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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种人为什么怕流感 [我有流感我怕谁]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一只鸡的自自       在穿越五大洋遍布七大洲的鸡中,我算是翘毛族中的一员。用他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比较的特立独行。   这年头,运气好点做个人也就那样了,您说当只鸡我容易吗。下蛋下蛋,成天窝在那么个暗无天日的小旮旯里,和姐妹们“同甘共苦”挤得我都快成平面了。到时候出来吓着人了可不好,所以我决定将来献身教育事业去做活标本――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这也就算了,可指不定哪天我一高兴叫个几下子还得被主人训一顿。当年咱二话没说全忍了下来,打掉的鸡毛还自个儿收着呢。可这几年社会发展了,咱见的世面也多了,这不,前几天刚学了一个新词――法制社会。我强烈向政府要求鸡权鸡道鸡人平等!强烈控告我的主人对我动用私刑!鸡毛就是证据!
  瞧瞧瞧瞧,现在那些白、白、白什么来着,噢,对――白色的领子,成天猫在咖啡馆里,端着一杯苦得要死的脏水直往肚里灌,对着笔记本电脑上一张破网看不够。明明是吃饱了没事干自个儿耗了一下午,最后还非要编出一大堆寂寞孤独来。一张特忧伤的脸全写着命运,不用说,肯定是装的,矫情!要我说最命运不济的还得数我们鸡,谁轮不着“咔”一下子被结果的那天呀。您要非说是猪牛羊的话,我也没意见。但要说是那群领子,我呸!看他们成天感叹感慨感伤感动,感来感去我都烦了,您还真别说,没准儿前一阵子所谓的什么禽流感就是他们给感起来的。
  都说了,我可是翘毛族中的一员。既然这样,我也不能太软弱,我要反抗命运,我要迎着暴风雨歌唱!瞧我这话说的,满天的牛都在飞。别说歌唱了,落点儿雨星我都肝儿颤,哪回不是夹着尾巴提着两条小短腿往那旮旯里钻啊。他们人类好像有一部什么《小鸡快跑》的电影,主角嘛,嘿嘿,不好意思,这担子我们不扛谁扛啊(忒自豪了点儿吧)。记得有一阵子我简直觉得只有像金捷那样才算得上是一只鸡,自由自由天天挂在嘴边。现在想想那点儿破雄心壮志差点没把我噎死,鸡嘛,生来就是要听天由命的,连活动范围都不得超过十步(鸡的碎步)。你说向往蓝天吧,无奈小鸡脖子太短,体形又差了那么一截(目前正在瘦身中,咱也弄个时髦的玩玩),再加上低头啄米的习惯,估计抬个头都成问题。人类不是有句话叫“狗眼看人低”吗,我们也就只有“鸡眼看虫低”的份儿,罢了罢了。你说向往绿草吧,我这一生最恨的就是那杀千刀的破草,除了柔软点儿合我心意外,简直是一无是处。就知道给死虫子打掩护,见我来了还摇曳个不停,装得跟什么似的,它还真以为我像看起来那么蠢啊。害得我现在视力急剧下降,还被人成天骂个不停――“该死!脚上的鸡眼还真他妈的疼!”天地良心,我再怎么卑劣也不至于好端端地钻到人家脚底给人家硌咛啊,况且我也好受不到哪去,我就那么贱啊?我夹着尾巴屁都不放一个欢都不撒一下到头来被冠上这么个恶名,您说我冤不冤啊。
  作为鸡,我惟一的悲哀全是那可怜的小翅膀给整出来的。海拔不够看不着天,我谁也不怪。可您说要真飞上天去了,那不是此生一大快事吗。这没用的翅膀,也只能抢食儿的时候扑棱两下子摆摆架子吓唬吓唬小鸡子儿,真叫我寒心啊。更何况它还关系到我此生的一件大事。
  那是春天的一个午后,黏乎乎的阳光净往我身上蹭,特困。当时我就想打个盹儿,闭着眼睛睡它个天翻地覆,那才叫舒服呢。谁知道一只不识相的小虫飞进来找事,把我浑身的黄毛给整了个七荤八素,哪不舒服它往哪钻。哼,不就仗着两个小翅膀吗,哪天我非得给它扯下来不可。我不耐烦地眨巴眨巴了我的小豆眼,躁得不行――现在我猜这也许就是所谓的“预感”。一只金黄色的鸡爪从天而降,矜持而高贵地缓缓落在了打蔫儿的草上。以我当时有限的词儿那压根儿就没法说,我只好尽全力张大我的尖嘴,保持眼球直径不变。那只可恶的虫子也不知道死哪去了――估计是被我的样子吓傻了。我正寻思着到哪把它揪出来,一片雪白就占据了我的全部视线。至今我仍觉得白色是最最圣洁的颜色,像天上的云,每次看到白色都有种特温暖的感觉,像流水将我温柔地环绕。我看着那雪白的翅膀扇动着,扇动着,身边扬起一阵风,那些黏在身上的阳光立刻齐刷刷地笼罩着那片雪白,使它看起来像个天使――就像现在天天围在我身边的天使。那金黄色的鸡爪像原先那样以它静穆的姿势腾空,我平生第一次费力仰起了我的小鸡脖,为那一阵风。它又轻盈地落在了房顶上,一动不动地,像一尊早就在那儿伫立了千年的雕像。其实那时候我比它更像尊雕像,气儿都不带出的。它只呆了一眨眼的工夫就又一次从天而降了――降落在房子的另一边。一根白色的羽毛悠悠地落了下来。那片澄净透明的天空在它离去的那一刻迅速捂住了我的眼睛,就像它当时突兀地占据我的视线。铺天盖地的苍蓝向我涌来,并在我以后的生命中一直挥之不去。我终于知道骨子里我是羡慕金捷的,我是向往天空和绿草的,尽管它们一个会让我摔死,一个会让我饿死。那个我不得不称之为幻觉的时刻对我来说却是惟一永恒的。
  现在想想我那时候特傻,一见主人来就撒丫子跑了上去,喜得咯咯直叫。我们鸡可不像人,屁大一点小事记一辈子都忘不了,瞧我这傻样,刚才还挥翅膀控告我的主人呢,现在倒像见了小鸡子儿似的。也不知道这人类是咋整的,一咕噜把我的兄弟姐妹全拖走了,更惨的是,也包括我在内。虽然早就知道好日子没几天,可也没想到这么快,命运啊!看来我们鸡是越来越受欢迎了。临走时我还不知道这就是永别,主人家的小女孩紧跟着我跑过来,奇怪,也是一身白,那种温暖的感觉又一次将我包围。难道这年头流行白色?人人都穿得跟出殡似的。想想平时总是她给我撒食儿吃,偶尔还弄几条虫子来开开胃,我还是满心感激地望着她。也不知道她是没看见还是理解错了,反正是扒着门边送了我一张特忧伤的脸――当然,这可比白领子纯真多了。我正纳着闷儿呢,一个全副武装的家伙就从墙边蹭过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抗议,一阵尖锐的疼痛就结结实实给了我一下子。不过我没喊出来,脖子被死死地扼着。
  我突然觉得特疲倦,安静地,安静地。是哪里来的风将我托起,轻轻地,轻轻地。一瞬间,所有的记忆梦魇一般颠三倒四地出现,飘落的白色羽毛,苍蓝的天空,藏在门后忧伤的脸……我没来由的就伤心了起来,因为我突然明白了那种温暖的感觉叫做――爱。
  现在我在天上看到我离去时安详的表情,看到我成千上万的兄弟姐妹化成水,温柔地将我环绕。
  我只想说,我现在很快乐。
  一只人们永远不会知道的鸡
  鸡年鸡月鸡日于天堂
  
   惑
  
   我是一条生活在海洋深处的蓝鲸,我有着鲸族中最高贵、最纯正的血统。我出生时,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被人类称作太阳的东西从海之尽头升起。那天,母亲告诉我,翼凝,你将会是卡罗索家族的荣誉。她带我回到深海,但那水蓝色透明的阳光在我以后的生命中一直挥之不去。
  我的母亲是一位严肃沉静的女性,她深深爱着父亲和我。我看到她雍容的身体悄无声息地游过,肃然起敬。在二十岁以前,我从没见过父亲,母亲也从来不提起他。只是对我说,翼凝,你应当知道,你的父亲是伟大的,并且你对他应当永远抱着无限崇敬与感恩。要知道,你的血统如此高贵,那是要有代价的。你明白吗?我希望你,并且以王的身份命令你,永远不要游出这一片海域。我看到母亲的眼睛开始混浊,却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冰冷的海水突然变得温暖,让我感到无与伦比的幸福与安定。很多年以后,我终于知道,那种感觉叫爱。
  我一次又一次焦渴地希望那个红红的,圆圆的东西再一次出现,虔诚地盼望它以无限的威力照亮这一片海域,水蓝透明的阳光刺穿我的身体。我希望成为太阳,带来光明,笼罩着整个大洋,洞察每一片最隐秘的海域,用透明的光线去抚摸我的父亲。我开始疯狂地游,盲目而没有方向,直到撞上一面坚硬的东西,头破血流。脸颊有冰凉的感觉,而我知道,鲸的眼泪永远不会被看到,这是为了让鲸族更加坚强。而我只有放肆地哭,我从不知道自己的眼泪竟是这么多。终于我筋疲力尽,不得不承认这片海域中除了我和母亲不会有别的鲸。母亲对我说,翼凝,神圣的卡罗索家族会保佑你的,请你坚强起来,你的父亲在看着你。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母亲对我笑,她的嘴角有一丝浮动,坚毅勇敢。我知道母亲比我更痛苦,而她默默地承受,默默地走过这么多年。“她是世间最伟大的女性。”我看到海水在我的声音震动下传出很远很远。
  二十岁生日那天,我突然看到我正下方的海底不断地冒出气泡,发出深沉、恐怖的声音,仿佛来自最深最深的海底。猛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带着涌动的海水把我吸了进去。一阵头昏目眩急速的下坠之后,我来到一片陌生的海域。那里美丽极了,有透明的,泛着蓝光的海水。我看到一块巨大而突兀的石头,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力量威慑着每一个陌生的来访者。“你还是来了。”我惊恐的转过身去,却找不到任何声源。只有那苍老、缓慢的声音惊起一圈圈海水。慢慢地,我看到一头巨大无比的蓝鲸游来。“父亲。”我不知道那两个字是怎样从我的嗓子眼发出的――沙哑低沉。我想,那正是一种血脉相承的默契。“翼凝。”我听到了更加沙哑低沉的声音,仿佛是濒临死亡时对海洋的呓语。刹那间,海水温暖极了,一如当年母亲提起父亲的时候。“翼凝,跟我来吧。你将会知道卡罗索家族最大的秘密。”父亲带我来到巨石旁。缓缓地说,这,就是鲸族的守护神。卡罗索家族之所以神圣高贵,就是因为这个家族的蓝鲸必须在40岁那年潜到最深的海沟陪伴我们的守护神,使她不会受到人类的侵犯,来保护我们鲸族不会被人类灭绝。并且,在100岁那年长眠于巨石之下。所以,我们不用到海面上去呼吸。请你相信,我深深爱着你和你的母亲,但我没有任何理由违背神的意志。你出生在耶路撒冷对吗?是的,那是人类的圣地。在非洲大陆与亚洲大陆相交的地中海之畔,其实是有一条通向红海的地下海道的。那里极为隐秘,不会被人类和其他的鲸发现。你的母亲为了保护你,她不想让你和我一样,才长久地与你隐居在那里。可是,这是我们的宿命。翼凝,你明白吗?我痛苦地失去了语言,只感到冰冷的海水慢慢涌进我的身体,凝结为冰刀刺穿我的心脏。翼凝,这是我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我爱你和你的母亲。请坚强起来。然后,我看到父亲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巨石后。我拼命的把泪咽进肚子。坚强起来。是的,父亲,我爱你。
  最神圣的卡罗索家族之子,我带您回去。我听到一个年轻而忧郁的声音响起。那是最美丽的长须鲸。她转过身去,柔顺的尾巴扫过我的身体,冰凉刺骨。叫我翼凝好吗?是,翼凝。我叫柠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我的使命,像你父亲一样。这么多年,你不孤独吗?翼凝,你知道吗?鲸不像鱼类,鲸是有感情的。我感觉得到,每一个水分子都在朝我微笑。柔滑,细腻。你并没有把水当生命看待,所以你感觉水孤独而空虚。小的时候,母亲带着我到海面上。透明的阳光穿过水层,搭在我身上。我想,我一生也无法忘记。不,柠漠。那不只是回忆。你是自由的。柠漠,跟我走吧。到海面上去。是的,翼凝。
  我带着柠漠不顾一切向上游去。海水开始由一片漆黑变为深蓝。我的同伴慢慢出现。水流带着强烈的生命气息涌动而来。在海面上,水蓝色透明的阳光 洒遍我的全身,在阳光的洗礼下,时间和空间都已凝固。我听得到体内的血液汩汨流动的声音,在阳光下奔涌而出。柠漠的头顶喷出一股水柱,优美地洒在我身上,带着阳光的质感。我从柠漠的水柱中看到我自己――年轻的卡罗索家族之子,我相信,那一刻我看到了整个世界。柠漠的眼睛沉静安详,阳光洒在上面,带着淡淡的忧郁,那感觉好像是母亲。
  柠漠,你愿意与我在一起吗?
  永远。翼凝。
  水蓝色透明的阳光。地中海淡淡的白云。树叶间涌动的微风。柠漠头顶的水柱。沉静安详的眼睛。温暖的海水中,我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飞起来。
  
   天亮的时候
  
  我总是希望耳边充斥着热闹的声音。教室里的喧哗,小贩们的叫卖,马路上的车轮滚滚,很喧嚣也很真实。我害怕从光明到黑暗的瞬间,那么突兀,我们的眼睛需要适应。晚上关灯后,我总是飞快地钻进被窝,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的,像蜗牛一样躲在自己的壳里就觉得很安全。然后慢慢睁开眼睛,听着自己年轻的心跳。听着钟表一下下苍老无力的声音。
  小时候我对时间没有任何概念。妈妈问我几点的时候我会很认真地说长针指在7和6之间,短针指在9上之类的话。那个时候,我总是一次次仔细辨认着短针是在7上还是在7和6之间,透过玻璃好奇的看着那根红色的针一下一下地移动。后来我开始慢慢习惯在黑夜中听它的心跳。我想会不会有一天那根针走着走着就忽然安静地停在那里,像一个完美的永恒。可是在它的秒针一前一后挣扎的时候,妈妈就换上了新电池。老师说,时间是等不起的。
  初三的时候,大堆的参考书占满我整个晚上。可是为什么听到汽笛的声音划破天空我就难过得要命。
  很多年以前,在这个城市还有高高的白杨树的时候。爸爸常带着我走到白杨树的尽头去看火车。那个时候汽笛总是伴着一道亮光照亮铁轨两端的野草。接踵而来的是车轮铿锵有力的咔嚓声。爸爸轻轻将我举过头顶,我看到明亮的车厢里晃过的脸,看着那些旅途中的人们奔向黑夜的尽头。
  10月的时候,我奇怪身边的人怎么都在过生日。以前我过生日也总是请很多朋友来家里,幸福得像个公主。我记得我们在客厅里跳啊转啊然后扑在沙发上,把蛋糕奶油抹得满脸都是。只是我的热闹,留在了熄灭的蜡烛上,留在了那些精美的包装纸上。像11月窗户上的水雾一样,随着阳光的推移悄无声息地蒸发了。
  回老家的时候,我很认真地问弟弟的生日。而他只是歪了一下头,撇下一句“不知道”就跑走了。我笑了,他记住了山坡上吃草的羊羔,路边带刺的野果,树上刺眼的阳光,可是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过年的时候城市的广场开始放烟火。我看着那些烟火就像听到黑夜里的汽笛。它们在夜空里华丽地燃烧。大朵大朵地开放,然后散落。那些遥远的东西慢慢消失,像是一种幻灭。
  弟弟拿来彩炮,我们在院子里看着它飞快地转着嘶嘶地放出细小明亮的火花。我清楚地看到那些火花落在地上变成灰烬。以前我总是像那个彩炮一样,为一些很俗气的事情乐得屁颠屁颠转得天昏地暗。可是当我真的转不动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么多的快乐都被我抖落在地上随风而逝了。
  我总是向往那些俗气浅薄的小幸福。说我胸无大志也好没出息也好,不过我想我的宗旨还是为人民服务的。叮当很认真地跟我说她要去西安读高中,那里有全省最棒的高中。高二的时候她要去澳大利亚,功成名就以后她会去巴黎看艾菲尔铁塔,然后送我一辆法拉利。我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她的人生永远远不是灿烂,而是辉煌。叮当说去澳大利亚因为那里适合她。我听着仿佛是她在选择美国英国澳大利亚而不是纽约伦敦悉尼在选择她。
  我记得小学时阿B很神秘地跟我说她要当第一夫人,然后我的下一句话差点让她噎死,我说其实我一直都想当主席。0.1秒后我们俩在地板上笑成一团,我说如果你要当第一夫人的话那我考虑一下联合国秘书长好了。
  我坐在沙发上吃着小菜看着电影,并且就想一直这样呆下去,好像是一个人的天荒地老。爸爸笑着说我没出息。我没有很大的雄心壮志也没有很多的钱。我就想躺在草原上看着北方苍白的天空,看着河水从容地把黑夜带走。不过一点点梦想我还是有的。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去海德堡,搭一间木屋,写城堡里王子的佩剑和公主的手链。听说在海德堡大学念书要花六年七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就想靠在海德堡斑驳的墙上,捧着厚厚的格林童话,就一直那样呆下去,仿佛我的青春也同样萦回在城堡的上端,十年十年的飞翔。可是内卡河它那么安静的就流走,谁能告诉我,小王子的花儿哪去了。
  我想起初三开学的时候Vivian(我们的英语老师兼班主任)笑着跟我们说这是她最后一次行使班主任的权力了。我看到学生手册上她的纤瘦的字体,一行一行刺痛我的眼睛。是的,她上课的时候给我们放Beatlee的Letit be,给我们念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给我们唱很好听的英文歌,给我们看《冰川时代》,给我们讲《麦田守望者》。
  实验课的时候JJ发狠似地拧下一个灯泡,趴在我肩膀上对我说天哪我要是欧姆我早就疯了,剩下那个倒霉的小脑袋被晾在那儿有些幽怨的瞅着我们。我对着欧姆定律开始怀念我十一岁破烂的单车,怀念我坐在旋转木马上够下的树叶,怀念河水里的纸船。
  小慧打来电话说她们每天上十节课八点多才能回家,而且食堂的饭简直让人“不食人间烟火”,她希望每天能像猪一样幸福地打着呼噜睡觉。我突然想起小D在英语课上造的一个句子,“The happiest thingin the world is that you"re going tO bedand the sadest thing in the world hap-pens when you wake up.”绝对的经典,现在我想起来真是大彻大悟。其实挺羡慕小D的,她在西藏,与那些脸蛋通红笑容羞涩的女孩子一起牵着牧马,在比我高3000多米的地方对着天空歌唱。
  现在我每天穿过篮球场去学校,那些篮球呼啸着飞过去撩起我前额的头发,我觉得天空高得让人绝望。可是每一个明天,我仍旧用相同的步伐,相同的速度踏过一些零落的树叶,在篮球场的转角处还是会有一棵树的枝桠不客气地挂住我。在这个冬季,篮球开始变得安静,太阳隐退在梧桐背后,有时会有金灿灿的一片阳光很慷慨的洒满我的房间。我希望明天我醒来的时候不再忧伤,我希望今晚我拉上被子的时候,阳光会在窗帘后等我。我希望天亮的时候,它们都还在。
  
   阳光回归线
  
  我是个典型的北方女孩,喜欢简单明快,在这个冬天会落雪的城市安静地度过了十五年。喜欢北方干燥的空气和流动的风,喜欢那些纷扬的雪花落在身上。向往关于山坡和天空的一切东西,因为我总觉得只有那些干净简单的东西才会勾起我们心底最原始,最纯朴的感情,还有很多早已奄奄一息的梦想。我没有太多关于“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浪漫与伤感,只是试图用自己的文字去诠释这个世界,收集那些一点一滴细小而纤小的感动。更多的时候是在想象中构建着属于自己的城堡,思考一些不着边际的过去与未来。因为杂志上的几幅照片和一些简单的文字,我一直以来都在幻想着德国的那个城市,希望有一天可以去海德堡,在内卡河边安然地望着远处的群岚,靠在斑驳的墙上看德文原版的格林童话(虽然目前还不得不一遍遍地啃英文单词)。
  或许是因为天性中一些懒散的成分吧,我似乎更喜欢靠在墙上,呆在属于自己的角落里。最大的享受是在阳光下缩在自己的小窝里美美地睡一觉。有时也会发呆,呈现出某种游离的状态。很奇怪自己总会算着算着数学题就在草稿纸上写下一些乱七八糟的词语――不过现在初三了,相信不会再如此浪费时间了。我想那些天马行空的想象于我应该是一笔很大的财富,让我在面对汹涌的习题时学会安静地接受,置身于纷杂的世界中还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净土。
  我喜欢花一个下午的时间采看小说(当然是在放假的时候,就目前来说仅限于中考结束后),喜欢沉浸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中,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逃避。最喜欢的作家是三毛,那个有着明朗笑容的女子,因为她的简单与纯朴。经常会感叹三毛的经历,撒哈拉、西班牙、德国、法国,行走与飘泊,一切都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正如三毛自己所说的:不负我心。
  初三因为一个好朋友转走而解散了“四人帮”,只剩下了三个,日子过得迷迷糊糊也不免有些沮丧,然而在夏日到来之前,我想我仍旧坚强地走下去,以自己简单的方式成长并且快乐’。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我希望自己的文字也会变得更加平和干净,在阳光下回归天空。相信等待我的,会是一个灿烂的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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