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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高三五班】 永远的高三八班

时间:2019-02-2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老猿逸事      我们的班主任名叫老猿,原籍为周口店或是山顶洞什么的。这多多少少有些人身伤害,但是学生嘛,一般都不会想这些。   我们这所高中是这个地区最好的学校,原以为班主任会是衣冠整齐,书卷气十足的文人,结果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却是一个粗壮的大汉,脸色黝黑,皮肤粗糙,衣服虽称不上褴褛,却也找不出平整的地方,难道是刚下地耕种回来?说话还带些口音。当时我心中一惊,这难道就是班主任大人?
  其实,老猿也是正规大学历史系毕业,只不过分到遥远的内蒙五原。多年后,我坐火车经过,那里确实很荒凉。老猿为了不在当地扎根,坚决抵制住了婚姻的诱惑,直到不惑之年,终回首都。虽然孑然一身,但也无牵无挂,离开得很利索。
  老猿为人极其古板。当年学校对文科班学生很开恩,允许我们去学校阅览室看杂志。据说,有一次老猿非常正经地找到阅览室老师,让她把《大众电影》等杂志收起来,因为封面的女郎露了一抹酥胸,对学生影响很坏。
  老猿课教得不错,但口音很怪。虽然他是北京人(正宗的,不是说籍贯周口店么),但口音怪怪的,总是引起大家的窃笑。比如,他讲安史之乱,把安禄山念成囡禄山,杨贵妃念成杨贵匪。讲解放战争,把著名的青化砭战役说成青化乏等等。为此,我们在班级板报上开设了《字词正音》这个栏目,字迹虽说很大也工整,老猿却视而不见,不知道是否真的看不见。在课上无聊的时候,我们就把他所念错的人物、地点、事件等串在一起,编成《囡禄山和杨贵匪秘事》等故事,算是一乐。我们还编过《周口店猿人报》,在上面刊登招聘启示,比如猿人大酒店招聘经理等,反正就是胡闹寻开心。
  对于老猿的黑,我们一直都嘲笑他。邢同学有一次一本正经地和老猿谈话,说:“其实您去非洲旅游是最合适的。”老猿心花怒放,说:“真的?”邢同学说:“当然,您到那里一定是最白净的,肯定特自信。”老猿笑笑没吭声。同学们则大笑不止。
  我们上高中时,年年都要比赛足球、排球什么的。虽然我人不济,但每次都还是个主力,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辉煌啊!!有次与其它班级比赛,老猿非常殷勤地拿出一壶水来,说:“快喝点糖水吧,都挺累的。”大家都感动地喝了起来。我虽然胖,却是个不爱吃甜的人,所以只接了杯白开水。大家都表扬老猿够意思,大方得很。老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说:“这糖我都存了十年了,一直不舍得喝。”此话一出,众美女惊得花容失色,只有我窃喜没有喝那珍贵的饮料。
  虽然我们与老猿捣乱,但到最后与他的关系却最好。毕业这么多年了,每年的春节我们都要请他吃顿饭,叙叙旧。有次聚会,又提起当年的那糖水,我们问:“您那白糖还有吗?”老猿笑眯眯地说:“还有呢。”天啊,都成文物了吧?!
  其实,老猿的生活非常不如意,但能有我们这批学生,他应该还是满意的,至少有事的时候,有人会帮忙,尤其是当年总喜欢调侃他的邢同学帮了不少忙。每年春节,都有人惦记着他,给他送一些烟酒什么的。当然,有的同学已经带上乌纱帽了,估计那些东西花不了什么钱。但心意可是不能打折扣的。
  今年大年初三,我们又聚了一次。老猿还是老样子,只是头发又白了些。还是任你讥讽也不言语,只是嘿嘿地笑,一切如故。
  再看看其他人,也早不是风华少年了,一切都在笑谈中成为永远的回忆。
  
  春游记事
  
  高三那年,窗外的春意正浓吸引着年轻人跳动的心,于是我们向学校申请外出踏春。学校毫不留情地驳回我们的请求,理由不用说也知道:高三了,还有心思出去?同学们当然不从,谁规定高三就不能出去了?
  以邢同学为首的三个人与学校领导们展开车轮大战,大有以一挡百、舌战群儒的风范。学校的态度很明确,你说吐了血也不答应。邢同学等人当然不服,原定去陶然亭,现在反倒是斗志昂扬,决定去盘山,不是不让去吗,我们不仅要去,还要走出北京。依稀听说京东有个盘山风景不错,在地图上查到其所在地为天津蓟县,又在火车时刻表上查到有一趟从北京南站开往唐山方向的火车经过蓟县南站,于是大家一致同意去盘山。
  关于这次出游,对家长,当然说是学校组织的,很顺利地要来了钱;对学校,当然不会打招呼,用的是五一休息的两天假,跟学校没有关系。班主任老猿还是听说了这个消息,他很憨厚地找到我们的头――邢同学,劝阻大家不要冒然前行。血气方刚的青春少年是最不听劝的,大家义无返顾地踏上了旅程。老猿无奈,只好收拾了个小包,一同前往。
  我早早地乘头班公共汽车来到北京南站,邢同学清点人数,发现只有十六位。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再来报到,大家就买票上车了。汽笛长鸣,年轻的心兴奋起来。火车将北京甩得越来越远,心情也越来越高兴,只有老猿心事重重,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现在想来,他一定对此行非常地担心吧。
  火车如期抵达蓟县南站,大概是个三级小站吧,很破旧。向周围质朴的老乡打听了道路,沿着大概的方向步行而去。走了很长时间,觉得有老乡们说的十里地了,一问路边的人,还说有十里。又往前走,估摸有十里了,盘山还是不露芳容。再问,还说有十里,当时我们都要疯了,没办法,继续走吧。
  总算是到了盘山脚下,那里有一个安静的小村庄。进去先找住的地方,挑了一个极朴实的妇女,问人家愿不愿意收留我们住一宿。那妇女脸一红,说:“那就住下吧。”那时的农村不像现在搞民俗旅游,很多家庭都是不接待游客的,但那里的人却极其憨厚朴实,他们觉得来的就是客人,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朴实的妇女把自己的丈夫、孩子都轰到亲戚家,为我们腾出家里仅有的两个屋子,一脸歉意地说:“没那么多被子,三人一床行吗?”我们是有地儿就行,被子不在考虑范围内。放下行李,洗把脸,喝足水,向盘山挺进。直到傍晚,我们才回到小院,热腾腾的棒子面粥、切得很匀的咸菜、新鲜的黄瓜、西红柿,还有正宗的炒柴鸡蛋正静静地等候着我们。灶上的农家烙饼正冒着热气,香味扑鼻,大家匆忙地洗洗手,就冲了过去,狼吞虎咽、大块朵颐,吃得香极了。
  晚上,远离都市的农村月明星稀,我们坐在银色如水的月光下聊天。可怜的老猿年过半百,一通急行军再爬山,早累得趴在床上,鼾声大作。幽静的村庄,似乎被不安分的我们给扰乱了。谈了很长时间,大家都累了,于是洗洗就爬上了炕。老乡把炕烧得火热,我、钱同学和邢同学共享一个被子,邢同学换了地方睡不着,我们就各躺一边,把中间留给她。第二天,她抱怨说:“热死我了,想伸腿都伸不出去。”我和钱窃笑。
  第二天早上,先吃饱了饭,再次登山。老猿实在累了,只好任由我们去了,他自己趴在炕上缓劲儿。经老乡指点。我们选择了一条小路,据说一样可达山顶,能省去门票钱。沿着山间小路上行,路上风景优美,清澈的小溪跳跃着,林中不时传来小鸟的歌声。在一块巨石上,依稀可见抗战到底四个大字,不由心生崇敬。要知道,这里可是著名的京东抗日根据地呢。沿着不能称之为路的小道继续攀行,竟到了绝壁。回首来时的路,陡峭难行, 一时间大家没了主意。这时,来了两个大小伙子,自称县天津大学的学生,他们也是无路可走,向我们问路。同是天涯沦落人,共同语言立刻多了起来。我想起自己出发前鬼使神差地拿了根绳子,就翻了出来,问是否有用,两个大学生立刻眼睛一亮。他们把绳子栓在路尽头的一块大石头上,一个人在那里拽着,另一个人抓着绳子慢慢地滑了下去。然后,他们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指挥我们“脱险”,又互道珍重,友好地分开了。盘山的景色不错,又有了一次历险,大家更是兴致盎然。可能,年轻人就是这样子。
  中午顺利的返回,与房东照了合影。老乡说:“其实你们不应该在蓟县南下车,多走了十多里地,你们回去时到邦均站,那里也过你们要坐的那趟车。”于是,我们又开始了新的长征。在路上边走边说边笑边唱边吃,邢同学提议拦车,我们就等在路边,终于等来一辆运石头子儿的大货车。司机很善良,允许我们上车,但他的车不到邦均,不过他答应送我们到尽量近的地方。坐在堆满石头子儿的货车上,耳边风声呼啸,面前尘土飞扬,但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和安逸。车停了,司机指了个方向,大家道谢后前行,十五分钟后见到邦均火车站,买票,等车,上车,傍晚时分到达北京南。出了站,王同学发现相机拉在车上,又回去找,但已经没有了。大家有些丧气,因为那时相机是豪华物件,他借的那部是进口的,仅镜头就要2000多元,这已经是天文数字了。王同学眼睛有些红,我们翻出兜里的钱全部捐了出去,不过是杯水车薪,也不知道事后是怎样解决的。
  回来后,我们把照片洗了出来,骄傲地在众人面前展示,自称是盘山十六勇士。当然,我们没有忘记给房东大嫂寄张合影,因为在她寒酸的家里,我们的的确确感受到了人间最诚挚的暖意。现在我也去过几次盘山那样的地方,却再也感受不到这种珍贵的情感。人家说,是城里人带坏了农村人,不知道有无道理,但我们永远感激那位赶走家人。收留我们的大嫂。
  多年后的今天,我多次乘火车经过邦均、蓟县南,每一次经过都能回想起当年的事情。火车并不理解我的思维,依旧匀速地跑在轨道上。看着窗外渐渐闪到后面的风景,我总在判断着当年步行的方向,遥远地眺望着那一片远山。回味着曾经的青春往事。
  那次春游,勇敢也罢、幼稚也罢,都成为我们青春日记中不能抹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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