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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随在祖国之后组诗]歌颂祖国当代诗歌

时间:2019-02-1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我的足音,是我和道路终生不渝的契约,   是我亲吻大地得到的响应。   我渴求污垢不要沾染母亲的花裙,   难道是我过分?不!是人子爱她之深。
  我愿做她驱使的舟楫和箭,水火相随;
  我愿如驼队,昂首固执地穿越戈壁,
  背负她沉重的美好,以罗盘做我的心。
  
  渴望她优美的形象映红世界民族之林,
  我探索风向标的误差,知足者的衰微;
  探索人们对真理的怀念,对美学的虔诚;
  思忖粉饰的反作用,偶像的破坏性能;
  考核安乐椅的磨损力,先民们的艰辛;
  查证狂欢时的失误,严谨时的繁盛;
  研究实事求是的哲学,刚直不阿的本分……
  
  我探索,拥抱阳光,栉风沐雨,
  曾鲁莽,造次,也曾执著,认真;
  时而在严肃中思考,时而在意料外欢欣;
  我以惭愧去接受不幸,我走向沼泽,
  深入茫无涯际的古林,蚊蚋如雾的处女地;
  历经了种种炼火,我仍是母亲衣领上
  一根纬线,时刻闻着她芬芳的呼吸。
  
  我是滚滚波涛中微不足道的一滴水,
  我是银河系中最渺小的一颗星,
  我是横越荒寒的天鹅翅上的一片毛羽,
  我是组成驼铃曲中的短促一声……
  昨天已经死去,明天即将诞生。
  探索的岂止是我,是一支欢快的队伍,
  一个自强的民族,我是走在最后一人。
  
  我不属于我,我属于历史,属于明天,
  属于祖国――花冠的头顶,风的脚步,太阳的心,
  从黎明玫瑰色的云朵穿过,向远方,
  如风吹,如泉流,如金鼓,如急钲,
  一声呼,一声唤,一声笑,一声吟,
  款款叩击着出生我的广袤大地,
  这行进之音,恳切而深深,
  像探索一样无尽……紧紧把祖国追随。
  
  新居  王辽生
  
  九平方米,我很满意,
  这是我的新居。
  妻子嫌小,她忘了
  我们曾四海为家,
  唯独没有过立锥之地;
  而这间斗室,
  盛满了夜的温馨,
  也盛满日的清丽。
  
  我的旧居离这儿很远,
  搬这次家,
  耗去我四分之一个世纪。
  中途打烂了坛坛罐罐,
  也几乎丢失了全部行李;
  搬家,或许是一次流动展览,
  我无法同别人比拟,
  我的展品落后于当代,
  且无不带有水火痕迹,
  就连这幅画,这匹奔马,
  也由于长年蜷曲而钝了四蹄!
  我不幸正好属马。
  又过了知天命的年纪,
  一切毫不足惜;
  这世界,
  我是赤裸裸地走来,
  也将赤裸裸地离去。
  我只希望,
  有朝一日我弥留之际,
  祖国能掏出怀里的尺,
  量一量儿子与娘的确切距离。
  纵有时隐隐匿匿,扭扭曲曲,
  倘最终算出
  儿心娘心原叠在一起,
  那,便有一次激烈的搏动,
  将我最后一澜血,
  抖进娘的脉管里;
  便有两眶热液,
  润我双目而闭合安息。
  
  安息,
  这能是我活着的目的?
  难道,祖国伸出暖人的手
  将我搂进怀里,
  在我有形无形的伤口
  涂抹爱的膏剂,
  只是为了我乐享天年,
  用这四壁的洁白,
  养一个混沌胴体;
  只是为了让我
  替子女酿造一房蜂蜜,
  替自身寻找一块宿地?
  不,这不是我的追求,
  我没有这个权利;
  大火熏烤,大浪拍击,
  对生活我总是不尽依依,
  我死死抱住我的生命,
  并非为命目的乔迁之喜!
  
  于是我发现,
  知我者还是我妻,
  她在我案头拧紧闹钟,
  把徐悲鸿的奔马也悬诸高壁;
  是了是了
  这九平米里,
  巷起了腾腾不灭的蹄音,
  像一支撼我心肺的歌曲。
  哦,我的新居,
  搬进我的人。我的魂,
  也搬进我遗失许久的
  效命中华的契机!
  
  华南虎  牛 汉
  
  在桂林
  小小的动物园里
  我见到一只老虎。
  
  我挤在人群之中,
  隔着两道铁栅栏
  向笼里的老虎
  张望了许久许久,
  但一直没有瞧见
  老虎斑斓的面孔
  和火焰似的眼睛。
  
  笼里的老虎
  背对胆怯而绝望的观众,
  安详地卧在一个角落,
  有人用石块砸它
  有人向它厉声呵斥
  有人还苦苦劝诱
  然而它却一概不理!
  
  又长又粗的尾巴
  悠悠地在拂动,
  哦。老虎,笼中的老虎,
  你是梦见了苍苍莽莽的山林吗?
  是屈辱的心灵在抽搐吗?
  还是想用尾巴鞭击那些可怜而可笑的观众?
  你的健壮的腿
  直挺挺地向四方伸开,
  我看见你的每个趾爪
  全都是破碎的。
  凝结着浓浓的鲜血!
  你的趾爪
  是被人捆绑着
  活活地铰掉的吗?
  还是由于悲愤
  你用同样破碎的牙齿
  把它们和着热血咬碎的……
  
  我看见铁笼里
  灰灰的水泥墙壁上
  有一道一道的血淋淋的沟壑
  像闪电那般耀眼刺目!
  
  我终于明白……
  我羞愧地离开了动物园,
  恍惚之中听见一声
  石破天惊的咆哮。
  有一个不羁的灵魂
  掠过我的头顶
  腾空而去,
  我看见了火焰似的斑纹
  和火焰似的眼睛!
  
  创新――读史断想之一  公 木
  
  孩子的前途,照理应当
  比母亲的更长远、更宽广。
  但是,当他迈开第一步,
  总免不了、免不了啊要依靠
  母亲的手来搀扶、来引导。
  创新。从一个起点前进,
  以前人的终点作起点。
  向人迹罕至的远方和高处,
  跋涉、攀登――每一投足,
  都是生命的探险。
  
  如果误以为万物皆备于我,
  既前无古人,又后无来者,
  一切从我亦即从零开始;
  那便去磨石作犁,钻木取火。
  在岩洞里刻画弯弯的牛角。
  
  其实,我们的老祖宗并不会
  以最强音高唱自我之歌。
  他们不曾和众人和万物分开,
  创造也并不凭魔术般的直觉,
  汪洋乃是涓滴的汇合再汇合。
  
  信心,是焰钢炼自谦虚的炉膛,
  蘸着汗水淬砺成的镰刀;
  狂傲。只是在不毛的盐碱地上   茁生的一丛丛蒺藜和杂草;
  不斩荆披棘,健步也会绊倒。
  
  现实,永介于既往与即来之交;
  刹那是永恒的一个练环,
  颗粒是广宇的一个细胞。
  狐鼠乱蹿于榛莽间,
  一万年也踩不出一条大道。
  
  大道如无后继便荒芜,
  开辟者切莫睥睨前驱。
  假若只会以鼻音去奚落
  母亲的母亲――一个干瘪老太婆,
  那就永生跌在地上啃土。
  
  谁说要提倡骸骨迷恋呀?
  人的双目既然生长在头脸前面,
  昨天不再现,要看朝霞就必须
  奔向一唱雄鸡时的明天。
  而不屑回顾,又怎能前瞻呢?
  
  划呀,划呀,父亲们!――献给新时期的船夫  昌 耀
  
  自从听懂波涛的律动以来,
  我们的触角。就是如此确凿地
  感受到大海的挑逗;
  ――划呀,划呀,
  父亲们!
  
  我们发祥于大海。
  我们的胚胎史,
  也只是我们的胚胎史――
  展示了从鱼虫到真人的演化序列。
  脱尽了鳍翅。
  可是,我们仍在韧性地划呀。
  可是,我们仍在拼力地划呀。
  我们是一群男子。是一群女子。
  是为一群女子依恋的
  一群男子。
  我们摇起棹橹,就这么划,就这么划。
  在天幕的金色的晨昏,
  众多仰合的背影
  有庆功宴上骄军的醉态。
  我们不至于酩酊。
  
  最动情的呐喊
  莫不是
  我们沿着椭圆的海平面
  一声向前冲刺的
  嗥叫?
  
  我们都是哭着降临到这个多彩的寰宇。
  后天的笑,才是一瞥投报给母亲的慰安。
  ――我们是哭着笑着
  从大海划向内河,划向洲陆……
  从洲陆划向大海,划向穹窿……
  拜谒了长城的雉堞。
  见识了泉州湾里沉溺的十二桅古帆船。
  狎弄过春秋末代的编钟。
  我们将钦定的史册连根儿翻个。
  从所有的器物我听见逝去的流水。
  我听见流水之上抗逆的脚步。
  
  ――划呀,父亲们,
  划呀!
  
  还来得及赶路。
  太阳还不见老,正当中年。
  我们会有自己的里程碑。
  我们应有自己的里程碑。
  可那漩涡。
  那狰狞的弧圈。
  向来不放松对我们的跟踪,
  只轻轻一扫
  就永远地卷去了我们的父兄,
  把幸存者的脊椎
  扭曲。
  
  大海,我应诅咒你的暴虐。
  但去掉了暴虐的大海不是
  大海。失去了大海的船夫
  也不是
  船夫。
  
  于是,我们仍然开心地燃起篝火。
  我们依然要怀着情欲剪裁婴儿衣。
  我们昂奋地划呀……哈哈……划呀……哈哈……
  划呀……
  
  是从冰川期划过了洪水期。
  是从赤道风划过了火山灰。
  划过了泥石流。划过了
  原始公社的残骸,和
  生物遗体的沉积层……
  我们原是从荒蛮的纪元划来。
  我们造就了一个大禹,
  他已是水边的神。
  而那个烈女
  变作了填海的精卫鸟。
  预言家已经不少。
  总会有橄榄枝的土地。
  总会冲出必然的王国。
  但我们生命的个体都尚是阳寿短促,
  难得两次见到哈雷彗星。
  当又一个旷古后的未来,
  我们不再认识自己变形了的子孙。
  
  可是,我们仍在韧性地划呀。
  可是,我们仍在拼力地划呀。
  在这日趋缩小的星球,
  不会有另一条坦途。
  不会有另一种选择。
  除了五条巨大的舳舻,
  我只看到渴求那一海岸的
  船夫。
  
  只有啼呼海岸的呐喊
  沿着椭圆的海平面
  组合成一支
  不懈的
  嗥叫。
  
  大海,你决不会感动。
  而我们的桨叶也决不会喑哑。
  我们的婆母还是要腌制过冬的成菜。
  我们的姑娘还是烫一个流行的发式。
  我们的胎儿还是要从血光里
  临盆。
  
  ……今夕何夕?
  会有那么多临盆的孩子?
  我最不忍闻孩子的啼哭了。
  但我们的桨叶绝对地忠实。
  就这么划着。就这么划着。
  就这么回答着大海的挑逗;
  
  ――划呀,父亲们!
  父亲们!
  父亲们!
  
  我们不至于酩酊。
  我们负荷着孩子的哭声赶路。在大海的尽头会有我们的笑。
  
  蓝水兵  李 钢
  
  蓝水兵
  你的嗓音纯得发蓝。你的呐喊
  带有好多小锯齿
  你要把什么锯下来带走
  你深深的呼吸
  吸进那么多透明的空气
  莫非要去冲淡蓝蓝的咸咸的海风
  
  蓝水兵
  从海滩上跃起身来
  随便撕一张日历揣在裤兜里
  举起太平斧砍断你的目光
  你漂到海蓝和天蓝中去
  挥动你的双鳍鼓一排巨浪
  把岸推向远处去
  蓝水兵
  你这两栖的蓝水兵
  
  蓝水兵
  畅泳在你的蓝军服里
  隐身在海面的蓝雾里
  南海用粤语为你浅浅地唱着
  羊城在远方咩咩地叫着
  海啸的唿哨挺粗犷
  太阳那家伙的毛胡子怪刺痒
  在一派浩浩荡荡的蓝色中
  反正你蓝得很独特
  蓝水兵
  你是蓝鲸
  
  春季过了你就下潜
  一直下潜到贝壳中去
  谛听海的心音
  伸出潜望镜来?望整个夏天
  你可以仰泳,可以侧泳
  可以轻盈地鱼跃过任何海区
  如果你高兴
  你尽可以展翅飞去
  去银河系对你来说
  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那场壮观的流星雨
  究竟算一次空战还是海战
  反正你打得够潇洒的
  
  当天上和海上的潮声平息
  当月光流泻如月光曲
  你便在月光中睡成一座月光岛
  
  早晨你醒来
  在那棵扶桑树上解开你的缆绳
  总会将一只金鸟儿惊起
  它扑棱棱地扇下几根羽毛
  响叮叮落在你的甲板上
  世界顿时一片灿烂
  在这令人眼花缭乱的光芒中
  天开始一个动地高
  海开始一个动地阔
  蓝水兵
  你便一个劲地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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