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伤逝》中的子君 伤逝中子君的人物形象

时间:2019-01-14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一、悲剧形象的性格特征及悲剧命运的发展过程      小说描写了一对青年男女――子君和涓生的爱情悲剧。鲁迅说,“悲剧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伤逝》里呈现的“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是指合乎历史必然行的人类进步的要求――追求自由和幸福,而其“毁灭”则是指由于主客观条件,男女主人公的理想早受到挫折与失败,带来了希望的破灭。演出了爱情悲剧,鲁迅你于子君的悲剧中肯定了有阶值的东西,即追求个性解放,婚姻自由的理想,又生动细致地刻画了她的理想在现实遭受挫折与失败的全过程,并形象地展示了她的悲剧性格及悲剧命运的发展过程。
  首先小说热情赞颂了子君为争取婚姻自由而勇敢无畏地进行斗争的精神。子君是一个娴静、温柔、天真而又柔弱的姑娘,她在涓生哪里第一次听到和封建礼教大相径庭的有关婚姻自主。男女平等的思想时,是那样新奇,又是那样激动,当她把这新思想和内心深处萌生的爱的渴望融合在一起时,她象所有热恋的少女那样,变得一场大胆和坚定。为了实现幸福家庭的美好理想,他什么都不再顾忌,甚至不怕与封建家庭断绝关系。她把自己的身心毫无保留地献给了自己所敬重和爱慕的人。并且为了小家庭的建立,她还卖掉了自己唯一的金戒指和耳环,可见,开始的子君不愧为“五四”时期勇敢无畏的新女性的代表,可以说是个性解放对她进行了人的启蒙教育,使她觉醒了人的意识,给了她维护自我价值、自我尊严的要求和勇气,使她勇敢冲破了封建的羁绊,和涓生进行了完全自由的结合。
  婚后的子君,便从此沉浸在“幸福”的家庭里,把这消消的生理堪称奋斗的顶点。不知道她以后的路还有会让你长,而且还很艰难,这也成为她悲剧的开端。整天埋头于家务劳动,她停滞了,再也不读书,再也不思索,连过去和涓生恋爱时“偶有议论的冲突和意思的误会”也没有了。她的乐趣和事业在于小鸡、小鸭和小院中,而且为了小鸡和小官太太明争暗斗、她的爱的“理想”的斑斓色彩在菠萝,她变得庸俗了。她和涓生的爱情已失去了往日的温馨和默契,两个人产生了深深的隔膜。又在此时,涓生事业了,经济上的打击使子君惊慌失措,他们唯一的经济来源被切断,他们的首要问题是生存,子君拼命想方设法地维持小家庭的存在。“吃了筹钱,筹钱吃饭”,这是的子君已由一个勇敢无畏的新时代女性变成了一个庸庸碌碌,只能拽着丈夫衣角生活的家庭奴隶。她们的爱也在子君的日渐庸俗中出现了危机。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靠对“往日的温习”来弥补他们之间的裂痕。竭力维持名存实亡的爱情,当涓生对子君说出中午已不爱你了“的时候,子君绝望了。她无路可走,只好回到她曾经毅然走出的封建家庭中去,在父亲“烈日一般的严威和旁人赛过冰霜的冷眼中死去”,走进了“一座连墓碑也没有的坟墓”。
  
  二、子君悲剧的深层原因
  
  鲁迅不仅在小说中塑造了子君的个性悲剧形象,他还力图透过这一悲剧引发人们深入思考,造成子君悲剧的一系列深层原因,文化思潮,社会根源。子君本人的思想?个弱点以及涓生对爱情的变异,这几个方面可以说是赵成子君悲剧的主要原因。早在“五四”运动高涨时期,“反对旧道德,提倡新道德”的口号,就曾激起了广大知识青年反叛的冲动。一时间,大批描写青年人争取个性解放、婚姻自由的文学作品应运而生,鲁迅先生欣喜地看到了一大批中国的“娜拉”(挪威戏剧作家易卜生的社会剧《娜拉》的主人公)的觉醒和出走,对她们反封建的精神、勇气和毅力表示肯定但鲁迅更看到了潜藏在个性解放路上的危机。娜拉的出走,并不是妇女解放的根本出路。走了之后怎么办?大致只能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因为“为娜拉计,钱――高雅的说罢,就是经济,是最要紧的了,自由固不是钱能买到的,但能够为钱而卖掉。”也就事说,娜拉谋求出路,妇女正的解放,除了有一颗觉醒的心外,还应该洧一条明确的生活道路,而且个?解放必须与经济解放结合起来,否则是要失败的,子君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造成子君悲剧除了文化思潮的影响外,其社会根源则是那黑暗的封建的、“无爱的人间”。
  当时虽然新思潮传人了中国,但比较封建势力还十分强大,他们不会允许有自由的反叛。他们要激励地扼杀。所以,子君与涓生冲出旧家庭的牢笼之后,又被老东西、小东西、赌友、局长之类包围着,代表旧势力的叔叔不再认她做侄女,局长也革了涓生的职,断绝了他们的一切生活来源,不多了他们自上而下的最低条件,以此来使他们屈服。而且轻蔑的眼光,谣言的中伤。使他们再也无法生存下去,子君只有屈服,回到充满威严和冷眼的家庭,在“无爱的人间歹匠去”。
  子君本人的思想性格,也是造成她的悲剧的重要原因。
  子君敢于叛离封建家庭,是因为当时勇敢无畏的爱。她的理想就在于自由的婚姻。她的个性解放的要求,就是局限在能够自由的爱,有了这种爱她就满足了。当她失去了涓生的爱,也就迷失了生活的方向,失去了生活的动力,由此可见,子君虽受了新思想,积极探索了新生活,但她的思想感情的基础和骨架是脆弱的。
  婚后,两个人的现实的矛盾依旧,但子君的思想却由自觉抗争滑向不自觉的无所事事,她将自己定位于传统女性角色之中,她吧封建的“女子治内,服侍丈夫”的礼俗视为当然,心甘情愿成为涓生的附属品,这样就失去了人格的独立。最终使自己冲出一个牢笼又陷入另一个牢笼。
  思想的演化,也使子君的性格由无畏走向怯弱。当社会压力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袭来时,他们貌似无惧,实质无力抗衡。当涓生被局长解雇时,“无畏的子君也变了色”。子君知道,爱情是不能当面包的。至于怎么办,她却不知道。另外,子君面对出现的裂痕,也意识到“爱情须时时更新、生长、创造。”时间上却无法为爱情注入心的理性内容,她苦恼着、惶惑着,再加上社会环境的矛盾以及两个人思想性格内在的制约相互作用,从而导致了爱情的危机,最终涓生舍她而去,使她陷入痛苦的境地。
  在子君的悲剧中,涓生也富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鲁迅先生认为,是涓生对爱情的变异,给子君以致命的打击。他为了自己从苦难中解脱而不顾子君的死活,连对自己深爱过的人都这么无情,对别人又会怎样呢?这又怎能争取彻底解放,纵向新道路呢?这样做的结果只能是毁了别人,也毁了自己。
  在《伤逝》中,鲁迅以他深邃的思想行和高超的艺术手法,所塑造的子君形象,成为现代艺术画廊上熠熠生辉闪光的人物典型。他让子君现身说法,说明个性解放不是妇女获得解放的真正途径,幸福的婚姻、家庭也不是妇女解放的最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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