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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言鸟 树叶鸟故事内容

时间:2019-02-12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寓言鸟      一只鸟的雏形是一只虫,在坎坷的泥地下一节一节爬行。一只鸟就是一些美妙的梦。   一只鸟像树一样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说了一堆光明的话,眼睛就充满渴望和贪婪。一只鸟就用树的叶。扇动潮湿的云雾,飞。
  一只看另一只飞。看另一只为什么飞,看另一只怎样飞,看另一只往哪里飞;一只跟另一只飞,和另一只比翼飞,在另一只前面飞。
  鸟们的尾巴,在黄昏的天空,光明地闪烁。鸟就升华为神,在阳光和空气中,像梦一样,飞呀。飞!
  
  雨外观雨
  
  雨……雨幕猛然垂落。他从密封的视线外听到一阵急促的雨声和足音,声声急。
  “什么呢?什么?”
  他半梦半醒。什么呢?雨!雨的密林密封视线。视线上下前后左右地冲突……
  一个人。像急雨在光滑的路面蹦蹦跳跳,上下前后左右地冲突……突围成功!
  一些人,在密林上下前后左右地冲突……如潮翻涌。
  急雨如潮翻涌。一个人,穿过了雨季。
  蜗牛精神
  
  入梦了。当那束刺人神经的强光杀向我时,我正逃离自己。涉足忘川,不知时间和地点,也不知我是何许人氏。只有一种感觉。那光,逐渐柔和了,进而融于水,融于我。我就随风柔软,像一团雾,像一缕烟,飘飘欲仙,飞呀,飞呀……感觉的陡变,把我抛向古怪的圈套――我柔弱的躯体陷入一副硬硬的外壳,圆圆的,螺旋状,褐色。谁的头上有角?一边一个。古怪的念头!
  回到现实,就想起了很久以前,曾有幸得到一个绰号:蜗牛!
  蜗牛!我就成了蜗牛吗?
  我就蛰居阴暗潮湿的小屋。我以蜗牛的方式,把自己生活得如壳一样坚硬,如躯体一样柔软,走路螺旋式前进,偶尔一露锋芒。
  蜗牛,蛰居小屋。是福,还是祸?
  
  雪中有鸟
  
  我想象你就在山的那边。
  你痴痴地望着水的这边,痴痴地望着我,想象着我的想象。
  山与水有段距离。那是你和我的距离。你流泪的样子,很优美,映在一堵玻璃上。那情感的玻璃,那透明的玻璃。能照见我寒风中的孤影吗?只要你愿意,只需用你纤细的手指,对天一指,面前那堵简易的墙,就能通过你温暖的气息,抵达春天融融的阳光。我的冬天就是春天了。如果你愿意!
  我孤独地站在现在,站在一片遗忘的废墟。它的斑驳与黯淡,我无法形容,你更无法想象。只是我要告诉你,我自始至终的思念,都化为顽强的小草、挺拔的苍松,深入到脚下的每一寸冻土和天空中的每一件事物。
  雪,纷纷扬扬地下,仿佛我的泪,想象也像你的泪。一只鸟,在雪中掠过。孤独的一只!你可以想象。那就是我,那就是我飞向你的翅膀。如果你想我,就把那堵墙想象成一座高山吧。
  山上肯定有雪。雪中一定有鸟。鸟中必定有我!
  
  树王
  
  树王是树的源头。
  树王的生命在陈年的风中,在过时的雨中,剥蚀殆尽。树王的思想和性格,落英缤纷。树王,朽不可雕。
  所有的树们都把远眺的目光从树王的上空高高地掠过,如同风儿吹过。
  树王默默不语,看一只一只的鸟儿,从比树们还高的天空缓缓落下,亲切地叫它,温柔地爱它。日月星辰,去了又来,来了又去。树王的欣慰。自始至终。
  其实树王还是树,是古树,古代的根本焕发现代的光彩。树王的神态,就像鹿,长颈的鹿,痴望着远方,欲飞的样子。只是,它离不开土地,离不开周而复始的鸟儿们。
  树王,是鸟的源头。
  水妖
  
  水妖是美丽的。
  水妖常居水下。那透明的宫殿,就是童话。水妖翩翩的舞蹈,水妖飘飞的头发,都是童话里长出的辞藻,一波碧绿,具有人一样丰富的内涵。有风的时候,或者想象有风的时候,都可以用人丝丝缕缕的情感,形容那些迷人的水妖。
  水妖是迷人的。
  水妖正在水下,正在浸透月色的水下。她让你在一棵树下,用枝叶。筛选斑斓的触觉。疯狂地爱她。但你不能随意挥洒自己的爱意。当你乘一叶扁舟,无舟就乘想象,泛滥水上,约朋友二三,打酒一斤,装着赏月的样子,口诵一些动情的诗句,不要考虑翻船的后果,你才能享受到水妖的爱情。
  从此,你就临水而居,彻悟水的含义。
  我说的水妖。就是深沉的水草。
  
  躲进秋夜
  
  秋天的夜晚,树阴是一种浓重的氛围。你就躲在树阴后。以寒蝉之态。感觉一种宁静。
  你就躲在树阴后。你的心绪,如成熟的谷物,静静躺在原野上,等待丰收的快感。而一些丰收以外的事物,像疾驰的野马,在你平静的脑海铿锵作响。你的心绪不再平静,就以自问自答的方式,对秋夜,议论和抒情。
  月光啊月光。你是澎湃的洪流吗?冲决宁静之堤,向我一波一波浩荡,激发我做英雄的欲望,从而伟大和崇高。为什么总有几片碎月,勾起我往古的回想:关山驼铃。老在我疲惫的耳际,随风丁当?这秋夜,弥漫了古代的月光。
  是什么,悄然摇醒夜的静穆,散布一些成熟的诱惑?收获的喜悦,灿然开放。
  你就躲在树阴后,体验这些事物。
  
  一个男人及其影子
  
  她在男人后面,以男人为镜,熟视周围的事物,体味其中的意蕴:日薄西山,残阳就在男人凹凸的肩头,一步一步地走。她如同渴饮一杯柠檬色的水,心中蔓延无尽的滋味。
  她想。
  男人一年四季,为她流汗,为她落泪。为她淌血。她便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后面,亦步亦趋地流汗、落泪和淌血。他们蜿蜒的步履,融入山中女妖悠悠的歌谣和星星晶莹的童话。
  他日,男人从夕暮牧归,她变成一只小猫一只小狗一朵小花,蹦蹦跳跳跃人男人滚烫的情怀,开放了一夜。她用甜蜜的泪、香酣的梦、温柔的俚语,为男人做了深沉的洗礼,使男人成了英雄。那一夜,男人的粗声恶语,就是英雄的凯歌。
  那一夜。石榴花灿烂了山野。
  然而,她却不是男人。她当不了男人,她只是男人的另一个影子,朦胧如月。
  男人便如一座高山、一尊铜像,永远矗立在她的心野。成为她永生永世不可企及的景致。
  山野女人,终为一个旁观者。
  
  一个人的饮酒方式
  
  他独坐街头,自酌自饮。酒碗像一支银亮的猎枪,他时刻瞄准自己和别人。
  他进入一片空旷的雪野,渴盼能遇上什么。一个人,一棵树,一只凶恶的狼,一缕飘逸的风。
  一个人,从他面前匆匆走过。
  他探出头颅,意欲探及遥远的冰峰,或者路人幽暗的心思。他把自己想象成太阳。惟一的太阳,以阳光为目光,搜猎每一只臆想中的蝴蝶和每一丝如乐的声音。
  眼前的楼房,就都成了挂满果子的橡树,对他含蓄地笑。
  于是,又有一朵鲜花在明媚的街景中绽放。他想前往雨季,听鲜花的歌唱和哭泣,看自己于痛快淋漓中酣畅的样子。
  他便以狼的方式豪饮自己。
  久而久之,便有一缕风,从他酒中流过。他品出一股涩味,就兀然壁立,绕过自己,回家去。
  
  走进一片阳光地
  
  阳光燃烧着空气。
  阳光霍霍地灼烧着倦怠的狗。狗们犹如贵 族,黑色的毛发纯属一种装饰,任你想象成一勺僵尸烧焦的灰烬,或一片纯粹的乌有。
  但有人。人,以时钟的速度,以正午向日葵的姿势,直接进入这片褐色的土地。褐色的土地便有所待――人的动态,向日葵的静态。
  褐色的土地便有所待。绝非雨!
  无风。只有人与向日葵,和谐地对唱。
  在阳光下。
  
  土地里弥漫羊儿的叫声
  
  土地里弥漫羊儿的叫声。它们多像清越的竹笛,一只一只抒情。
  阳光大写意,浓墨重彩地涂抹晴朗的天空,抚摸老人银白的胡子。我们的爷爷,在阳光的沐浴中,慈祥着,微笑着,幸福着。一茬一茬金闪闪的亮光,辉映羊儿欢快的叫声,和山坡上青幽幽的牧草。土地就此深沉和凝重。
  羊儿进入老人的心中。爷爷的土地,谷子正抽穗。谷子的花粉,在爷爷的胡子里,是肥,也是水。肥壮的羊儿。找到了最好的内容。
  还有阳光灿烂,羊儿咩咩地灿烂。
  羊儿灿烂,我们也灿烂。
  我们就是那孔清悠悠的竹笛,在爷爷金灿灿的胡子上。一只一只抒情。
  
  创作手记
  
  几位诗人朋友曾经评论我的诗歌,几乎都不约而同地用了“空灵”“飘逸”“轻盈”和“纯净”“纯粹”“醇厚”等概念加以表述。我表示默认。事实上,我也曾经大言不惭地向一些刊物的编辑和读者推销过再已的诗歌创作观:“诗即茶,茶即水。水即自然。”把这作为我追求的散文诗创作的境界,也未尝不可。
  早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当我还生活在川西高原时,就被康巴藏区纯净的天空和白云、圣洁的雪山和河流、神秘的草原和森林,以及淳朴的牧民和醇厚的牧歌一一击中。作为客居于此的异乡人。除了融入其中。我别无选择!这时期,我的诗歌和散文诗创作都深深打上了康巴高原的烙印。后来,即使我回归了本土,回到了故乡,仍被这种“康巴情结”笼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所以,从我在《散文诗》刊发表的第一个散文诗组章《裂谷》,到《散文诗》刊重点推出的散文诗组章《淡淡雪意》《雪国童话》,以及在四川《草地》杂志多次发表的系列散文诗《纯与不纯的风景》,以至现在这组《寓言鸟》,从外到内,都浸透着浓浓的“草原味”。
  当然,《寓言鸟》与其它几组散文诗相比。似乎又寄托了一种什么寓意。好像深奥一些。其实,诗中的表面意象与“雪山”“草地”“森林”“河流”“牧民”“牧歌”等等,完全可以等同视之,那就是――我对康巴藏区及其生于斯长于此的民族和民族精神的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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