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演奏木卡姆 我把我的心灵当做琴弦,绷在沙塔尔琴上, 再把心灵的颤音当作伴奏,把木卡姆吟唱。 从木卡姆的宝藏中采撷出最动人的音符,
作为厚礼,恭放在我们新时代的舞台上。
唱过木卡姆序曲紧接着进入穷乃格曼的乐章,
每支曲子之后畅弹间奏曲,再把达斯坦奏响。
通过它娓娓道出对祖国、对人民的热爱之情,
再跳起麦西莱甫、赛乃姆舞来表达欢欣的愿望。
我把身躯像琴弦一样弯曲,向奉献者们表示敬意,
我还要把躯体变作剑,把那些暴虐者的心刺伤。
人民珍爱的木卡姆,绝不会被岁月的尘埃淹没,
我愿做一个人民的乐师,他比任何职位都高尚。
献给你
祖国,你是我的生命,我愿把生命无数次献给你,
我为你而生、为你而活,我愿把这一切都献给你。
与生命同一颜色的红旗,赋予了我无尚的光荣,
我愿把时代所有的荣耀毫无保留地献给你。
我的心是对付敌人的剑,胸膛是迎接敌人的盾牌,
死亡是献给敌人的礼物,我把这一切也都献给你。
一次次战斗的胜利,给我们送来了幸福和安宁,
我愿把战胜困难、勇攀高峰的勇气也献给你。
我们的人民,自古以来都与你同呼吸共命运,
每次战斗胜利时写下的达斯坦也要献给你。
春天来了,我想哭
步入花园,亲吻玫瑰的芳馨,
我欣慰春天,那样光彩夺目;
见到花瓣上的那颗露珠,
我心里感到格外的酸楚。
我怎能忘怀那个春的季节,
娓娓絮语在玫瑰旁,我俩把爱倾吐;
爱情的两句美丽诗句,
完全集中在了咱俩的唇部。
花儿躲不过突然来临的春寒,
我们的爱也未能避过天敌的双目;
离别的疼痛占领了爱的花园,
有何办法,我们的爱原来不靠谱。
情人,我在遭受别离的痛苦,
夺去生命的不是死亡而是陷诬;
我想呼唤,可惜你在哪里,
你的声音我再未能留住。
春日来临之际,重睹你喜爱的花儿,
仿佛与邂逅重逢,一见如故:
心情是那样的舒畅而激动,
仿佛我俩依旧在花丛中漫步。
当我看见花瓣上的露珠,
想起了离别时的那个痛苦的夜幕:
当时你说花瓣上有露,
其实那不是露而是我的泪珠。
我咀嚼那个生死别离的夜晚,
为了你,我依旧把春天祝福;
我也向往你所珍爱的春天,
对我来说,春天就是你的爱慕。
你的爱就是一朵永不凋零的花,
我把我的心当作培植它的热土;
莫怪我流下了这么多的眼泪,
我要用泪水把这朵花永远灌注。
假如
假如不是在花丛而是在戈壁,夜莺岂能歌唱。
假如没有园丁的劳动,花丛中的鲜花岂能开放。
假如有人给你挠痒痒迫使你笑,你能否笑出来?
假如没有心与心交融。你的心情能否舒畅?
假如你不懂咸淡的味道,岂能知晓盐的可贵,
假如没有经历过挫折,岂能分得清舒心和哀伤。
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不会不犯错误,
只要他不是故意的,人民就可以原谅。
有些人只知道搞破坏,而不知道干别的。
假如你不知道建立和创造,最好请你站一旁。
只要志向不同,人民就会产生自己的敌人,
我们无需人为地制造敌人,把自己的路阻挡。
对于人来说“我”这个字的负担比任何负担都沉重,
假如心里没有“我”字,你就是背上山也会感觉轻松。
假如怨天尤人者自己不去理解自己的苦衷,
世上难以寻找到能治愈这些疾病的良方。
老舍先生所赠的酒盅
已故文坛长辈老舍先生,1955年赠我一盏雍正年间青花瓷酒盅留作纪念。
整整饮了四分之一世纪的老酒,
我用老舍先生所赠的这个酒盅。
你哪怕称我是酒徒,我仍想用它
再喝上个十五年,想成为酒翁。
可是很遗憾,
在那个动乱的夜晚,
我未能把它保护完整,
给它招致了不该有的裂痕。
而此裂痕,
常常使我想起老舍先生。
我未能把它保护完整,
因为我的心也不得安宁。
从那时起再举起它时,
每次只斟半盅不敢满盈。
只要它轻轻触碰双唇,
仿佛与他叙说着旧情:
每次用它畅饮时,
不知为何,我会更加清醒。
整整饮了四分之一世纪的老酒,
我用老舍先生所赠的这个酒盅。
你哪怕称我是酒徒,我仍想它
再喝个十五年,想成为酒翁。
母爱
假如孩子哭闹,
母亲不会生气,
也不会过去打他、骂他。
反而会去抱他、亲他。
轻轻问:宝贝,你到底怎么啦?
母亲在孩子面前,
像是一只灯蛾,
不惜生命在灯前扑打。
一会喂他,一会哄他,
一会把他的尿布换下。
有时母亲,
会把苦药喂到孩子嘴里,
为的是不想失去他。
固然苦药是灵丹。
可灵丹岂能比得上母爱?
当孩儿长到很大时
也会在母亲面前撒娇,
会惹母亲生气,
只要他将来不忘恩负义,
母亲不会责怪他。
尽管母亲贫穷,
或者是病重,
但她毕竟是你的母亲,
你就要尊敬,
没有她你哪儿来的生命?
母亲付出的心血应该无价,
任何珍奇比不上母亲的身价,
如果你不报母恩,会付出代价,
母亲的愤怒就是对你的惩罚。
母亲会忍耐一切,
但忍耐也有一定界限;
你莫要把母亲欺辱,
母爱是迈不过去的门坎。
世上最为罪过的是什么?
乃是不能了结母亲的心愿:
世上最为羞愧的是什么?
乃是不知母亲的疾苦和哀怨。
假如你一辈子不给母亲丢脸,
你的生活将是幸福美满;
假如你得到母亲临终前的口唤,
将来你的死亡也会变成庆宴。
让木卡姆的音乐为我送行
维吾尔人的孩子聆听着木卡姆诞生
木卡姆就像一部摇篮曲那样动听
没有木卡姆的麦西莱甫算不上麦西莱甫
假如没有木卡姆婚礼无法举行
只要聆听到木卡姆的声音
年长的老人也会变得年轻
有人说:如果聆听着木卡姆死去
犹如光荣的殉职者直奔天堂行进
幸哉,直到今日我还在聆听木卡姆
我要与木卡姆一同度过余生
朋友们,假如我死了莫要哭泣
请用木卡姆的乐声给我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