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孟侃的诗_桑克的诗

时间:2019-02-1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背影瞬间停滞,熟得   令人恍惚;而当时间复活,   面孔扭转过来,皱纹核弹   将你炸得粉碎。   微弱的啜泣,局部的克制,   经过廿年的平庸才有
  如此的放松与欣喜吗?
  那时候天色擦黑心头明亮。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吗?
  还是,仍旧那么彬彬有礼,
  保持着主客间必要的距离?
  “下面坐着神话。”
  一群悲伤的懵懂的小绵羊,
  一群诚恳的成熟的成年人。
  现在只有无尽的虚空。
  只有细节呼吸的悸动。
  浮华的盛宴仿佛水中泡影。
  仿佛同春园空旷的小走廊。
  最后的离去者,挺着,
  挺着,与脆弱的记忆交战。
  
  雨还在下
  
  雨还在下。我突然有些高兴:
  它和我有什么关系?不理它,它就和
  死者没什么区别。冷风吹进来。
  我喜欢它们为我降温,但我不愿意
  表现我的喜欢。我漠然地享受着,
  虚伪地享受着。而雨声果然就听不见了,
  卡车的声音却精细地闯进来。
  后轮的气不多,纹路也有一些模糊。
  发动机的嗓门倒是大的,只是不够均匀。
  和巴赫的平均律相比,还是粗糙的,
  嘈切的。可是,现在的听众有谁这么耐心?
  有谁守着收音机,听那些已经消逝的人声?
  卡彭特是谁?我不解释。风也不会解释
  它在盛夏之夜如何保持凉爽的气节。
  对巴赫我是放心的。我不想问他
  他的里拉琴放在哪里,他的沙锤是否
  塞在壁橱背面的灰色的口袋之中?
  我稀里糊涂地,懵懂地在他的劝诱之中,
  忘记雨声的冷餐之宴。我的一个灵魂
  在交叉的花园之中游荡,有时掏出手机
  说些什么。声音那么大,仿佛告诉每一扇
  敞开的窗口,但是他说的什么却没有
  一个人能够听清,连我这个拜把兄弟也不能。
  雨声出现了,一滴一滴的。刚才这一滴
  约有一克重,敲在空调的外挂机上。
  火车声从远处走近,仿佛贴在我的耳朵边上。
  我用双手搓着脸,忘记鼻梁的眼镜并非
  面部的一部分。不是我的,永远不是我的。
  
  定位
  
  你是谁?
  你是在旷野之中吗?
  阴天连着雨天,雨天连着
  阴天。从听筒之中伸出来
  一把匕首闪烁着微光。
  这就是在旷野之中,
  这就是看不见无花果树的后果。
  雨天连着阴天,阴天连着
  雨天。大雨向你显示
  你的花样翻新的困难。
  不是。不是这样。
  考验与忍受同义,正如
  悲伤与立场同韵,但是
  阴天与雨天并非兄弟,
  而是一对相互算计的贫贱夫妻。
  
  寂静的早晨
  
  天光已经出现了,错落的楼间
  沾了一些它的光彩。楼前没有行人,
  地下停车场上面的台子也没有。
  跳舞的人在睡,读书的人在睡。
  灌木和矮树仍然模拟着雕塑的架子,
  那些枯草们仍然冒充着阴险的灰尘。
  主干道那边偶尔有人走过,提着早市的
  萝卜。没有汽车走过。没有一点儿声音,
  因为我的窗子关着。那些微细的声音们
  是闯不过我的窗子的封锁线的,
  所以这个早晨才这么寂静。
  ――选自《诗林》2010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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