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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访萧红故居】萧红故居

时间:2019-01-2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今年是我国二十世纪著名女作家萧红诞辰一百周年。我想写篇文章纪念她,以表达我对她的敬重之情。四十年前,我在哈师院中文系读书的时候曾经痴迷地阅读过她的《呼兰河传》、《生死场》等作品。记得当时在学院图书馆能借到的我都借阅过。也许因为萧红是我们东北黑土地上成长起来的女作家的缘故,对她有一种同乡的亲切感。她是一颗划过夜空一闪而过的明星,虽然时光短暂,但人们永远记住了她的明亮、灿烂。我曾经三访萧红故居,记录于此,就算作对她的怀念吧。
  1979年7月上旬,我到呼兰县参加高考语文评卷,心里庆幸有机会来到萧红故乡。心想一定到萧红故居看一看。十六日傍晚,听到几位老师谈论萧红,要去寻访她的故居。我便邀了鹤岗的同伴一同去了。当时我们住在呼兰县城东门外的服务楼。进了东门,街道两侧多半是新建的砖瓦房,但还保留着一些老式的民族风格的青色砖瓦房,显示着呼兰是一座古城。我们走到县城中心十字路口又往南拐不远便走到萧红故居。在大道右侧有一幢老式五间青色砖瓦房,这就是萧红故居唯一保留下来的正房,其它房屋均已倒塌,早已被别人盖起了房屋。这幢房子并不太高大,伸手就可以摸到房檐。房子后墙下半部分是青砖的,上半部分是拉和辫抹的黄泥。房盖是鱼鳞瓦,长了一层厚厚的青苔。房山挡风板已有点腐烂,还隐约看出上边雕刻的图案,不难看出房主人当年的殷实。
  进了院子,已不是萧红记载的老样子。院子里都是新住户垒砌的小棚子、猪圈。邻居说:“现在房子里住着四户人家,都不是萧红的本家。”我仔细观察这座房子,门窗占去了前墙的绝大部分。门还是老式的两扇对开的木板门,窗还是那种老式窗棂的。窗户大部分还是用纸糊的,只在中间镶了块玻璃。在中间一个门的上侧有一个蓝色小牌子,上边写着――公产0113。
  进了屋,屋地比院子低约半尺。新主人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他是解放后搬到这里的,对萧红家的情况不太了解。屋里除了一些陈设品外,基本都是原来的老样子。他指着炕沿说:“这还是原来的炕沿。”于是,大家都去摸炕沿。炕沿是块约半尺厚的木方子。大家欣赏着,抚摸着,似乎近距离地接触到了萧红。有一位老师指着炕沿上的一道划痕逗趣地说:“你们看,这就是萧红小时候划的。”大家被他逗乐了。主人说:“萧红当年就住在这间屋子里。他的父母住在东屋,西屋住个老太太,大概是她的奶奶。她家原先是个大院落,四周是围墙,东边是个大圆门,前后院还种着一些玫瑰。后来,由于孩子们滥采乱摘,玫瑰一棵也没有了。”
  我们因这名人故居不被重视、无人管理、遭到破坏而感到惋惜和痛心。我问:“这房子归谁管?”他告诉我们,这房子属于县房产科,他们也无力维修。去年,省文联领一个日本代表团来过,其中有一个女记者房前房后拍了许多照片。省文联有意要出钱把这里住户迁出去,然后保护起来。我们听了倍感宽慰。
  我问:“萧军来过这里吗?”他不知道萧军是什么人,我就给他介绍。他说:“这几年不断有人来参观。去年来过一个老头,可能就是萧军。”前不久,我还在《人民文学》上看到萧军发表的一篇回忆萧红的文章。他还介绍说:“萧红的本家都搬迁到哈尔滨、沈阳、北京等地了。解放初,住在西屋的老太太回来过一次,听说从房棚里取走了什么东西就走了,再也没回来。”
  屋子里挤满了人,又闷又热。我从屋里出来,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仔细观察,想再意外发现点萧红少年时代生活的遗迹。站在院子里我思绪万千。
  夕阳西下,暮色苍茫。人们还在参观着,谈论着。这时一位白发老人走过来。他自我介绍是这里的街道党支部书记。我向他了解萧红家的情况。他说他原先住城北,对萧家不甚了解。解放前这一片住的是几家大地主。萧红是不满于自己封建家庭和抗拒父母包办婚姻而出走的。院子里有棵死榆树,萧红在作品里描写过这棵榆树。这棵榆树有怀抱粗细,早就干枯死了,只剩下光溜溜的树干和几根粗枝丫。老人介绍说,原先她家房后百米处是一个三合院的龙王庙,现在已变成了一所小学。她家房子道边有一行苍老的榆树,有的树根暴露在外,树龄均在百年以上,它们是萧红成长的见证者,可惜它们不能开口说话。老人很热心,他说你们要了解情况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找几位老人来开个座谈会。我看天色已晚,就谢过老人告辞了。
  第二天晚饭后,又有人主张去参观萧红故居,我又和他们同去了。同去的还有我上届师院的几个老同学。我们边走边谈萧红的著作、事迹。正说间,从南边过来一位老太太。我们热情地过去搭话。老太太自我介绍说:“我已经六十五岁了,我和萧红也没见过面,但和她的父母都很熟悉。萧红家是地主,父亲当过商会会长,有个弟弟很早离家参加了抗日联军。土改前,她弟弟回来动员父亲把土地和房产交了公,所以土改时没斗争她家,她父亲算开明绅士。老太太热情地把我们让进她住的屋子。她住的这一间是我们昨天进过的那间对面屋,是当年萧红父母住的。炕沿和地板还都是当年的,大家欣赏着这些当年的老陈设。
  从萧红家出来往南走一百多米就是全省驰名的结核病疗养院。再往前走,在呼兰河畔有著名古迹石公祠和钓鱼台。有两个小学生看我们是外地来的,就自告奋勇为我们导游。走不远就到了石公祠。相传石公是东北大军阀张作霖麾下的一个军长,镇守此地有功,死后建祠纪念他。现在石公祠灰色的砖墙还基本完好,清秀的碑文在暮色中隐约可见。穿过一座石牌坊,一条灰砖铺地的甬道直通祠堂。祠堂门敞开着,里面四壁斑驳,空无一物。大家为了节约时间,急忙走出祠堂,又往南约走五十米,又是一个牌坊,旁边就是钓鱼台。此台用灰砖砌成,高约六七米,南面镶嵌着一块石头,上面镌刻着“钓台”二字。拾级而上,平台约二十五平方。这钓鱼台下临呼兰河,当年石公在此逍遥垂钓。现在呼兰河已经改道,下边只是一潭死水。
  这里树林茂密,游人很多,据说萧红少年时代经常在这里散步游览、流连忘返。
  近几年,我听说萧红故居复原重建了,很想再次去看一看。2010年3月29日,我和韩玉祥会长、王治靖常务副会长去哈尔滨参加全省老区工作会议之机去了呼兰。一晃三十年过去,呼兰已划为哈尔滨市区,到处高楼林立,街路宽阔整洁,车辆川流不息,新面貌已彻底取代了过去的老样子,真有隔世之感啊!
  我们进入市区之后,车速放缓慢行,想打听一下萧红故居的方位。这时,在街路的右侧出现了一个灰色砖瓦砌成的大院落。韩会长说:“这肯定是萧红故居了。”我们到正门处停车,果然便是。还没到上班时间,售票处的工作人员还没来。一位管理人员看我们都是老年人,又是远道而来,就说:“你们进去吧,不用买票了。”
  走进院落,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尊汉白玉萧红坐姿雕像。雕像真人般大小,栩栩如生,给人的感觉是萧红回家了,终于回到了她梦绕魂牵的故乡。正房、厢房……我逐一参观。房子是多了,按原来的样子重新修建了,而且摆放了一些老式的旧家具,旧居展室里搜集的萧红著作和相关期刊。萧红在短暂的生命历程中,为祖国的文学宝库留下了百万字的珍品,多搜集一些吧,展示给四面八方前来拜访萧红故居的人们。
  
   (原载《春雨》2011年第四期 编辑 陈其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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