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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斯科罗姆诗选]闻一多诗选

时间:2019-02-1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Tomas Franstromer),1931年生于瑞典斯德哥尔摩,是瑞典最重要的诗人之一,对当代世界诗歌产生了巨大影响,作品已被译成五十多种语言。他广阔、丰赡的作品高速行进在空无世界中,力图理解不可知并与之搏斗。在《哨所》一诗中他宣告:“创造于我中/创作出它自己”。对此他解释道:“这种宗教观念在我近来的诗作中不断出现,在存在于当下时,使用现实时,经历于它时,从它之中制造什么时,我都能看到一种意义。”因而他“试图解释灵魂”的诗歌世界是一个模拟上帝头脑的意象世界。而非情感、情绪或意义的世界。他把自己耳闻目睹的一切――风、雨、日、月、天、地――与文学和哲学的推动力以及社会经验加以熔化。然后铸成一种独立的整体――诗歌。要完成这样的诗歌,必须慢,必须每一首都用很长的时间。他自1954年出版《17首诗》以来,全集也只有一百六十多首诗,被认为几乎是一首首成功。诗人多次说到,他最厌憎的就是重复自己:在一条蕴藏丰富的矿脉上行走,总会不期而遇一道清洌的泉水或是一两颗静置于地袁的宝石,他的诗篇就是这些清泉、宝石般的存在之物。
  
  果戈理
  
  西服破得像狼群。
  脸像大理石。
  坐在堆满书信的森林里,那森林仿佛因
  嘲笑和失误而叹息。
  啊,心像通过敌对的隘口而
  飘动的一张纸。
  落日偷偷地来临,像狐狸来到大地上,
  转瞬间点燃了野草。
  宇宙间充满了犄角和蹄子,地上
  双座马车像影子一样
  在我父亲亮着灯的院子中间奔驰。
  彼得堡与死亡处于同一纬度,
  (你看见那倾斜的城堡上的美人吗?)
  在那冰冻的居民区周围
  穿着大衣的穷汉水母般徘徊。
  而这里,参加忌斋,他还像昔日一样
  被欢快的牲口包围。
  不过它们很早以前就已去
  树线以上的远方草地。
  人类踉跄的桌子。
  请看。黑暗怎样焊住了一条灵魂的银河。
  快乘上你的火焰之车离开大地。
  
  夜班
  
  1
  我在夜里压底仓。
  我是防止翻船的
  一块沉默的压仓石!
  黑暗中模糊的面孔像石头一样。
  它们只能沙哑地说:“别动我。”
  
  2
  其他声音挤进来,指示灯
  像一个狭窄的阴影滑过
  收音机自明的频道。
  语言与刽子手同步前进。
  因此我们必须找到一种新的语言。
  
  3
  狼在这里。所有时间的朋友,
  它用舌头舔窗子。
  山谷充满了蠕动的斧把。
  夜航机的轰鸣迟钝地在天空
  流动,就像来自装有铁轱辘的轮椅。
  
  4
  人们挖掘着城市。但此时很平静。
  陵园里的榆树下:
  一台挖土机。铲子对着地面――
  一个握着拳头在桌上熟睡的人,
  ――敲钟。
  
  顶端
  
  带着一声叹息电梯开始
  在像瓷器般易碎的高楼里上升。
  柏油路上是炎热的一天。
  路标低垂着眼皮。
  大地像高坡通向天空。
  顶端接着顶端,没有真正的阴影。
  我们飞翔着追逐你,
  就像穿过立体声宽银幕电影里的夏天。
  晚上我像一条熄灭了灯光的船躺着,
  与现实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而船上的人
  在陆地的公园里游逛。
  
   钟乐
  
  女士蔑视她的客人是因为他们愿意
  住在她的东倒西歪的旅馆里。
  我在二层楼有一间把角的屋子:
  一张破床,一盏天花板上的白炽灯。
  奇怪的是窗帘很重,上面有二十五万
  无形的蜘蛛爬行。
  一条人行道从房外经过,
  漫步的旅行者。急匆匆的学生
  和工人装束的人叮叮当当推着自行车。
  有的人相信他们能使地球旋转,有的人
  相信他们对卡住的地球无能为力。
  我们大家走着的大街尽头在哪儿?
  屋子唯一的窗户对着另外的方向:
  野蛮的广场,
  一块沸腾的土地,一块广大而颤抖的平地,
  有时人群熙攘,有时寂寞荒凉。
  我把内心的东西物质化,一切恐惧,
  一切希望,
  一切不可思议或必将会发生的事情。
  我有着低低的河岸,如果死亡升高两公分,
  我就会被水淹死。
  我是马克西米里连。这是1488年。我被
  关在布鲁赫,
  因为我的敌人优柔寡断――
  他们是不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而他们
  在长满莠草的后院干了些什么,我
  不能写,不能把血变成墨水。
  我也是穿连衣裤工装的人,叮叮当当地
  推着自行车走在街上。
  我也是被人们看的人,走走停停和停停
  走走的旅行者,
  让目光滑过古画上那被月光烤得发白的脸
  和飘荡的布。
  没有人决定我去何处,我自己更一无所知,
  然而每一步都得走。
  在已经变成化石的战争里徘徊,大家
  都刀枪不入,因为大家都已死去!
  沾满泥土的树叶,带有枪眼的城墙,
  庄园里的甬道,那里变成化石的泪水
  在鞋跟下发出哗哗的响声……
  突然一座匿名钟楼上的钟敲响了,
  就像我被绊脚绳绊住一样突然。
  当当!如口袋从线缝裂开,钟声在
  弗兰德上空荡漾。
  当当!钟上悦耳的铁、圣歌和阵阵敲击,
  浑然一体,构成空中震颤的文章。
  像双手发抖的医生开出的一个药方,
  别人无法解释但笔迹可以辨认……
  在屋顶和广场,绿草和青纱帐上空,
  钟声对着死人和活人轰鸣。
  很难区分基督教和异教徒!
  钟最后帮助我们飞回家。
  钟已沉静下来。
  我回到旅馆的房间:床灯,窗帘。
  有一种奇怪的声响,从地下室
  慢吞吞地走上楼梯。
  我仰面躺在床上。
  我像一只深埋于海底的锚,把漂在水上的
  巨大阴影留下。
  我是那不为人知的庞然大物的一部分,
  但它肯定比我更重要。
  外边有一条人行道经过,我的脚步死在那里,
  还有我写的字,我为沉默写的前言
  和前后颠倒的圣歌。
  
  回家
  
  一次电话交谈在夜间流出,在农村和郊区
  闪光。
  随后我在旅馆的床上不安地入睡。
  我就像持有越野赛跑者手中拿的罗盘上的
  指针一样,
  带着怦怦跳动的心脏穿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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