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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房出租屋|宁波有便宜的平房出租屋吗

时间:2019-02-23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一      贵安的媳妇现在有点怕出门口晾衣服,怕什么?怕上边的眼睛。出租屋门口的工地正在建豪宅,很多泥水匠在高高的脚手架上走来走去,她怕他们的眼睛。前天,她穿了件宽松的睡衣出门口晒衣服,跟往常一样,弯腰拧干衣服的水,穿进衣架,挂起来,如此反复,每天都这样,没觉得什么。可这次没有料到,当她弯腰拧第三件衣服时,她听到头顶的方向“吱呀”地响了一声,这是脚踩脚手架发出的声音,她觉得不对劲,侧仰着头看,发现头顶脚手架上有两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她的胸部,见她察觉,眼睛立即改变方向。贵安媳妇吃了一惊,上边的四只色眼是偷窥她弯腰时露出的那对大奶子,脸立即红得跟熟透的辣椒一样。她背向工地,加快手中的动作。
  今天她又要出门口晾衣服,有了上次的教训,她学精了,穿了件衬衣,将领口封死,不声不响地闪出门口,背向工地晾衣服,头顶的方向又“吱呀”的一声。这次她不害怕,只是觉得不舒服,是胸闷恶心的那种。她不理会,闷声不响,晾完,就转身回屋,不想头发被人拉扯了一下,她怒目圆睁要骂人,回过头,见自己的男人笑嘻嘻的站在背后搞恶作剧,便娇嗔道:该死的,怎么回来了?贵安说,用电高峰期,厂里停电,就回来了。贵安在厂里做电工,工作比流水线工人轻松,平时下班没事干,孩子不在身边,又没有别的喜好,便将娱乐寄托在媳妇身上。他把手搭在媳妇肩上,媳妇挣脱他,急急回到屋里。贵安跟在后面,一进屋就缠住媳妇张嘴吃伸手摸的,媳妇今天显得很不自在,几次挣脱他,这就激起了贵安强烈的征服欲望,他索性拦腰抱起媳妇往床上放,刚放下,媳妇就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哎哟一声松开了双手,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媳妇心里害怕,就把晾衣服发生的事告诉男人,说罢用手指着屋顶那张采光的玻璃瓦说,上面有眼睛,我心里有疙瘩,提不起兴致,晚上吧。贵安像只泄气的气球,瘫软在床上,嘴里骂道:他娘的,这帮断子绝孙的泥腿子!
  贵安住的平房出租屋,有七八间,一字排开,单层红砖砌成的墙,没有批荡,墙角长满了青苔,蕨草从墙缝里钻出来,成为出租屋惟一的绿化。出租屋的窗户很小,水泥砌成,中间嵌着几根生锈的螺纹钢筋,活像监狱探监的窗眼。屋顶盖着石棉瓦,可能因为窗口小,光线不足的原因,主人在每间出租屋中间装了一张毛巾般大小的玻璃瓦,光线从这里进入,屋里立刻亮堂起来。平房出租屋蜷缩在村子的北端,周围各种模样的洋楼,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它挤压得喘不过气来。大约三个月前,出租屋前面的那块空地就又在建洋楼,据说五层高,是豪宅,主体和围墙已经立起来,把平房出租屋的惟一气眼给堵死了。出租屋在豪宅的面前成了个长不高的侏儒。
  贵安是两年前搬到这里的,那时他刚带媳妇从家里出来,身上没有几个钱,老乡说这里便宜,就租下来。搬进前,屋里除了几堆垃圾外什么也没有,没有家具,墙壁没有批荡,红砖和红砖之间露出一个个口子,开着六十瓦的灯泡,屋里仍然昏暗得很。屋子是简陋了点,但床一铺好,贵安就有了阵地,有了阵地就有了乐子,简陋,昏暗,潮湿也妨碍不了他。就这样,他跟媳妇一住就是两年。他租的房子是从东边数起第五间,房门正对着新建的豪宅转角。
  工地还是空地的时候,这里是贵安的第二个阵地,只要夜里不加班,他就会晚饭后陪媳妇在空地上散步,或者搬两张躺椅,陪媳妇乘凉,日子过得倒也惬意。现在空地变成了工地,很快就要变成豪宅,这使得他失去了一个快乐的阵地。现在只剩下床这么一个阵地了,他就愈加珍惜,愈加贪恋。眼前的情况是,媳妇扫他的兴,要他晚上做,他瘫软在床上死了一般。媳妇为了安慰他,吃了他几口,一口嘴巴,一口耳朵,他整个人开始活过来。媳妇说,你先躺一会,我去买菜做饭。贵安哦了一声。
  贵安数着墙上的秒针过日子,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贵安早早洗澡,搓着双手在床上等媳妇。媳妇洗完澡,从冲凉房出来没有马上上床,站在灶前擦拭擦拭电饭煲盖,抹抹磁片上的积水,之后又洗洗那张抹布。贵安按捺不住,催促道:磨蹭什么,快点,急死人了!媳妇这才慢吞吞地走近床,贵安一把抓住媳妇的双手,顺势把她拉到怀里抱紧。媳妇阻止他,用手指指屋顶的玻璃瓦说,关灯。贵安说,黑灯瞎火的,你不是不习惯的吗?媳妇说,少说废话,不关就别碰我。贵安说,好,我关,行了吧。
  熄了灯,媳妇仍然热情不起来,他有点失望,但并不灰心,努力寻找媳妇的要害,渐渐地,媳妇也慢慢地热情起来。结束后,贵安不太满足,他觉得媳妇没有以前那么投入,进入状态也慢多了,少了以前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贵安半抱怨半关心地说,自家的屋子你顾虑什么?媳妇说,我也不知道,白天心里的疙瘩还在,感觉就来得慢了。贵安说,真没劲!倒头独自睡了。
  夜里得不到满足,贵安白天就心烦意躁,同事跟他开玩笑,他就黑着脸将人家顶回去。同事借他的扳手迟点还,他就给脸色人家看。同事笑他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他就跟人家急。事后,他醒悟自己的错误,觉得后悔,就找人家道歉,幸好人家没有记在心上,他才松了口气。下班回家,贵安看什么都不顺眼,矮凳子平时搁在饭桌下,他一脚踢到床底下;落地风扇在最快的档位上转,他却说不凉快,一只手在档位上乱摁,摁来摁去,结果还是原来的档位凉快。媳妇知道他的脾性,就不敢唠叨他,怕火上浇油,只好等他的情绪好点,才敢说话。
  
  二
  
  这段时间雨水特别少,工地的工程进度抓得快,也就一个月左右,豪宅竣工了,脚手架被拆掉,整幢豪宅漂亮得像皇帝的宫殿,豪宅入伙宴客那天,客人的小汽车排得跟火车一样长,出租屋里住的人从没见过这般排场,这回算是开了眼界。豪宅入伙后,泥水匠不知去向,贵安媳妇又穿着宽松的睡衣出门口晾衣服,她不再刻意背向豪宅弯腰拧衣服,任由那对又白又大的奶子活泼地弹跳。
  晾完衣服,她觉得无聊,心想要是今天贵安的工厂又停电就好了,他回来决不会让他干发脾气的。贵安到了中午也没有回来,这说明工厂没有停电,惟有等待晚上了。她睡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双手胡乱翻着那本连封面也没有的破杂志。
  贵安下班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他不急于走近饭桌,而是匆匆忙忙地走进冲凉房。媳妇听到哗啦哗啦的流水声,脸上有朵花在绽放。贵安光着身子一走出冲凉房就把媳妇抱起,放在床上……接下来的晚饭吃得有点喜气洋洋,两人的脸红红的。贵安不时往媳妇的碗里送好吃的,媳妇的双眼也不时勾他,他的整颗心都被熨帖得舒舒服服的。媳妇说,对面的豪宅真气派。贵安满不在乎地说,那算个啥,改天我带你住河畔的别墅。媳妇笑着说,你就吹吧,嘴巴长在你身上。贵安说,你可不要小看你男人,就凭我一手电工的本事。这不,咱老家出来的人有几个比我强的?媳妇笑着不说话。
  贵安休假那天,对媳妇说要带她到广州逛街,吃顿麦当劳或者肯德基。媳妇嘴里说,不去,那么贵,儿子在老家要吃要用呢。其实她心里一百二十个愿意,像城里人一样吃顿麦当劳,那在心里已经是件想得发酵的事,只是贵安一直不舍得,自己也不好吭声。现在贵安主动提出来,她却故意磨磨蹭蹭的,装作不想去的样子。贵安也不揭穿她,还挺有耐性地帮她挑选衣服。贵安不太喜欢媳妇穿太性感的衣服,性感是他看的,别人看什么?他否决了媳妇要穿那件低胸无袖上衣的建议。那太暴露目标了。他说。他要媳妇穿那件高领长袖稍为宽松的淡蓝上衣,尽管这样,媳妇穿起来还是曲线玲珑。贵安对媳妇的外表相当满意,一来衣服是他挑选的,二来媳妇的模样比以前什么时候都俊,跟自己逛在广州的街道上,不失身份。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吃了口媳妇的小嘴。媳妇娇嗔:讨厌。
  广州的街道很繁华,贵安媳妇的一双眼成了风车,转个不停。贵安不时扯扯媳妇的衣服,提醒她稳重点,要像城里人,别让人家看出自己是没见识的捞仔捞妹。
  媳妇差不多逛遍上下九路,只舍得买一条二十五块的裙子。找到贵安时,贵安靠在椅子上打瞌睡,媳妇催促他回去,他打不起精神。媳妇凑近他咬耳朵:不回去啦?今晚不想我伺候你啦?贵安顿时来了精神,殷勤地给媳妇提袋子。
  走下公共汽车,路灯就次第亮起来,借着夜色,贵安罕有地牵起媳妇的手往回走。雾气很重,走了一阵子,头发就有点湿,两人走近出租屋,才发现这里换了个世界,对面豪宅装了射灯:围墙四个角四盏小型射灯,照得围墙附近一片雪亮;豪宅三楼的玻璃窗下,安有两盏大射灯,把出租屋屋顶和巷道照得如同白昼。贵安和媳妇还发现,每盏射灯下都装有一个类似望远镜的东西,对着射灯所覆盖的范围,不过望远镜双筒它单筒。特别是三楼射灯下的那两个,像两个炮眼瞄着平房出租屋一带。贵安媳妇吃了一惊,说,我去银行存你的工资,见过这种东西,人在下面经过,影就会跑进银行的电视里。贵安说,哦,是摄像头,这些有钱人没这玩意儿睡不着。贵安媳妇忧心忡忡地说,咱们就睡得着吗?你看三楼那两个东西整天对着咱这边。贵安边开门边说,人家是防贼,咱们又不是贼,你怕什么?媳妇说,说不定人家心里就当咱是贼呢。
  两人进了门,外面射灯的光透过房顶玻璃瓦射进来,在地上印了一方光亮的银幕。即使不用开灯,屋里的家具也看得清清楚楚。贵安习惯性开灯,刚亮,就被媳妇熄掉。两人坐下来,贵安要媳妇早点洗澡,媳妇不动。贵安催促说,快去呀,洗完后试试那条新裙子。媳妇还是不动。贵安无奈,说,那我先去洗啦。媳妇点点头,贵安就进了冲凉房。一阵子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响过,贵安光着身子出来,要媳妇赶紧洗澡去。媳妇磨磨蹭蹭地去了。贵安坐在床上等媳妇,听到冲凉房的流水声,哗啦哗啦,哗啦哗啦,那声音真好听,像媳妇撒娇,又像媳妇笑。
  媳妇穿得严严实实的出来,一点也不性感,贵安有些失望。媳妇没有马上上床,坐在椅子上拨弄头发。贵安心痒痒的,他从床上下来,一把抱住媳妇。媳妇说,我担心上边的东西。贵安说,咱俩在屋里,摄不到的。媳妇说,可我的心不自在。你一定要来,就盖上被单。贵安骂道:狗娘养的,这雷劈火烧的鬼豪宅,从动工那天起就让人不得安生。待会我让那两个摄像头瞎眼!
  贵安一骨碌下了床,找来铁线和单车的破内胎,做成一个弹弓,在地里捡几块小石子,伏在窗台那盆繁密的塑料花下。你干什么?媳妇问。贵安在嘴边竖起根手指,嘘了一声,示意媳妇不要做声,他在塑料花的掩护下,举起弹弓,拉扯得老长,瞄准三楼的摄像头,一放手,叭的一声,小石子射中了一个摄像头,有几片闪光的东西掉下来。
  中了!贵安心中叫了一声。打弹弓是他在家乡的绝活,拿着弹弓在山里走一圈,总能打下几只山鸟,要知道活生生的山鸟都躲不过他的弹弓,更何况是死死固定在墙上的摄像头。贵安又瞄准了第二个摄像头,第一发打中了,但没有闪光的东西掉下来,又补打了一发,就有几片闪光的东西掉下来。贵安非常兴奋。突然,豪宅三楼亮了灯,有人咳嗽一声,从窗里探出头来,贵安立时缩了回去。
  你干什么?媳妇小声问。贵安凑近她,得意洋洋地说,我把上面那两只眼睛给打瞎了。媳妇担心地说,人家是有钱人,查出来怎么办?贵安压低嗓音,恶狠狠地说,雾气这么重,哼,做他娘的美梦去吧!媳妇说,好了,别说了,睡觉吧。贵安躺下床,抱紧媳妇。没多久,外面就传来摩托车的声音,中间又听见对讲机的杂音。贵安说,应该是村里的治安队来了。媳妇说,怎么办?贵安说,管他!那是有钱人叫来示威的。
  
  三
  
  贵安下班回来刚进门,媳妇就凑近他耳朵说,上午我晾衣服,看见有人在换那两个眼睛。贵安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明天早上他还会继续换的。媳妇一时没听明白,说,你说什么?贵安重复了一遍。媳妇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说,别,别,咱斗不过人家,万一人家查出来,吃亏的是咱们。贵安说,怕什么?人家整天拿枪对着,活得自在吗?媳妇说,咱们换一个地方吧。换?贵安说,你说得轻巧,附近有这么便宜的房子吗?媳妇不好再说什么。
  睡到半夜,贵安悄悄的起了床,拿起弹弓和石子走近窗前,在塑料花里拨开个口子往外看,豪宅三楼的射灯下,两个摄像头像两个黑洞洞的炮眼斜对着出租屋。射灯照得外面亮晃晃的,照得贵安心里很不自在。窗前窄小的巷道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贵安包了块石子,左手举起弹弓,右手狠狠地拉扯着单车内胎做成的皮筋,足足有一尺来长。放!他心里喊了一声,叭,石子击中了一个黑洞洞的炮口,几块亮晶晶的碎片跟石子一块落下来。接着,他又发第二块石子,嗖,石子打偏了,没打中摄像头,反而射在三楼的玻璃窗上,只听见乒乒乓乓几声巨响,那扇玻璃窗破了个大洞,碎片纷纷往下掉,在灯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贵安暗叫不好,急急闪了回来,把弹弓和石子塞进棉胎里,然后坐在床上。贵安媳妇被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问怎么回事。贵安指指屋顶,说打瞎了一个,另一发偏了,打破了玻璃窗。贵安媳妇吃了一惊,坐起来,声音颤抖地说,你闹出大事了。贵安小声骂道:你慌什么?无凭无据,谁知道是咱?媳妇不说话,贵安说,睡吧。就躺下。媳妇紧紧抱住贵安,说,贵安,我怕,不如咱们明天就搬出去。贵安说,傻!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明天搬出去不明摆着告诉人家是咱干的吗?媳妇说,再这样下去,我会死掉的。贵安说,搬肯定要搬,但不是现在,月底吧。媳妇说,能不能快点,今天才八号。贵安说,你能不能沉着点?媳妇说,好吧,我听你的就是。
  贵安跟媳妇刚躺下不久,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警笛声,紧接着听到了对讲机的声音,再紧接着听到窗前小巷道响起脚步声和谈话声,一个声音说,从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这应该是一起蓄意破坏案件,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一个声音说,陈所长,和气生财嘛,我的为人你也知道,对谁都一团和气的。沉默了一阵子,陈所长的声音又响起:家里的闭路电视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那个声音说,可能是因为夜里露水重,闭路电视两次都没能看清射击物。陈所长说,玻璃窗破碎后,你是不是马上起来的?那声音说,是。陈所长又问,听到脚步声没有?那声音说,没有。陈所长说,可以肯定?那声音说,我老婆可以作证,她跟我一同起来的。外面又沉默了一阵子,陈所长说,种种迹象表明,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案犯射击后迅速逃离现场;第二种可能就是,案犯利用固定的障碍物比如房子作掩护,远距离射击破坏的。那声音附和:陈所长不愧是刑侦高手,有理有据,令人佩服。说到这里,那声音突然压得低低的:会不会是从平房出租屋里射出来的?陈所长说,不排除这种可能,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贵安一颗心怦怦直跳,媳妇全身颤抖起来,紧紧的抱着他。贵安给媳妇盖上被单,在她耳边说,别怕,你一怕人家就怀疑你,咱们要自己稳住阵脚。媳妇说,一会儿警察进屋子搜查怎么办?贵安说,你装作睡觉,我来应付。媳妇仍在发抖,贵安贴着她的耳朵说,你如果不希望我被人抓走,你就给我镇定下来。媳妇听了,渐渐的,不抖了。这时门外的警察敲门了,贵安让媳妇做好准备,自己则装成刚睡醒的样子去开门,嘴里不断打着哈欠。一个警察进来,向贵安出示证件后,立即在屋子里展开搜索。贵安媳妇一颗心悬得老高,她知道一旦搜出弹弓,男人的麻烦就大了,她又开始紧张起来,她盖紧被单努力克制。警察搜查得很仔细,门角、厨房、冲凉房、床底等每个角落都搜遍。贵安媳妇的神经紧绷得快要断裂。警察最后把目光停在棉胎上,贵安媳妇尖叫一声,贵安脸色惨白。警察扫了他俩一眼,随后把手伸进棉胎,掏出弹弓,转过身,两道目光剑一样刺向贵安,严厉地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贵安觉得很冷,抖起来。警察上前铐住贵安的双手,带出了门口。贵安媳妇伏在床上呜呜地哭起来……
  天亮了,有人敲门,贵安媳妇用被单抹干泪痕,下床来开门,见是住在隔壁的张大力。张大力说,大妹子,别太伤心了,要保重身体。待会儿我陪你到派出所打探打探贵安的消息,再作打算吧。你去收拾收拾,我在外边等你。贵安媳妇点点头,回屋里洗洗脸就出去。
  太阳已经老高了,她抬起头,看见豪宅又有人在更换摄像头。雷劈火烧的东西!贵安媳妇在心里骂了一句,跟着张大力向外走。
  
  责 编:鄢文江
  题 图:苏于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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