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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落人间的烟火_遗落的闪烁的烟火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世界其实从来没有苏醒,它在你的衬衣领口下沉静地安睡了千年……   ――题记   历史承载着千年的传奇和繁华,在古风和遗韵里遥想当年的金戈铁马,更迭兴废,让两脚踏出的盛世文化,两只手抒写的别样人生,共筑那座有血有肉的城市,那方遗落人间的水土。
  
  王谢风流,秦淮艳迹
  
  其时六朝故都,莫愁湖畔,金陵王气,历千八百年已默然而消,留下的只是烟水气息,无边风月,还有南京的包容兼蓄,闲适恬然。 秦淮河,如今是一条现实而平静的河,没有才子,不见佳人,在两色烟火里褪却了金粉的繁华。可是一首《泊秦淮》又会把你牵入古时的丽影中。
  南朝开始,在无数歌船的往来中,歌女寄身其中,轻歌曼舞,丝竹缥缈。王孙贵族流连其间,佳人故事流传千古。如李香君,董小宛都是后世传名的秦淮佳丽。一时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所以唐朝诗人杜牧曾写过“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首著名的《泊秦淮》描述了当时六朝金粉醉生梦死的景象。其实秦淮河历史悠久远远不是因一首《泊秦淮》而成名。六朝时,秦淮河更成为文人墨客聚会的胜地,两岸的乌衣巷、朱雀桥、桃叶渡都纷纷人诗,文采风流传于后世。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人寻常百姓家”。诗中的“王谢”,指的是东晋时期两任丞相――王导和谢安。王导,字茂弘,是东晋王朝建立过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用“镇之以静,群情自安”的方针,保持了东晋的安定局面。谢安在建康20年中,做了两件事而名垂青史。一是他巧妙阻止了桓温的篡位活动,二是指挥了著名的淝水之战,奠定了南朝300多年安定和平的政治局面。后人写诗推崇他:“高卧东山四十年,一堂丝竹败苻坚,至今墩下潇潇雨,犹唱当时奈何许”。
  烟雨空中,重楼叠宇,仿佛看到无数栋歌楼酒肆错落有致地拔地而起,在雨中朦胧而现,婉约而别致,也仍可见一艘艘小船穿梭,或停或行,让人想起“夜泊秦淮近酒家”的诗句和“人语驿边桥”的江南小景。猛然推醒这“秦淮旧梦”,才发现这里只剩下一条空荡荡的秦淮河,在历史的脚步里荡漾出另一种沉睡的灯光流影,竟也映红了这半边天际,我想即使是将来也无法再领略这古时的繁盛,再看见这遗落人间的烟火吧!毕竟它开始慢慢逝去,离开人间这方水土,毕竟它已经被尘世的喧嚣打扰,不再是当年的“王谢风流,秦淮艳迹”了。只留下在“五更桐叶最佳音”的雨声中,摩挲,凭吊,悠然遐想……
  
  一个忧伤王朝的背影
  
  这座饱受战火蹂躏的都城在热带雨林里足足沉睡了500年,被世人遗忘。当它在19世纪重见天日,那湮没的文明又重回人间时,发现者亨利为这片遗址的凄凉而愁绪满怀,他写道:“现在这片土地是那么孤寂、荒凉,而从前的它,一定是充满着生气和欢笑。现在能打破这片孤独气氛的只能是野兽的嚎叫和孤雁的凄鸣”。
  如今谁还会记起昔日吴哥的张扬、壮丽呢?
  吴哥曾是真腊王国(柬埔寨古国名)最强盛时期的京城,它是柬埔寨民族的佛教圣地,也是高棉人的精神中心和宗教中心。不仅可以与南美洲的印加文化和玛雅文化相媲美,而且在许多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成为了东方世界的四大奇观之一。
  公元1201年,英勇善战的苏利耶跋摩二世在开疆拓土之余,动用了全国最好的工匠,建筑师,彩绘师和雕刻家修建了吴哥窟。整座建筑以大石一块块砌成,没有用灰浆,仅以混合棕汁粘合,表面刻满浮雕,寺塔、佛龛。廊柱的雕像栩栩如生,城内街衙广阔,宫殿和寺庙鳞次栉比。
  然而秦国的趁虚而入,使吴哥真正走向衰退,无数黄金珠宝被洗劫一空,掠走了所有的贵重物品,然后离开吴哥。当时世界上规模罕见的这座城池,很快就被丛林吞没。而吴哥就成了这个辉煌的废墟,神话的废墟……
  电影《花样年华》的结尾部分,梁朝伟在一个荒凉得有些悲壮的废墟中,抚弄着一个荒芜的小洞,诉说内心的隐秘,那个地方就是令人震撼的吴哥窟。
  岁月流逝,古都吴哥的雕刻塑像早已面目全非,鸟儿播撒的种子,在屋顶和院墙上生根,古都吴哥渐渐变得衰老,渐渐被世人遗忘。昔日的辉煌已成永诀,今天的吴哥,到处残垣断壁,绿苔茵茵,不过在树根侵蚀下破碎的吴哥倒显出一种悲壮残破的美,也许这是注定的一种苍凉。
  正如余秋雨写的那样:“只要历史不阻断,时宜不倒退,一切都会衰老,老就老了吧,安详地交给世界一副慈祥美”。
  吴哥是一段历史,是一个朝代,是一座都城,是一群建筑,是一门艺术,是一方崇拜。
  现在的吴哥消失在历史大雨的踪迹里,迷失了走在人间的方向,于是告别了生命的浮华,散漫在另一片天堂。现在惟一遗落的只怕是苍老的残桓断壁,也许它不过想让所有人寻找曾经繁华的方向吧!可是遗忘已经成为风景中的一种过往,淡定在这吴哥的另一种别样年华里。
  
  曾经传奇的石头城
  
  今天的罗马的空静之境,是一种实在,一座结结实实的石头城,一座属于凯撒、奥古斯都、图拉真和哈德良的石头城。
  它呈现着其无可抗拒的力量和无比智慧的秩序。它以完美的展现形式表现人类史上无与伦比的辉煌岁月,无论是每一块古砖,每一道雕纹,每一束老藤……罗马是彩色的,但不轻飘也不绚丽,而是浓烈,厚重,充满沧桑感。罗马是诱惑的,说到底是一种时间的诱惑,一层层时代的重叠,交错,流动构成了这迷惑的家园。
  于是,斗兽场,作为这个千年古都的标志,记录了一段帝国的光荣与毁灭。
  它宏大,在它的鼎盛时期,可以容纳55000人的沸腾。披着紫袍,戴着花冠的贵族们,只会用贱价的血,蹂躏生命的尊严。他们歇斯底里的呐喊中,充满了狰狞的面孔,写满了人性的劣根,这一切,它如数记下。
  它沧桑,从台伯河的狼婴,到玛尔斯的后裔,从共和执政的开端,到独裁帝国的覆灭,甚至,从凯撒的铁马金戈,到墨索里尼的悬井视尸,它看到太多的过往,太多的世态炎凉。无论他们有怎样辉煌的曾经,怎样没落的谢幕,如果他们只是过客就注定湮灭于风尘,这与它无关。
  它叹息,它的脚下有多少渴望自由的灵魂,它的脊背挺立在多少个风雨如磐的日子里,无数的欲望,在它的石柱间碰撞,迸擦出火花。而最后,角斗士的剑斧重重地坠下,叫醒了尘埃,那些所谓的高尚者,挂着得意的笑容离开,眼睛布满血丝,嘴唇不带一丝血色。它很累了,不愿去目睹。
  它动人,它有过风华绝代,有过一笑倾城。如今,它老了,但它的苍老并不缺乏睿智,反而愈久地形成了一股神秘气质,在米灰色的残桓断壁间迂回,它如一位白衣老者,在逆光的河畔藤椅上,读着一本永远也翻不完的书,读着一个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
  而如今,我们从它身边走过,依稀听见铁栏里当年的怒吼,人们都轻声地交谈,那仰首片刻,只留下静静的瞻仰。
  在那气魄壮观雄伟的废墟中,当你看到那残存神庙的大理石柱,你已经看到无数辉煌的思想和睿智,也看到无数的愚昧,战争和杀戮。它们肩并肩地一起走过,就这样,一个伟大的帝国就在这里诞生,也在这里湮灭。从繁华抵达末路从诞生到皓首苍苍,如同经历千年的浩劫走完了沧海。短暂的一瞬谁主沉浮啊?
  两千年前和今天在这里相逢相对,抚摩一块砖,揉搓一把土,踩一块石头,感觉正触摸着历史的伤口。我直立在太阳底下,在它的灼烤中慢慢明白,如今再也不会有这样的辉煌了。
  忽然想起了莎士比亚《暴风雨》中的诗句:“他并没有消失,不过是感受了一次海水的变幻,化成了富丽而珍奇的瑰宝而已”。
  其实瑰宝不属于人间,因为他们不食人间烟火,于是当年的繁华消逝在尘埃落定的今天的某年某月某日里,消逝在了一大片一大片盛开的喧嚣的云朵下……然后生命的旗帜飞扬在历史远去的足音里,只留下我们遥想当年遗落在人间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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