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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青山相对出的诗意_陈规中出新意的元散曲之爱情曲及成因

时间:2019-01-25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摘 要:爱情是文学中永恒的主题,至元散曲亦不例外。从诗三百、乐府、唐诗、宋词中我们也能看到数不尽的歌咏爱情的作品,但元散曲关于爱情的描写却有了突破,它以独有的形式、新的内容给文学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元散曲的发展有它特定的历史原因。
  关键词:元散曲 爱情 成因
  一
  在爱情题材上,元散曲所呈现的与以往有很明显的区别,不再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不再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般默默低语。不论是从数量上,还是内容上,元散曲都超过之前的唐诗、宋词。数量上,粗检隋树森编《全元散曲》,约有千多首、套,约占《全元散曲》小令3853首,套数457套的1?4强,超过唐诗、宋词中同类题材所占的比例和数量。[1]而在内容上,元散曲也不同于之前的唐诗宋词的委婉、蕴藉,形成它自有的鲜明特色。
  (一)纯洁的男女相思爱情曲
  任何事物的发展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有它经历的过程,散曲中的爱情题材亦是。尽管散曲有其独特的特色,但是文学的发张是有继承性的,散曲中继承性的内容便是纯洁的男女相思题材。从马致远的[双调?寿阳曲]《洞庭秋月》二十四首中的首篇:“人初静,月正明,纱窗外玉梅斜映。梅花笑人休弄影,月沉时一般孤另。”他用清新的笔调,用梅与人对比,愈发显得离人的孤寂。再有“云笼月,风弄铁,两般儿助人凄切。剔银灯欲将心事写,长吁气一声欲灭。”将这种相思之情写的活灵活现,他的爱情曲写的“俗不失之粗,雅不失其趣”。再如贯云石[南吕?金字经]:“泪溅描金袖,不知心为谁?芳草萋萋人未归。期,一春鱼雁稀。人憔悴,愁堆八字眉。”贯氏写的缠绵隽永,凄婉反复,与宋词的婉约极尽相似。这些描写男女刻骨相思的题材与唐诗、宋词之类的风格相近,缠绵、婉转。乔吉的[双调?折桂令]《秋思》中“雁未来时,流水无情,莫写新诗”与“雁字回时,月满西楼”遥相呼应;任昱[金字经]《书所见》中“天涯近,思君不见君”与李之仪“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亦有异曲同工之妙。
  (二)具有浓厚生活气息的爱情曲
  诗和词是具有高雅的地位的,但曲则不然。就算是在描写生活,诗词也是含有“意”在其中的,而相比之下,曲则“俗”多了,曲是“俗”,不能与雅相提并论,这就使得曲的题材更为通俗,与生活更接近。元曲因为其特殊的历史背景,使得它在内容上突破了以往的形式,形成了它自身的特点。在徐再思的[双调?清江引]《相思》“相思有如少债的,每日相催逼。常挑着一担愁,准不了三分利。这本钱见他时才算得”中,他刻画的很是形象,与日常生活联系紧密。在徐氏的[双调?沉醉东风]《春情》中着力刻画出一个女子看见久别的情人,立马“高唱当时水调歌”,希望他“要识得声音是我”,写的十分可爱、生动,生活气息浓郁。
  元代的很多散曲家在爱情方面多用青楼生活为他们的作品内容题材,是对现实生活的描写,因为这也跟他们自身的生活有关,散曲家曾瑞,他写的多是风情和闺怨两类作品,其“风情”都是跟妓女有关,有令人同情的一面,有令人鄙弃的一面,在他的作品中含有深厚的市井气息和市民情调,这在以往的作品中是少见的。其“闺怨”类,如[中吕?迎仙客]《风情》三首中的后两首中“劣冤家”、“小业种,情做我屏风”、“我共你,莫相离,肉铁索更粘如胶共漆。系着眉毛,结着?髻。硬顶着头皮,熬一个心先退。”这些用生动形象的俗语描写着一个个活灵活现的人物,如跃纸上。
  (三)大胆、泼辣、诙谐的爱情曲
  唐诗、宋词因受儒家文化影响,在表达爱情时总是委婉、缠绵、含蓄、欲露不露。而元散曲则不然,元朝是在中华民族以汉族统治为主中第一个外族掌权的朝代,所以在经济、文化、政治等方面都体现了异族带来的冲击,文化上尤甚。所以元曲中有大量的爱情曲表现出大胆、活泼、诙谐的特点,这与唐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和宋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有着很大的差别。在白朴的[中吕?阳春曲]《题情》第四首“从来好事天生俭,自古瓜儿苦后甜。奶娘催逼紧拘钳,甚是严。越间阻越情?。”则是男女热爱情偷情的宣言书,越被“奶娘”们阻挠只会爱的越深。这要是放在诗词中是不可想象的。诗和词中塑造的是一个个温婉的少女和端庄的美妇,所以就算是叹“情愁”她们也会叹的精雅、含蓄,而曲则不同,它从某一程度上解放了思想,使曲不仅有含蓄的,还有表达人物真性情的,贴近生活。爱情曲的主人公不再是单纯、娴静的少女和端庄、忧愁的美妇,更多的是解放了天性的女子,她们热烈、奔放、泼辣,在刘庭信[双调?新水令]《春恨》的[尾声]中:“来时节吃我一会闲顿摔,我可便不比其他性格。那其间信人搬弄的耳朵儿来揪,把俺那薄悻的娇才面皮上掴。”可以看出为相思而苦的女主人公是多么的泼辣,见面礼就是揪耳朵和打耳光,这股泼辣的劲儿使人忍俊不禁。
  爱情曲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而且特别的特点就是诙谐。这类的散曲生动活泼,读罢,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形象跃于眼前,这跟散曲贴近生活这个特点是分不开的。在王和卿的[一半儿]《题情》:“鸭翎般水鬓以刀裁,小颗颗芙蓉花额儿窄。待不梳妆怕娘左猜。不免插金钗,一半儿蓬松一半儿歪。”把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心态写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特别是“一半儿蓬松一半儿歪”,诙谐生动,仿佛能看见少女懊恼的样子。再如张可久[中吕?朝天子]《闺情》,写一个少女责备丈夫在外风流,而丈夫被责备后“自知,理亏,灯下和衣睡”的窘态,十分生动。当然,诙谐并不仅仅运用于爱情曲中。
  (四)有别于前人视角的爱情曲
  在以儒学为统治地位的封建社会里,女子的地位是十分低下的,她们要遵从“三从四德”,纵使被弃,也要毫无怨言,如果亡国和女子沾上边,女子便是“红颜祸水”,这都反映出了古代封建社会男女的不平等性。从曲之前的文学中,我们看到的大部分都是弃妇的哀怨、惆怅、痛苦,但在元曲中,却是更多、更直白的表达怨恨的,乔吉的[双调?水仙子]《怨风情》,全是用口语写成的一个被负心男子抛弃的女子的怨恨,情感就直白的多了,元曲中对负心汉的谴责多过之前。元朝因为受异族的统治,封建礼教观念淡薄,所以他们更能以不同的视角去看待前人和前事,在卢挚的[双调?蟾宫曲]的咏史曲八首之《杨妃》中,卢氏就明确指出唐明皇沉溺于女色而荒废政事,最终导致“唐室荒凉”;在《西施》中,讽刺吴王夫差“贪看西施,杏脸桃腮”,而至误国。这八首散曲大部分是指斥帝王好色而导致误国,具有劝诫的作用,是有进步意义的。
  
  二
  元代的散曲之所以能呈现出这样的面貌,跟其特定的社会、历史背景是分不开的。
  第一,元朝是由蒙古族统治的,蒙古族是游牧民族,他们在马背上生活,热情、奔放,没有那么多的礼教思想,对男女之情看的更为自然,而且蒙古族实行多妻制,保存着落后的“收继”制度[2],所以,当蒙古族把这种习俗带到中原地区,可想而知冲击力是很大的,而且元散曲家有一部分是少数民族文学家,少数民族文学家因受“男女大防”一类传统伦理纲常的影响不深,因此,在表现男女爱情的时候,往往就显示出异乎寻常的热情和率真[3]。这对汉人作家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第二,散曲的地位低下,不像诗词般附庸风雅,它是一种大众文化,适应普遍民众的需要,在元朝的统治下,在被异族的欺压下,就迫切需要一种能宣泄怨气的渠道,需要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和解脱,而曲也更适宜于指桑骂槐。
  第三,元朝长期没有科举考试,而在仅有的几次科举考试中,高中的都是蒙古人和色目人,使之前的科举取仕之路被堵上,所以有了“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娼、九儒、十丐”的社会阶层的重组[4],打破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局面,连娼都要高过儒,这对知识分子的打击可想而知。仕途之路被堵,元代大量的知识分子便寄情于山水和酒色之中,元代都市经济畸形,社会风气糜烂,很多文人都长期混迹于青楼,如关汉卿、贯云石、曾瑞等等,青楼的歌妓礼教观念淡薄,所以更能显露出她们的个性,使得散曲家创作时有了饱满、丰富的题材;而且青楼的歌妓从一定程度上安慰了文人受伤的心。
  元散曲中的爱情曲虽然有一部分写的极为低俗,只是作者纵情于酒色中的情景,但是我们还是要看到它在特定社会背景里的亮点。元散曲中大胆、直白的爱情曲对中国文学是一种补充,它丰富了文学的内容和题材。元曲与唐诗、宋词并称也并不无道理,我们应该肯定它在文学中的价值。
  
  参考文献:
  [1] 云峰 试论元散曲爱情闺怨描写与元代多元文化交流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报2005年第3期
  [2]王广超 越间阻越情?――谈元代情爱题材散曲 名作欣赏 2007年第12期
  [3] 赵义山 元散曲通论[M]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4年
  [4] 梁扬 杨东甫 中国散曲综论[M]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7年
  
  作者简介:陈飞,(1987―),安徽芜湖人,广西师范学院古典文献10级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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