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极尽缤纷绚丽之美 从三月的北京到四月 的安徽 我所能极目的玉兰 樱花 紫叶李 转而切换成油菜花 金色的灯盏连成片 成为河 成为海 成为汪洋
成为奔突的舰艇 我心中跳跃着的小鱼儿
在现实中找到梦境 在梦境里相信现实
然而 我捂住嘴巴却无法说出
――她们的美 只有睁大双眼
在淮北 葫芦丝是怎样催开了
一朵又一朵 一树又一树的桃花
而我无端地想起梨花素白洁净
纯朴在四月她丰饶了家乡的菜园
河汊与山沟 然后便是
满山满岭的白啊 满山满岭的香
从淮北再到北京
那一树又一树的海棠啊 她们列好了队
她们举起素洁的手 粉嫩的脸
哗啦啦的掌声啊 哗啦啦的花开
在明亮亮的绿中 那呼呼呼 呼呼呼
如风的响声还是花开
――是花儿推着花儿开
大凌河 我的敖木仑
我不说燕山湖 我说
我的香磨村 我不说
燕山湖的水有多美 山有多奇
我要说的是 荞麦 高粱 山杏 花盖梨
当我说出这些 一日已是经年
我不说大凌河 我说
我的敖木仑 我祖先的牛羊与牧歌
白云 山花 次不腾沟
时光在这里走着 不深也不浅
浇灌了田地 饮饱了马匹
然后 就唱着歌――向前跑
左岸树木 右岸树庄
小河湾里 随手摸到的鱼儿
我不说那是 万福岛
那是我的半拉山 小小的我
依然在山上行走 采摘着槐花
一嘟噜 一嘟噜
这玉质的白啊 清远的香
当时我触摸不到 她的清骨
却也长在了 我的身上
哦 这经年的事物啊
一一返回 又把我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