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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尘埃落定》到《空山》 尘埃落定

时间:2019-02-22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1986年朋友介绍认识阿来至今二十年;   1997年读到《尘埃落定》至今八年;   后来,听说《尘埃落定》写就到出版,花了四年时间;   现在的《空山》写就二十五天,书出来了。
  编稿,设计,出版,整个过程被《空山》的火焰燃烧着,也算是参与了一次激情之旅吧。
  1997年拿到《尘埃落定》打印稿,还是点阵式的打印,书稿页长长地连在一起,由于孩子尚小要晒太阳,我在住地院子里一棵松树下发稿。稿页流淌了一地。没有人知道我这是在编一部书稿。我也透过阳光的缝隙,想象这部书稿的未来旅程。可我想像很有限也很抽象,绝对想不到100万这个具体数字。这部书是那样深的打动我――它无处不在的诗意,出人意表的情节,超凡脱俗的想象,超出了我的阅读经历。我只能在心里感叹,这本书写得可真好。我通过电话把感受告诉阿来,阿来也没有特别的惊喜。我说,就这样吧,它很完美,不用修改了。阿来这才有些兴奋:好嘛,我就怕修改。
   后来,关于《尘埃落定》出版过程有很多故事版本,我知道了它流浪的历程,但阿来没有给我讲过这方面的事,我也没问过。
   书稿给出版社不久,他来了北京,我们有机会交流这部书,可我谈着他的小说,他却更兴奋地谈他新的职业――他从阿坝高原到了成都平原,帮朋友编《科幻世界》。成了“成漂”。
   阿来比前几年看上去瘦一些,庄严些,他慢条斯理讲在北京有一大堆事情:策划活动,组稿、发行,精神劲头十足。虽然在说,“我想试试”,“我有些想法,”却也露出一些野心。
   《尘埃落定》正绽放它异样的芬芳,阿来却为《科幻世界》奔走于各个城市、大学。他简直太敬业了,有记者采访关于《尘埃落定》,不经意间,他就把话题转向《科幻世界》,似乎《科幻世界》才是新生儿。回想起来,那一年,阿来趁着《尘埃落定》红火,也为《科幻世界》做了一个大活动,他说:非常成功。
   《尘埃落定》写完之后,他又把书中所描述过的大地,重新走了一遍,这是非常内心非常自在而又幸福的行走,在阿坝高原行走对他一如草地牦牛徜徉般自然,了无挂碍。他曾经行走过很长时间,一个月两个月吧,且走且止,这是他感受自然的方式。但是《尘埃落定》写就后的行走,是不是在心里对生活了三十六年的寂静的高原作了一次抒情的告别呢?
   这以后的几年,他在《科幻世界》干得很好,由“帮朋友”变成了主编、总编辑、社长,管着五六个杂志,《科幻世界》成了全世界发行量最大的科幻类杂志,几十万科幻fans,当然也是阿来的fans,他差不多是业内精英。每见阿来,觉得他的摊子越来越大,事情越来越多,电脑里满是杂志的审稿,他不慌不忙地调配检查几个杂志的工作,并把新出的杂志、书拿给我们看,时不时说出他新的想法。看着百事缠身的阿来,也不好谈小说的事了。还好,他没有成名后的焦虑,他也无需超越自己,倒是我们多虑了。对于他繁忙的工作,他说,他手下有几十号人,大家都得吃饭。阿来很有责任感。责任重于泰山,当然重于小说。
   我其实也表达过作为编辑的想法;阿来,你什么时候回到文学?他说,不用耽心,想写,什么时候都可以写。
   断断续续地,我也感觉他其实没有把文学搁置一旁。外出开会办事就成了他创作的大好时机。我也在电脑里读到一些片断,令我惊喜的是,他的创作保持高的文学品质,无懈怠,掺杂的痕迹,他内心的庄重大气流诸笔端,也看出他的修为已到一定份上,他周围的喧腾,头上的光环竟然一点不能浸染他沉郁的文字。很自然的,我们读到了《空山》。
   《空山》的书名是到了最后阿来给的,它有些禅意,但不是“空山新雨后”那种细腻绵长。也不是“空山不见人”那种虚飘悠远。它讲了两个令人痛楚的故事,两个谎言故事,《随风飘散》中善良的格拉在机村的谎言中死去,他在给母亲做好饭,才发现自己已成魂魄;《天火》中激动了好多天的机村人却在大火到来那个夜晚进入了梦乡。读到这样动人心魄的情节,这是阿来式的,他的对现实的悲悯,他对文学宗教般的情感,使《空山》气象不凡。
  好了,我们看到阿来正在路上……
  
  2005.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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