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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很久以前几点营业

时间:2019-02-21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很久以前,我喜欢拿着风车跑过山冈,在轻风微起的地方俯瞰城市的灯场;   很久以前,我在那少不更事的年纪里,还给梦想添上了翅膀,让它在熠熠的星空里徜徉;   很久以前,我还喜欢一个人,想像三毛带着荷西一样,带着她去流浪;
  很久以前,我做了很多事,有一些事情是与你相关的,还有一些事情呢,我快想不起来了。
  小的时候总想去远一点的地方看一看,至于去哪里呢?那也是完全看心情的。旅途中要带上喜欢的玩偶。不太喜欢富有战斗力的英雄,更偏爱弱弱的缺乏安全感的动物或者其他,苦了累了委屈了,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它,不用担心它会不高兴。有的时候呢,还会想一想旅途中要不要带上妈妈,年轻时候的她总会因为我不规整的房间以及未完成的作业大动肝火。可我看得出她不忍打我,所有的气恼只会集中在几句想脏也脏不起来的话语上。至于爸爸呢,还是等他老一点再说吧,毕竟那时的他,总会在每句话的开头加上“儿子,你现在是个男子汉了……”这样的前缀。这样的话听得多了,会让我不自觉的厌恶跟弱弱的动物交朋友,更加幻想于去征服愈加强大的对手。
  时间朝前走一点,当我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的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这样的话题每每谈及,都会觉得有点做作,不过我实在没有兴趣用这样的词语来换取文字里一点可悲的小资情绪。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尤其是对当时懵懵懂懂的我而言。生命中第一个因此离去的是我的外公。外公是名军人,年轻时参加过抗美援朝,他的一辈子都是桀骜不驯的。关于他的记忆,我写过不少的文字,可总觉得那都还不够。记得那个时候总爱听他讲年轻时候的英雄事迹,有一段是他在雪山中用刀子驯服豹子的。那个时候不太懂“豹子”,老是听成“报纸”,总是不以为然。外公的离世是在一个深夜,家里只有我和母亲两人,半夜醒来听到哭声,以为是电视机里传来的,就拉着喉咙喊母亲,接着就看到了满脸泪水的她。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晚上,我一直摸着外公的手,搞不懂母亲为什么会哭,只觉得外公的手好冰好冰,像是冬日里浸满凉水的棉团。直到天边泛起灰色的时候,母亲才告诉我,以后再也看不见外公了。
  其实我不想用“转眼间”这个词,可回想起来,这的确都是一转眼的事情。在绵长的时光里,这所有的情绪都被日后繁复的经历所掩盖,好像我如今将这一切翻晒出来,连自己都觉得虚假,或许真实的记忆只有那么一小部分,其余的内容全是来自我善于杜撰的脑子。
  在这所谓的记忆里,我还擅长省略,省略掉一些让人揪心的事情,可有时候正是这些揪心的事情让人成长,强大也好万劫不复也罢,都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其实,很久以前我喜欢一个女孩子,喜欢看她趴在阳台上的样子,喜欢她大大的眼睛,喜欢她总是把书抱在怀里,尽管那并不厚重。
  那个时候,喜欢躲在台灯底下画她,一笔一画的。喜欢半睡半醒的时候,对着天花板叫她的名字,只叫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这样会感觉她的一部分是属于自己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用一张张纸条交换着彼此,我把我曾经的梦想告诉她,把惶恐过或者正在惶恐的事情统统都摆陈在她面前,从不觉得自卑或是可耻。
  可很多年以后呢,我与她成了挚友。当我们彼此交换身边另一半的照片的时候,我们都会指着对方哈哈大笑。偶尔她还会说:“我依旧喜欢你棕色的瞳仁。”听到这话的时候,我会想起每晚看着她钻出校门的背影,会想起每晚橙黄色台灯下的我。当然,那也仅仅只是想起而已。
  再很多年以后,我懂得了父亲的那句话。一个男人应该懂得承担,儿女情长固然要,可那只是生命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部分。我懂得了死亡,那不是暂别,那不是熟睡,你将不会再有醒来的机会。我还懂了我曾经的梦想是多么远大,想要远行并不难,难的是舍弃,舍弃你的小半生,心甘情愿地让一切在回忆里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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