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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的风.胜利油田金秋诗会作品选】胜利油田

时间:2019-02-15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荒原之上有一棵树   只是用简单的脚步,丈量曾经的路程,只是   用直白的语言把荒凉安抚。其实荒原宽阔,   连思想也能种植。钟情是傍晚时分,在风吹过
  水面,
  在风吹过身后的时候。你看,温柔的手
  撩起几丝头发,额前的天空,还有未曾注意的
  云。
  目光终究会留在这里,也终究会被风吹走。
  青春已经凝结,在过去的言语,现在的黄昏里。
  汗水的滴落和盐碱一样沉默,仍然是白花花的
  一片。
  从曾站立的土地,到仍然还在明亮的云,
  其间充满曲折的历程,现在它就要聚集成一棵
  树,
  在大地真正进入黑暗之前。情节布满诡谲,
  这样的事情只能发生在多年以前。密麻的电
  线杆
  抵达深处的根系,潮湿的水气完成清晨和露
  水。
  天空的气度,飞鸟的呜叫展现枝丫。苇草来了
  又走,
  是年年月月的忠诚,分割思想的地平线。
  曾经的坚韧,耿直之上的信仰,就是它的枝干。
  工衣飘动成旗帜,就是为了让我相信,
  它就是荒原上的一棵树,那些茂密的叶子就是
  每一处深刻的往事。就是为了让我相信,
  每一个事物都能成为它的子民,每一处抵达
  都是它的生活。比如,眼角一两风,就是二十
  年。
  做咖喱饭给女儿 刘平
  暑期快结束的时候,
  我决定,给女儿做一次咖喱饭。
  突然冒出的念头,
  像新鲜的豆芽,从头顶窜出。
  女儿欢喜雀跃,
  我也立刻变身。
  我们手拉手,
  蹦蹦跳跳地跑进超市。
  在不同的柜台,
  先后挑选了――
  半斤牛肉,一包咖喱,
  两头洋葱,几根胡萝卜,和
  一个长相奇特的土豆。
  走进厨房的时候,
  我像将军,女儿像士兵。
  我们亲密无问,
  配合默契。
  手里的纸,
  写满有关烹饪的文字。
  它们简明扼要,
  通俗易懂,
  如同母亲的唠叨。
  也像一首朴素的诗歌。
  在我心里流淌。
  也许它还是,
  生活开出的处方,
  正好治疗,
  我灵魂的偏头痛。
  削面工马赫 黄丽
  比马还快的,是削面工马赫
  它锋利的手掌毫不掩饰欢悦
  马赫在自己的指尖奔跑,痴迷
  而专注,从一座莜面山到另一座
  机械师老赵打开思想这只袋子
  在沉甸甸的风中,迟疑
  名叫马赫的机器人只管活在刀锋上
  内在的空荡,令它如此敏捷
  仅凭感觉也能构造一个世界
  乡愁让老赵疼痛,激情成就马赫
  蓝色火焰流淌出炉壁,呼啸
  瞬间,是疾速的沉默
  穿过幽暗的岁月,马
  失去常态,一种质转入另一种
  朝着马疯跑的方向,肉体
  承受灵魂,意志主宰钢铁
  节庆的都市,老赵没法再成为老赵
  马赫,生来是马赫的马赫
  山顶上的敖包 徐国方
  把石头砌在山上,就是另一座山
  出门的人手握石头,包括骡马和战车
  盔甲也是柔软的信徒
  此刻,我经过它,山顶上的敖包
  在百丈高的地方,是一只鸟的巢穴
  还是刀鞘。也许石头隐藏秘密
  铁木真留在草原,牛群跑久了就是战鼓
  而那首旋律一再唱响,名叫诃额仑的姑娘
  仿佛谁的母亲,她扶起颤抖的羽毛
  把飞翔挂上高高的云端
  那里有光。敖包之下的路人
  正像我一样默默祈祷
  九月,扬场的父亲 邓焕然
  九月的偏北风从稻场经过,
  偏北风也是金黄色的。
  金色的阳光照着父亲的脸。
  父亲的脸是黑色的,
  父亲往掌心吐了两口唾沫,
  搓了搓,铁钳般握住锨把的木柄,开始工作。
  他微微弯下腰,铲起地上的稻子,
  双臂和腰部同时用力,向前,向上,
  迎着风奋力将稻子向空中抛去――
  稻子在空中均匀散开,在最高点停留片刻后
  开始下落,下落中
  微风将混杂的稻草碎末和灰尘吹到了下风处,
  像一阵飘散的烟雾。
  稻子和杂物在这样的过程中分离。
  稻子金色雨点般,啪啪地落着,充满喜悦。
  父亲动作稔熟,看起来毫不费力――
  一锨又一锨……重复又重复。
  汗水从黑脸上往下淌,
  另一些进溅着,闪烁着稻子一样的光,
  他没有顾得上擦一把。
  粗布灰衣裳贴在身上,他并没有停下――
  每个动作都一气呵成,完全一致――
  稻子在空中的高度和散布面几乎一模一样,
  每一次抛撒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比专业棒球运动员击球还要精确
  ――他可真是个天才(天才就是重复次数最多
  的人)
  ――我从心里暗暗赞叹了一声。
  扬场的父亲和微风,和四周的田野、
  远山和村庄。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鸡鸣
  ――构成的小小场景安静又和谐。
  稻场边的麻雀蹦蹦跳跳,在嬉笑打闹。
  石磙子蹲在稻场边儿的影子上不吱声。
  不断扬起和落下,稻子在升高,稻场中央
  慢慢形成了一座小小的斜坡,闪着金子的光,
  流线型波浪比九月的阳光还要亮
  ――纯粹、干净,没有一丝杂质,
  温暖,不可触摸――
  不像我,我将它描述时只有空空的字句
  ――禁不住一丝微风。
  古老的传统,父亲在秋风中扬场。我一知半解,
  我还没有学会父亲将杂物与稻子分离的手艺。
  那只鸟 任真
  那只鸟从这片绿色苇丛
  飞向那片苇絮如雪的苇丛
  从这片被雪压弯的红柳
  飞向那片开满彩霞花朵的红柳
  从对渤海空空的遥望里
  飞向一棵又长高了的树的巢
  这二十多年
  我见惯了一模一样的小鸟
  在眼前从草丛里惊起
  飞向了远处的风景
  好像从自己的异乡飞向故乡
  有时又像从故乡飞向异乡
  我的身子疼痛又多了
  密集的鸟鸣在骨头里筑巢
  那只鸟像一朵花盛开凋谢
  从来没有长大也没有离开
  锄 张学芹
  锄,锄禾日当午的锄
  和父亲一前一后
  深一脚浅一脚
  在田地里行走的锄
  把父亲的双手磨出血泡
  斩断过荆棘的锄
  现在却趴在南屋的房梁
  日日梦想接近
  土地和禾苗
  像不能耕种庄稼的父亲
  有些失魂落魄
  光亮,被锈泽颠覆
  锋刃被岁月的锉刀磨损
  豁口的铁
  代替了它的尖锐
  它在大地上的沉默
  最终化为父亲身边的尘土
  小夫妻 任厚毅
  小夫妻
  在小区里散步
  手拉着手
  一圈又一圈
  有时勾肩搭背
  一圈又一圈
  有时女的赖在男的身上
  有人路过
  也不在意
  一圈又一圈
  我总禁不住想
  还要转多少圈
  他们才会厌倦、猜疑、嫌弃
  甚至反目成仇
  小广场――给我的爱人 李宝杰
  以前的我们
  常来这木凳上坐坐
  太阳暖暖地晒着
  风儿轻轻地吹着
  草坪上三两只小鸟
  点着头觅食嬉戏
  一会儿飞走了
  一会儿又飞来了
  我们就这么坐着挨着
  昨夜一场大雪
  把一切都严严地覆盖了
  太阳懒懒地晒着
  风儿冷冷地吹着   草坪不见了
  小鸟也不见了
  一脸惨白的雪
  把木凳统统都霸占了
  只有一个头发稀疏的老头子
  呆呆地
  远远地站着
  去磨面
  朱贵祥
  大风裹着雪粒,向脸上
  猛打,根根如针刺。呼吸
  变得急促
  瘦削的身躯,几次将要
  摔倒,幸亏双手牢牢地抓住
  一辆大车和两麻袋麦粒的重量
  将他扶稳。也让他
  精疲力竭。不得不
  停顿
  真的是万径人踪灭
  真好像千树鸟飞绝
  白茫茫的旷野,只有他的两道
  深深脚窝和车辙
  他知道,沿着这条路,十里之处
  那两间青砖磨房在等着他。一如
  他小时候
  咬咬牙,他扑人风雪……
  每一句话都是一朵花 卢芬
  与一群孩子在一起,自己
  也成了一个孩子。说出的每一句话
  都能开出一朵花
  与一片童年相伴,童年
  就留在身边。走过的每一段路
  彩虹和雨水同时出现
  与一双眼睛相视,朝南的窗户
  就被打开。鱼群乘着夜色
  奔向爱的海洋
  与一双手相握,心中
  就守住一片小小泥土,所有的种子
  都会在我们的手心里生根发芽
  微距 崔永军
  透过呼吸我完全可以看见
  你脸上渗出的液体
  这种叫汗的液体
  在砸向大地的瞬间变得坚硬
  变得晶莹剔透
  变得可以容纳整个地球
  甚至可以像父亲的拐杖一样敲得震天响
  其实我更愿意像忙碌的蚂蚁
  快乐地承受着大于身体几倍几十倍的负重
  就像现在的你
  被劳动和汗水支撑着
  有所不同的是
  一只蚂蚁此时正挣扎在你的一滴汗水里
  更遥远的距离 孙志惠
  长长的车厢
  忽略不计的高速公路
  是谁把我提回家的?像提一盏灯
  沿着铁轨
  错过一个个陌生的城市
  草原越来越远,左侧的沙漠
  关在阴山门外。马匹和羊群被没收了
  右边的大海,悬挂在半空
  凌晨三点
  下雨的夜里
  把我疲惫的躯体
  还给阔别的亲人
  请原谅:一个
  丢失了灵魂的人
  没能带回任何特产
  幸福 张君亭
  回到久别的故乡
  遇到一位老人
  他忽然提起
  去世四十年的父亲的名字
  我转过头去
  看见父亲扛着锄头
  牵着我的手
  从大街的那端
  迎着我
  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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