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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汉动名结构“V+NP”意义差异的认知分析_NP-V230

时间:2019-01-0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摘 要: 本文从认知语言学和构式语法的角度对英汉“V + NP” 结构中论元成分的语义和语用差异现象进行分析,指出汉语NP在“V + NP”中不一定是受事标记,并说明这种结构可能对中国学生正确掌握英语动词短语搭配造成一定的困难。
  关键词: 认知语言学 构式语法 英汉动名结构“V+NP” 意义差异
  
  一、引言
  张云秋,王馥芳在分析汉语“V + NP”(原文标记为“V+ON”)时指出,汉语有受事标记过度的现象,他们从优选论(Optimality Theory)的角度对此现象提出解释,认为汉语的结构限制条件的阶层排列体系有两个,造成了受事标记过度:“忠实性条件>标记性条件”和“标记性条件>忠实性条件”[1]。但是,从他们列举的五种“V+ON”例句看,动词V的后面不一定就是“受事成分”,即,一般语法所谓的“宾语”现象,标记为“V+ON”似乎不够精确,“写文章”的关系是受事还是结果也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1)吃西餐(受事)
  (2)写文章(结果)
  (3)吃食堂(处所)
  (4)吃小灶(方式)
  (5)吃大碗(工具)
  同时,文中引用王艾录、司富珍的例句,认为下列例句每一句只符合语义、句法、语用当中的一项规则,显然有悖常理:
  (6)?香蕉吃大象。(句法)
  (7)他吃了两个馒头。(语义)
  (8)你去洗个澡吧。(语用)
  因此本文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和构式语法角度探讨这一现象,并讨论英汉动名结构“V+NP”的意义差异,以及这种差异可能对中国学生造成的认知困难。
  二、认知语言学和构式语法
  认知语言学主要指以Langacker为代表的认知语法(Cognitive Grammar)和以Goldberg为代表的构式语法(Construction Grammar,简写为CxG.)。关于他们的主要学术思想,国内近年来介绍评述颇多,其影响力也日益扩大。
  认知语言学的基础是体验哲学,主要概括为三条基本原则:“心智的体验性,认知的无意识性和思维的隐喻性”[2]。心智的体验性说明语言认知是人类认知能力的一个部分,认知必须建立在人们对客观事物的体验基础上。人类基于经验,获得基本范畴概念,进而在大脑中形成完整的概念。Taylor认为语言知识属于的一个部分,隐喻以概念化形式存在于人们的头脑中,概念的理解借助于人们百科全书式的知识积累。认知的无意识性意味着认知不一定完全依靠形象语言,存在着非语言思维。人类思维过程是运用隐喻、转喻和心理表征的结果[3]。认知语言学同时强调思维的完形特征,即一个概念的形成不能够从各构成部分特征之和简单叠加而来。前文提及,相同的“V+NP”:“吃饭、吃辣、吃食堂、吃苍蝇、吃枪子儿、吃官司、吃亏”表示不同的句式意义。英语的“V+NP”结构大多是受事成分,但不是全部:
  (9)He sneezed his tooth right across town.
  (10)She smiled herself an upgrade.
  (11)The legs agitated themselves once more.
  (12)We changed train in Shanghai.
  (13)Your argument does not hold water.
  (14)He kicked the bucket.
  因此,传统的形式语法不能对此做出全部解释。作为对Chomsky学派的批判,构式语法家强调语言的特殊性,反对语言有普遍共性的观点。一个构式的意义应由构成该构式的要素和构式本身共同决定,即构式是形式与意义的结合[4]。构式应当借助于语义,语用,认知和功能需要说明意义,而不必借助于普遍语法和转换生成语法的深层、表层结构。构式语法不仅能解释常规语言结构,也能解释非常规语言结构(“patterns with unusual quirks”)。Goldberg在各类文章中,多次列举了“Time-away construction”,“Incredulity construction” 以及“The co-variational construction”等构式来说明观点。构式可涵盖的范围很广,既有一般意义的短语,句法结构,也包括成语复合词语素。另外,Goldberg强调观察研究语言构式,认为两种语言构式相同的前提条件是“完全排除其他任何类似的结构”,语言知识在大脑中从零散的语言知识,积累成网络化状态。“the difference ...is due not to semantic generalizations,but to generalizations about information structure properties of the construction”[5]。
  3.英汉“V+NP”结构意义差异分析
  汉语许多内在语言结构还没有得到充分解释。汉语“V+NP”的意义随论元成分的具体意义和话语主旨不同而变化。汉语的施事受事位置是相当灵活的:
  (9)这人我见过。他脾气古怪得很,鱼翅他不爱吃。
  (10)北京白领置业时尚―租四环、买七环、开中档车
  考察语言的模式必须从语言内部规律着手。“认知句法的任务就是描写有关的内在语言知识系统的结构范围和具体运作”[6]。在谈到汉语语序与语义语用关系时,刘丹青认为,话题优先是汉语语法语用优先的全息映现。因为“汉语句法的显性形式标志较少而且使用中缺少强制性,许多范畴不得不借助于语义语用来建立,汉语的构式既表句法又表语用或语义”。“睡沙发、沙发睡人、在沙发上睡、睡在沙发上”,其中“睡”和“沙发”在结构上分属动宾、主谓、状中、动补四类,而认知义都是行为和处所的关系。”。他据此提倡汉语研究应该是“语用优先方法论”[7]。构式语法认为,构式本身就应改涵盖语义,语用,功能等特征:
  (11)我们坐头等舱;那边拐子,流子和两个武师在赌牌九。(工具)
  (12)我父亲被发配新疆了。(地点)
  (13)医生:先吃点药,观察两天再说。(补足)
  (14)我在北京帮人家跑生意。(方式)
  隐喻和转喻是思维方式的重要组成部分[8]-[9]。部分“V+NP”结构已经成语化,或至少是词汇组快(word chunks)其用法必须视具体情况而定:
  (15)给我们少爷来碗扒糕,小爷爱吃辣。(转喻:辣的食物)
  (16)他居然穿鳄鱼。(转喻,鳄鱼牌服饰)
  (17)自然灾害加上苛捐杂税,破产农民被迫吃大户。(方言,隐喻,哄抢地主财物)
  (18)我昨天打牌手气真背,老吃苍蝇。(隐喻,出错牌)
  中国学生的概念形成无疑受到汉语作为主题突出语,英语为主语突出语,汉语突出语用英语突出语义的语言影响。受母语迁移影响,中国学生可能会把“V+NP”结构简单转换成“V+O”。在学习英语句式时,由于句法,语用知识薄弱,词汇组快理解也容易在汉语中找一一对应的汉语词汇,因此造成理解偏误,如“kick the bucket”被理解成“踢桶”,“hold water”理解为“存水”。
  4.结语
  Goldenberg认为,儿童学习母语必须依赖积极输入(positive input),在反复演练后形成语言构式(construction)。论元结构本身构成了结构和意义的统一[10]。最初的语法构式可能是肤浅的,过分简单化的(oversimplified)。只有反复练习,才能形成语言知识的网络(mental network)。由此推及二语习得也遵循类似的模式。不断接触相同构式,不同意义模式,才能真正掌握英汉“V+NP”的内涵。
  
  参考文献:
  [1]张云秋,王馥芳.受事标记过渡使用的优选论解释[J].外国语,2005,(3):23-28.
  [2]王寅,李弘.体验哲学和认知语言学对词汇和词法成因的解释[J].外语学刊,2004,(2):1-6.
  [3]Taylor,John.R.Cognitive.Cognitive Linguistics and the Teaching of Grammar[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5,(9):10-17.
  [4]陆俭明.词语句法,语义的多功能性:对“构式语法”理论的解释[J].外国语,2004,(2):15-20.
  [5]Goldberg,Adele,E.,Devin Casenhiser.English construction[C].Ms.Princeton University,2005.
  [6]张韧.功能解释与认知句法的根本目标[J].现代外语,2005,(2):27-34.
  [7]刘丹青.语义优先还是语用优先――汉语语法学体系建设断想[J].语文研究,1995,(2):10-15.
  [8]Langacker,W.Ronold. Metonymy in Grammar[J].外国语,2004,(6):2-23.
  [9]魏纪东.认知语义学与认知语法:差异与同一[J].外语学刊,2005,(1):51-55.
  [10]Goldberg,Adele,E.Construction:A New Approach to Language[J].外国语,2003,(3):1-22.
  
  本论文为南京理工大学科研发展基金项目“基于语料库的中国学者英语学术论文定语成分分析”的后续研究成果,项目标号:XKF07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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