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油灯 心灵的油灯,就能照亮整个黑夜。 我们围坐在父亲身边,一边搓玉米籽,一边听他讲故事。一堆堆玉米籽,就是一个个神奇的故事。
灯下,我们忘记了黑夜、疲劳,甚至饥饿。但我们的心灵,却堆满了美味佳肴。
漫长的黑夜,因为我们的向往与期待,变得更加漫长。而父亲的双眼比煤油灯还亮。
风雨吹打着纸糊的窗棂,油灯也忽暗忽明。
我从梦中醒来,油灯下,父亲的身影占满了整个心灵。
明亮的门窗
东风,从门窗飘进来,拨动着年少的心弦。
如鸟的儿女飞走了。从此,母亲明亮的门窗,只为飞远的儿女敞开着。
空空寂寂的门窗外,每一声轻微的气息,都会惊动母亲玻璃般透明的心。
儿女终于来电话了,说南方很热,穿着皮鞋的双脚泡坏了,不能回家。
于是,母亲,开始在千层底上编织归途。母亲盼归的双眼,像明亮的门窗,日夜敞开着。
热 炕
坐在热炕上,如坐在你怀里。
热炕上。卧也舒服,躺也舒服。春天的草地。夏天的麦场,秋天的枫林。怎比这寒夜的热炕?
母亲,你烧热的土炕,是我温暖的家园。
千层底
母亲把千万个祝福捧在手上,用生命的粗麻绳,纳着千万个被我遗弃的美好日子。
寒夜在母亲粗糙的手里缩短了。纳鞋的声音,如春天的潮水。
今夜,梦醒后,我穿着你纳的千层底。站在窗前遥望。点点星光。可是你盼儿归家的泪眼?
此刻,你还在灯下纳鞋吗?饱读诗书的我,至今也无法诠释你纳在鞋底的天文。那一行行,一排排,隐藏着你一生的酸甜苦辣和无私的爱。
当我扔掉只穿了三天就坏了的皮鞋,换上你纳的千层底时,幸福自脚底油然而生。
母亲,穿着你纳的千层底。我会走暖深冬的寒夜。
品味绿色
李维萍
以阳光的名义,我把笑写在军装之上。我是女兵。
军营是一座熔炉。十几年,往炉中掭柴加煤。不疾不徐,散步一般。
人的情感,倘若不是身在其中的话,永远都是一个谜。
满足,太抽象,些许收获,足够。
一直梦想成为诗人,却没能写成一首像样的军旅诗,可一套又一套被穿旧的军装,那就是一首首优美的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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