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阳,1988年3月生子重庆,现为北京大学经济学院06级本科生。现任北京大学五四文学社社长。曾获第五届未名诗歌奖(2009)等若干诗歌奖项。曾入围《星星》诗刊2008中国?星星大学生诗歌夏令营。
来到尚德镇的第二天,凌晨两点
两只老鼠蹑手蹑脚从我的脚上挪过
我刚好从一个奇怪的梦里醒来
看见了他们,虽可疑却无可奈何
他们的模样也有年轻的行迹,只是
多年蹉跎的生活已带来了苍老的隐忧:
粮食并不是生活的唯一必须,他们
也曾带着宏伟的理想来到此地。
我试图与他们建立对话:普通话
重庆话、英语,甚至并不熟练的西语
尚未学会的粤语、照搬的本地土话
我的舌头不断在各个轨道之间变换着,
可是老鼠们的神情告诉我,并没有实现
我和他们之间的接轨。我不得不让
他们仔细端详我布满红丝的眼球,也许
只有透过眼睛,他们才能够看得到
我对你的情感,并通过一种奇异的电流
将它传递到千里之外的你的身边。
他们为了节约时间,匆匆地从窗台离开
天亮的时候,雪花又一次落在你床头
你不要讶异眼前的一切,你知道
那并不是你所未知的鼠话,却也是
你不曾察觉的、过于忧愁的乌有
因为此地是妆台
你在窗前
将读到这封信,昏睡的鸽子散在空地上
居心叵测,因此仰面朝天――
傍晚在最底层,天空的国度是蓝色的
在此,黎明通向何处,玫瑰意味深长
在温柔的镜子里陡然变形,掩饰
自己的语气,直至无名的陷阱匆匆落下
在雨水中心弯下腰,熄灭若有若无的声响
假装无人察觉。你沉默不语
我笑着走过,每一丝不可宽恕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