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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诗歌的左岸是乡村:法制教育诗歌

时间:2019-02-1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我曾经说过,如果人生要是一条河流的话,诗歌在我的左岸,生活则在我的右岸。二者已构成我的命运,想远离是不可能的了。那么现在我还要说:我诗歌的左岸是乡村。   十七岁以前,我是在河南省光山县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长大的。乡下生活,包括那里的一草一木对于我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往事同根一样深深扎在记忆里,并顽强地生长。城里孩子是喝牛奶、自来水长大的;而我是喝泉水井水长大的。这就注定我血液流淌的永远是大山、泥土、野草、庄稼的气息。我的诗歌也不例外,当然留下的也是乡村的胎记。
  小时候常常跟姐姐在家乡河套里放牛。可以说,我的童年是在牛背上长大的。五六岁就学会骑牛,可以在牛背上站着、倒坐着、躺着,甚至趴在上面睡觉。那头只有不耕地时,才能放牧吃草的老水牛,和山民一样憨厚老实、忍受而善良。无论是干活或走路,总是保持不紧不慢地速度。那种节奏带给乡村的是另一幅恬淡而宁静的画面。后来我上学了,也没有离开过牛。早晨要早起把它牵到田埂放完再去上学,晚上放学后,再把它牵到河套放到天黑再回家。放牛、读书就是我童年的快乐时光。在乡村,牛也确实是多数孩子想躲都躲不掉的亲密伙伴。“牧童”这个词来自远古,我想这是一个古老的乡俗。
  正因为有这样的生活经历,我的诗歌,想绕开乡村是不可能的。或者说我的写作一开始,就是为了乡村。我了解乡村,那里的父老乡亲,祖祖辈辈与土地打交道的经验、生活状态、乡风乡俗,以及他们的喜怒哀乐、幸福纯朴、贫穷苦难、愚昧迷信等等,都是我闭上眼睛都能触摸到的。同呼吸一样,从来就不可缺少。
  我是那种典型的为了找出路进城的人。进城后,远离了乡村生活。但越是远离就越是觉得乡村的亲切和向往,越是向往就越是想再度亲临和体验。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我的确是生活条件改善的越好,对贫穷、落后的家乡惦念就越浓;越是想写乡土,对我们这个拥有九亿农民乡村的过去、现在、未来和命运的思考就越重――村东头那年轻就守寡的小奶、三婶、狗娃他娘;村西头那抽水烟袋咳嗽的四爷、五叔、小佬;他们几十年如一日,在那个小山村苦着、乐着,有时遇上坏天气,只是对天气骂两句,而没有一声怨言;那头下了很多小牛,耕过很多田地,最终被人们吃掉的老水牛,也是一样,直到老得下不了地了,才得以安息;还有见主人就摇晃尾巴,见陌生人就追赶就叫的那条大黄狗,它的叫声也极具乡村的个性和孤独……这些形形色色的乡土、乡风、场景、人物、事件,都是我诗歌的灵魂和骨肉。我被这样的生活所包裹而不能突围。这是我诗歌的局限性,也是构成我诗歌的左岸是乡村的重要因素。
  写了近二十多年的诗歌,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乡土,那是我的根,是我生命的最初体验,也是我自己播种的田亩。这种像我父亲一生都未远离的耕种,无论是长果实或野草,我都要守住。我喜欢农民种庄稼的那种感觉。那一年一年地播种,一茬一茬地收割。更喜欢那些充满乡土生活、关注乡村命运、挖掘当下乡村生存状态、传统观念、精神面貌、时代变迁、改变的乡土文学;崇尚诗歌向下,诗人向上;追求贴近生活、贴近民众、具有真情实感的“感动写作”。那些空洞说教、玩弄技巧、喋喋不休的概念罗列,我不会,我要是会这些,就不再写诗了。也许从事哲学、美学、写作技巧讲座什么的会生活得更精彩。我相信“越是生活的,越是诗的”这句话。更赞同越是有真情的诗,越是有生命力的、有灵魂和有人性的。我愿我的诗歌永远是吃五谷杂粮、说人话、做人事、通人性的产儿。我诗歌的左岸是乡村,那是一片大大小小的原野、山川,也是众多的城镇和村庄;是我们祖先耕种过无数遍的泥土长出的庄稼;也是那浩瀚永不荒芜、永不苍老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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