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降温 大风习惯了一种方向,正从远方呐喊而来。风是纯粹的,纠缠的,没有缝隙的,铺天盖地。 大风真实,孤高,拒绝谎言,线条和色彩。
世界一片狼藉,一片洁净,一片浑浊,一片光明。
空气有了重量,冷成为一门学问,被研究,被渐渐压下去的光芒照耀或抚摸。
我不断地调整着自身的节奏,我渴望获得安慰,期冀在大风降温之后让自己变得轻盈,和你变得没有差异,对现实的生活更加习以为常。
一点点诱惑,但很快就停止了。
安静一些
我不能拒绝自己的衰老,但我必须要让自己学会安静,再安静一些。
岁月不饶人啊,更多的时候,我像个观众,在审视,在阅读,我更期望被阅读。
年少时的喧嚣和动荡,变作揪心的疼,所有的风吹草动都成为现实,在回忆中取暖或在恍若入定中反复说几个词语,比如青春,年华,朝气。
但我拒绝:绝望。
我正视生命的流程,我安静但我不停止,我年迈但我依旧健康,我思维变得迟钝但我依然有爱。
爱是一种惯性,我用爱保持一种静态的平衡。
时光在穿越
静静地,静静地,时光在穿越。
没有缝隙。
时光的声音是肉体的,富于弹性。
众多的赞美是暖融融的,是卸了妆的,是诗意的,更是健康的。
再贪婪一些,我接受时光的暗示:
我早已负债累累,我用一生偿还。
远方不远
远方被动词唤醒,也被动词不断地延伸。
当风起时,风把远方的概念又加了深刻的内涵。深不可测,逆流,或拒绝治疗的感伤。
路在脚下,路伴随时间的激情,匍匐向前。远方属于安静,幻影,深入色彩。
远方的远无法挽回,抵达和出发始终站在同一位置上,远方不可退却。
远方不远,远方绽开在心,远方是一个词汇,远方是一段爱情。
远方是远的倍数,也是远本身的终点。
农民情结
我是农民的儿子,我和农民即使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
我是父亲播下的一粒种子,我在城市里开花结果,却也散发只有乡间和田野里才有的味道。
我是父亲多年熬制的一副中草药,可以医治众多的疑难杂症。比如相思病,比如亲情分裂症,还比如绝望和忧伤。
我多年孤身行走,就用农民的善良和朴拙交流情感,叩开世俗的门扉。我乡音不改,我的疼和痛,我的尖叫。
我是父亲使用频率最多的一个词,是月光,是成长,是欣慰,是温暖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