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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唱好难 [最难是清唱]

时间:2019-02-20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熊召政 著名作家,诗人。湖北英山人。参过军,下过乡,做过《长江文艺》副主编,湖北作协副主席。现为湖北省作协专业作家。武汉大学传统文化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客座教授。长篇历史小说《张居正》获第六届茅盾文学奖。
  
  《清唱》是崔济哲先生的散文集,花了几天时间读完这本书,第一个感觉是:文章千古事,最难是清唱。
  何谓清唱。不假弦索,不施粉黛,咿咿呀呀唱去,直抒胸臆,与晋西北牧羊老汉唱的《酸曲》,庶几近之。弄文者引之,便是不假雕琢,不借技巧,正是李白所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记者出身的崔先生,对散文的写作,既不敬畏,也不随意。说穿了,他的写作没有功利心,不想通过文章来沽名钓誉。所以,他没有“画眉深浅入时无”的那种小媳妇的扭捏不安。也没有“把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的那种孤独。写文章又不犯文人的毛病,动笔之前,心中的那一股清气已是可人了。出乎为文。焉能不是清唱?
  《清唱》中的34篇散文,无论是往事的漫忆还是风俗的感怀:是行走时产生的思索还是因读书而引发的“话说”,都可以从中看出作者真挚的感情和思想的轨迹。在《后记》的结尾,作者如是言之:“谨以此书献给我的父亲;献给我的朋友们;献给关心、支持和帮助过我的同志们。”
  很平常的话,但却非常准确地表达了崔先生写作的动机。父亲、朋友和同志,都属于亲情与友情的范围。与国家、民族这样一些大概念的词汇不一样,他不会给人心雄万夫、挥斥方道的感觉。毕竟,清唱不是交响乐。虽激扬文字却不指点江山,虽谈古论今却绝非假语村言。
  著名文学评论家吴泰昌在给《清唱》写的序言中,极力赞赏集中系列散文《我的父亲》,认为:“作者以大量逼真的生活细节,从众多方面刻画父亲的性格、品德、修养。作者对父亲深深的爱与深深的理解,血肉般地融合在一块,让人读出苦涩,读出沧桑。”我赞同吴先生的评价。真情与实感、苦涩与沧桑,是崔先生散文的基本特色。
  由于崔先生的文章是写给亲人、朋友、同志看的,所以他讲述的人间故事与心路历程,便都带有鲜明的个性,题材的选取也不拘一格。在他的文章里,从晋西北农民的不吃鱼到宝爱红枣,从尼罗河上的舞女又言及沧州的狮子,从玛萨达古堡上的深思到诗史的浩叹,每一篇文章,都有抹不去的作者的生命印记。
  在《走向记者之路》文章第二节的最后,崔先生这样写道:“只有经历过的,才是可怕的;只有经历过的,才是刻骨难忘的。”说实话,我很怕读这样的句子。只有经历很多苦难的人,才懂得珍惜。更知道世上最令人刻骨难忘的,便是亲情与友情。在这一点上,我与崔先生的心灵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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