几乎成了诗人写作的一个背景甚至宿命。在庞大的风中,“认识你自身”成为诗人不得不接受的挑战和隐喻。
  在古马的诗中还呈现着一种对马上民族和场景的持续想像。“青草中的野花哪一片是渗透出时间表面的人的鲜血/(具有落日的味道)”(《蒙古马》),这种时间感中的历史想像与文化哲思无疑增强了古马诗歌的厚重与沧桑。
  
  陈亚冰(青年评论家):
  古马的诗歌的文字老叫我回忆到一些过去接触的古文意象,且他的诗句锻炼得简洁,读着有点回到过去读古诗的味道。“大地返青/羊换的草呀”(《倒淌河小镇》),羊的死和草的青,永恒的大地和易朽的羊和草,这些意象在这里折射出的却不只是我们看到的风景,更多的是来自生命的折;“我把这/黄金的铁锹/深深踩进黑暗的土壤里//我要翻出点什么/我要在我弯腰劳作的灰烬中/发现一两粒哪怕是星星的/早已冷却了的遗骸”(《油灯》),绝句一样的文字……这些简洁的炼字炼句,读起来很有古诗的韵味,他的诗歌里面叫人震惊的东西是来自个人经验。李少君的“草根性”对个人经验(体验)很是看中,从古马的诗歌里面,他看到了很多自己“草根性”印证。
  我们来阅读古马的《青海的草》,在看了李白写的秋歌:“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在“青海”由马蹄想到“白骨”想到“捣衣声”,在这里古马通过“捣衣声”这个词语密码牵引出了古代封建王朝征战边疆的故事;杜甫在《兵车行》写到青海是“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王昌龄在《从军行》写青海:“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当然,还有很多人古诗都写到“青海”和“捣衣声”,古马灵活的运用了互文镶嵌这两个词语,去把诗歌在时间和空间拓展开来,当我读了《青海的草》时不由想到过这些,感觉时间的冰冷和生命的柔软,人、马、青草、蝴蝶等等生命最后只剩下回忆。
  古马的诗歌读起来总叫我感受到中国古代诗歌的威力,可是他却不是文字的“文言”“白话”的翻译,它只是诗人个人体验和中国传统文化沉淀相互作用的结果。当西方评论家说我们诗歌没了中国性的时候,说的不是诗歌经过翻译后文字的区别,更多的是:中国的传统文化在丢失,丢失了自己的文化就是丢失了自己的根。我觉得,现代诗歌是否可以沿着古马这条路回到“传统”,回到我们那些文化的乳头前低头吸收这份营养,走出中国性的现代诗歌呢?古马的《青海的草》给了一个不错的提示和例证,我们阅读到它的时候不再是一种单薄的文字,我们可以体验到它那份博大精深的生命力。
  
  网民部分
  
  霜林晚(网民):
  很喜欢古马的诗,干净、瘦硬,有西部高原的神性气质
  
  柯椅(网民):
  这里读到的古马大作,文字是干净的,有风的冷和硬,但少了些灵动吧!
  
  胡弦(网民、诗人):
  古马是个热血型的诗人,虽然他的作品中有许多悲凉、冷峻的言辞。于悲凉中看见热血,也正是哀歌的品质。
  古马是个纯净的抒情诗人,是热血造就了他的纯净。
  古马有许多短小的西部题材佳作“小”是一扇门,后面有巨大的空间。空间在高处(或远处),高处无尘埃。
  古马是充满柔情的。许多人喜欢他的刚,喜欢他的“大雪”,我更看重他的“一小块黑暗的红糖”。
  他的柔情也是固体的。红糖是热血的晶体。
  
  楼河(网民、诗人):
  好诗!我一直都很喜欢古马的诗。
  他的诗有自己的意象体系,每个真正的诗人都应该有这样的骄傲:不为评价系统的西化所焦虑。在民间和学院的铺天盖地之下,诗人们不是向西方的诗歌标准投降,就是投降于泛滥的口水里。还有在两者之间飘摆不定的诗人们,已经变得越来越浮躁。
  这些诗歌中,每一首都有一个宁静的瞬间。
  
  黑骆驼(网民):
  这是那种说不上出色但又让人不容易挑毛病的诗歌,不好有一个比较公允的评判,但没关系,我有尚方宝剑,从诗的两个难度(呵呵请原谅我又搬出这位兄弟来)的角度来看,古马的诗提高了写作难度,但也提高了阅读难度,因此总体来说,属于中庸之作。尤为明显的是,诗的本我是溶解生活、或者说重塑生活也可,但恰恰他的诗中看不到现实的烟火味儿,仿佛他是一位超人,或者说是神、僧侣。其实他99.9999999%不是。这对诗歌的走向是一条歧路,越走下去,走得越远,诗人的悲观与失败感愈强,不利于诗人及诗歌的健康发展。
  
  游客(网民):
  丰沛的想像力是我喜欢古马诗歌的一个重要因素。
  整体来说,他的诗歌是灵动的,流水一样,关乎心灵的,又有着浓郁的西部风格。缺点是有些比喻的痕迹过于明显。最喜欢《倒淌河小镇》。
  
  蝈蝈(网民):
  对西部有表达,古马无疑是最具独特视野和个性的诗人。他的语言无论张力还是切合西部语境,都臻于完美。在解读方面,不了解、不懂得西部的人,是不会理解古马诗歌的内涵的。
  关键的一点,古马的诗中,将辽阔、贫瘠的西部与一种宏大却微妙的禅意结合一处,短小的诗句容量巨大,让人感受到诗歌的分量。
  与众多西部诗人不同的是,古马更具先锋品质,从他的诗歌里,我看到了大师的影子,一个融入到西部血脉中的人。
  
  卜卡(网民):
  古马的《焉支花》是以《胭脂牛角》为题的一组诗中的一首,这一组诗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个人感觉这是整个1990年代中国新诗中最有价值的。这首诗的音节真能动摇人心。“根下单于睡觉/头上牛羊乱跑/焉支花/颜色在你手里/你举着一年一度的云//风儿吹手儿摇//祁连山下的女子/脸似胭脂腰似草。”我的推荐语是这样的:“闭上眼睛,我会记起这首诗。如果将来,有个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儿,我也都会给他或者她背这一首诗,10年20年30年,甚至有新诗以来,独此一首。”
  
  张岩松(诗人、网民):
  古马的诗重视细节,这些细节是块状的,不是连续的,他是把内心的纯粹通过发散的语言和形象挪到这些碎片上去,类似于霜落到草叶和瓦片上。古马在沉重的西部是轻盈的,有些飞翔就是和朋友们在一起喝喝酒,唱点民谣,中华远古的诗意通过他散漫的骨血变成诗行,这方面古马对新鲜形象的捕捉是异常出色的。
  
  阎海东(网民):
  有过尝试的人都可能感觉到了,传统文化包括传统语言艺术都具有一种魔力,你一旦靠近,就会深陷其中,究其原因,是因为传统文化艺术本身成为一种习惯和心态,它从审美经验来讲,是拒绝判断的(美,还是不美,有价值还是无价值),理智的人(或者真诚的人)都会认为这完全没有讨论的必要,它是美的,其价值不证自明,对于新诗创作而言,语言上的最大问题是,如何在脱离了古典诗歌的客体依赖而完成现代表征传达上的美,也就是向新的审美感受切入时的尺度和把握能力,同时在内涵上依然能完成独特的体现传递甚至从个体的感受性最终走向较为普遍的感受性,而新诗歌的作者往往在两者之间顾此失彼。
  古马近两年的努力就已经反映出了这个问题。
  
  绍民(诗人、网民):
  地方性的题材使真正的诗人作家能表现一个特定的世界,而这个特定的世界即世界的全部。从古马的诗里也能见到这些历史的踪影。我们可以从古马的一些诗里见到西域那片土地上的生活、风俗。另外,他的诗对生命世界有深刻的挖掘,即对生命的思考。我们在他的诗里见到西凉,这样一个精美的大世界。从他写西凉的《西凉短歌》《西凉谣辞》《西凉月光小曲》《生羊皮之歌》以及另外的《古渡落日》等诗里,我看到了写诗要做到惜字如金,一字千金一字万金。他的写诗炼句当然极为讲究,也十分有功夫,他的炼句犹如古代的著名铸剑大师费尽心血,也如贾岛般的用心极深。如果诗人的诗句如同过去发电报一样,文字节约,用少数的文字办成大事,则写成的诗非常有气力。一个雷霆万钧的诗句,它的一个字可以有喜马拉雅山的重量,可以有太平洋的辽阔,更可以有银河系的分量,一个字可以包含一个世界,可以包含一个宇宙的信息。古马的诗句有粮食一样的分量。好诗皆为粮食。古马打造出来的诗有着高档铁器的光辉。镰刀就叫做好粮食。
  
  古马说――
  
  半夜磨刀子
  白霜落满地
  
  这样的诗句句式惊人,有气氛、有动、有静、有杀气、有美、有颜色香、有力气展示出来。古马的诗句有一种真正的原汁原味的地方味道。
  
  古马在《生羊皮之歌》一诗结尾说――
  
  羊皮作书
  汉人如字
  
  他的诗句体现了汉语的魅力,这样的诗句有对联的神力在里面,因而也有了力量。我们去读《生羊皮之歌》这样的诗,真的能从中找到一种神韵出来。诗有诗味,能出好的诗味来,诗便好了。
  古马作为一个诗歌精英,他用汉字建立了他的一个世界。
  古马诗歌有心,他的诗句有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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