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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打开的一扇窗:打开一扇窗

时间:2019-02-1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就想说一说陆忆敏的《美国妇女杂志》。   最早看到这首诗,是在1994年或1995年。那时,我对现代诗的接触大多来自那份著名的《诗歌报》和一本《后朦胧诗全集》。《后朦胧诗全集》是从文联某位老师那里借得的。书中收入陆忆敏几首诗,《美国妇女杂志》是其中之一。
  我一直记得因这首诗而涌来的感觉――似乎是突然地,一扇有无限可能的窗,在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世事未谙的女孩面前,打开了。那种讥讽和决然的表达,从容、平静而又轻盈得让我莫名地惊喜。
  据诗人自称,“这首诗的灵感来自偶尔在手边的一本美国妇女杂志的封面。”在诗中。诗人突出的是一个无声无息的女性群体,而不是诗中的叙述者。叙述者的遭遇不幸也曾是无数女性在此之前遭遇过的,后来者仅仅是重复前面的人已经上演过的故事而已。因此,她的痛苦并不比别人更深重,她的叫喊也并不会引起更多早已麻木的人去聆听。
  她只是突出这样的一个群体。她们就站在你面前。平静地。冷静地。
  自小,我生活于一个非常温情的家庭中,家中父母兄长对我的宠爱,让我从没有感觉到过社会上所谓的重男轻女。相反,我觉得身为一个女孩子,是多么的幸运。
  然而个人的体验并不能代表整体。
  我不是女权主义者,我却也非常清楚,女性在争取自身解放的道路上,已经奋斗了几个世纪。这是一个多么漫长的、充满着观望、讥诮、嘲讽、咒骂和扼杀的过程。即使是今天,两性之间的对话迷障,也并没有真正地消除。但是,如果说,平等是一种幸福,那么这幸福一定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这种幸福,最大程度取决于自我尊严的意识上。如果你珍爱自身,那么很多自哀自怨便有了消弭的可能。很多被动的伤痛也便有了阻隔的可能。这种“自身的爱”不是小爱,而是宽怀宽谅普于万物的爱与悲悯。
  因为爱与悲悯,本身就已足够强大。
  记得我曾在一篇访谈里说过这样的话:我一直认为,女性更具诗性与诗意,因为她们更敏感更细腻更易于陷入幻想之中。一个女诗人,能写出铿锵钢硬的“大诗”,当然是一种难得的品质。但是,柔软的小,难道不也是一种力量吗?甚至是更巨大的力量吗?
  我想我的性情我的关注点注定了我更适合于那“柔软的小”。在我的写作中,“爱”一直是最为主要的表述对象。于是有人给我冠以“爱情诗人”之名。对此,我笑而不语。于我而言,“爱情”不仅仅限于男女之情,更是对万物的情,对尘世细微而又巨大的情。这情这爱,或是甜蜜的,或是疼痛的。
  而我终其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更深更真地表达这宽阔的情与爱。
  陆忆敏的《美国妇女杂志》以如此恰如其分的方式,暗合了我的想往与仰望――一种精神与身体的自我救赎。这救赎因其悲悯而拥有尊严。因其尊严而散发出持久的光亮。
  很多年后,我看到柏桦对《美国妇女杂志》的评价:“她的诗是那么突然,又那么轻盈,又那么迅速,迅速中怀着柔情;又那么幸福,这幸福中含着泪水,又那么宽怀。是的,她所向往的同情,给予的同情是那么高贵,那是唯一的女性才具有的高贵。”
  柏桦的寥寥数语,再次让我感觉到,眼前突然地,又开了一扇窗。
  
  推荐理由:
  黄芳是一位为人熟知的女诗人:她为人低调、单纯,像个孩子;为诗又极其痴迷、深爱,从不慢待;有了这样一双干净的翅膀,她飞着、鸣唱着、旋舞着,朝着向往的爱情、悲悯的方向;所以,读她的作品,我们常常被那种由远渐近、由低到高、由暗及明、由浅入深等微妙的韵律、幻变的语序、谐和的氛围、幽远的谐趣所打动:她力图把爱融入到轻轻的,安静的氛围之中,如果比喻,她的诗更像一处别致的庭院,有被她清扫的幽径、半开半闭的门窗,洒满露水的花草;当然,一两只飞碟,四五声鸟鸣或徐徐的暖风,也是她布置的:一处宜居的小小世界,她就居住在这内心之中……(周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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