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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跋涉:走过腾越大地] 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时间:2019-02-12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涅?之地      向西,翻过一座山。再翻过一座山,追随着一条河流,我不知道这是离你近了还是离你远了?一路上,我接受着阳光的宠爱,这遍野的阳光,它是否能证明火焰的味道?
  远方是一群雄性的山。难道生命曾经的绝望或满足,因壮美的喷发而惊世骇俗?光焰和力量,一定照亮过亚细亚的天空,照亮过印度洋的海水,照亮过旅人疲惫的双眼和苍凉的心灵。
  呀,一团火的欢乐,难道在它一次次地喷发,既脚踏实地,又焰冲蓝天?
  生命消失。生命灿烂。一群“空山”。
  烟雾消散时,灾难的伤口披一身雨露,沉默着、温敦着。把土地、湖泊奉献给大山的子民,自然和生命才繁衍得如此热烈,如此智慧。
  于是,就有疯长的鸢尾欲歌欲舞。就有轻盈的鹭影翔人梦境。就有冷凝的月光润泽湖泊。就有淋漓的情愫被苦难磨亮。
  于是,这方土地,便有渔歌晚唱、戴月荷锄。这方土地,便要带着被水濯洗浸染的气质,衍生出清越骨奇的人文气息,便要沉积着勃动的火山的内蕴,喷薄出伟大的哲理光焰和热忱的家国情怀……从遥望中醒来,松树的花朵、昆虫的触须、鸥鸟的翅膀、耕牛的蹄印,露珠一样划过我的眼角――火呀,我曾把你的色彩假想成不同的味道,它们混合在一起,却殊途同归。
  哦,接受春天的反复修改,火山正由一个令人生畏的词向一首诗靠近。今夜,像月光一样打开
  今夜无月,像无数个此去的经年。
  在裂谷的崇山峻岭中,在西凉山九十九朵流云下,在狭长蜿蜒的金沙水边。一只小兽听到柴门洞开,听到鸟从一根枝桠飞向另一根枝桠。
  小兽伫立水边,像月光一样打开自己。让一个圆圆的符号。乍泻一江清辉,让唐诗宋词、洞箫笙歌,在宽大无边的天空下,完整而从容。
  打开自己,打开心中的月光。可以倾听、仰望、飞翔。于是。希冀便有了高度,情绪便有了张力,遥想便有了速度。让走投无路的爱从城市的楼群中翔回故园,,在梨树下、在竹林中、在田埂上、在炊烟中探取远逝的清纯和真诚。让轻缓的手势抚平父亲额头的皱纹、母亲眼里的忧伤,皱纹里曾经的威严便有了亲切的硬度,母亲摇篮曲的片断便有了茂盛的弹性。
  打开自己,回到月光淹没的道路。那片大水会漫上高地,那片花朵会奔跑在原野上,那场燃烧会找到幸福的灰烬。
  打开自己,月光会照亮所有的水。斑驳随月而舞的树和山,熨平心中的风暴和躁动。
  打开自己,河流闪烁着温情的体温。把图案、花朵、梦中的蝴蝶、遥远的赴汤蹈火推到岸边,把星光、月色、落雪、飞鸟送得很远……像月光一样打开自己。纵然今夜无月。月光不会变旧。我们的心地老天荒。
  
  遥望故乡
  
  那方土地,我没有在那里出生,却在那里成长。当我打马离开它时,便成了我的故乡。
  我已记不清我是从哪条路远走他乡的。
  自从那个映着我童年的倒影,在激起我最初诗意的井台边湿淋淋地走了,母亲就用眺望的目光编织成一张网。我对母亲说过些什么呢?我沐了风,我淋了雨,可我没有回来。而母亲用白发点燃的灯,一直照亮到天的尽头。
  那么,我是从锦屏山下一所乡村中学的土屋出发的,从一场雪的开始出发的。我在等待雁羽卡的第一片雪降落时,将青涩的初恋打湿。
  战栗的耳坠子在无言地狂欢。
  一个纯洁的词语却哽在青春的发音部位寻找突围。谁在阻止一场雪花的飞翔?
  我黯然转身而去。石头垒起的锅灶上还煮着香喷喷的糊糊。故乡已远。回首来路,夜色正苍茫。在路上的人,就算独自赶着路,沿途的灯盏已经熄灭,头顶仍然有星光相伴。今夜,我就站在星空和大地之间,用深藏在岩石中的语言,用风吹草动般起伏的思绪默默地望你!
  被一只土罐收藏的狗尾巴草,不安地支着毛茸茸的头颅。去的路和来的路一样泥泞。我听见隔山隔水传来了明明灭灭的歌子,扯肝扯肺的歌子唱的其实是永别。
  那么,我为什么要别你而去呢?当我停留在裂符上空的一朵云下面望你的时候,被记忆扎了一下,又扎了一下。每一处被扎过的地方,都流出了真实的忏悔的血。
  我是我从未遇到的人
  
  她一个人在寒崖上行走,风已使高原的岩石变形。她要去她该去的地方,孤独使她另辟蹊径。在此之前,她可能被囚存一只巨的钟里。在我们不太知晓的色调带来的一缕夜色里,覆盖着她日常的琐碎和荒凉。
  风有时候在这里停留,盘旋出岁月一部分形象。雨也来捉迷藏,打湿了她闲置在窗前沾白的纸张,只有月光可以击落五月的花瓣,沉沉地压迫她,肢解她的睡眠。
  一只巨大的钟,至少,可以将一个女人的一生埋葬。
  她醒来。但直觉告诉我,她并没有走远。而且可能就在我的身边。或者我们中间。只不过戴起了另外的一副面具出现。
  风曾吹起过她的棉布裙,她的黄手绢。
  如今,风一样的吹她。但不一样的是,穿过裙子的风,是秋天的风。
  她隐藏着伤口,所以我至今都未认出她来。雪域的馈赠
  头上缠着红头帕,耳朵上挂着丁当作响的彩色石头,穿耳环的耳朵眼有小手指那么粗么?你说,这就是你节目的盛装了。
  额头上曾经的风霜,舒缓成荚妙的五线谱。扎两,照片上你的笑容是这样的纯净,像河谷里自由飘荡的风,像草地上宁静的阳光。
  如今,欢聚的盛会结束了,要坝子的人们走散了,马背上的歌声飘散在远方的山梁。扎西央宗,归家的路是那样的遥远,你的骏马停留在哪一朵云下面?
  你说。这是你平生第一次照相哩。你真想,真想看一看照片上的模样,
  康巴汉子哟。草原上的牧羊人,在远方,一座疯长水泥的森林里,一封早已缄封的信该怎样邮递?
  啊,牧歌没有家。牧歌在永远的归途。扎两兄弟,无边的土地是你放大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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