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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新奇新鲜事 老家的事

时间:2019-02-19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我 成长的地方主要是石川县内,不过居住期间最长的地方是东京。   说起故乡,这是度过少年时代的地方。我从十岁到十四岁在能登半岛门前町生活,后来又回到金泽市。那时每天在农村田野和山区玩耍,度过了四年,这些都印象很深。往日就像电影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
  1945年(昭和二十年)邻接的福井市、富山市都遭到了空袭化为了灰烬,终于空袭轮到了金泽市,即时,八月母亲、兄弟、我四个人一起疏散到父亲的老家去。父亲和姐姐留在了金泽市。
  当时,到门前町要六个小时。(现在只要一个小时左右)从火车头的烟囱呈溅出来的煤尘飞进了我的眼睛,怎么也取不出来,疼得流出眼泪的事,还记得很清楚。
  傍晚到了,因为是好久没有人住的屋子,没有电灯,不得已借着烛光,从仓库把卧具拿出来睡觉,可是我们被跳蚤咬得几乎睡不着。
  第二天早晨,身体到处肿起来了,竟然被寄生在老鼠身上的跳蚤咬了,真恶心。那天战争结束了,日后父亲和姐姐都来到了老家,开始从事农业。
  
  总持寺
  
  我老家地址是门前町日野尾,在总持寺的左边儿。这座寺院作为曹洞宗大本山在国内很有名。
  1321年创建寺院的人是莹山禅师,后来受“后醍醐天皇”的皈依,成了一宗的大本山。以后把住持定为五轮流制,也就是说,从全国同宗门里送五个僧侣来继承住持,全国的基层庙达1.6万座,院内有大小七十多所佛殿伽蓝。
  1898年(明治三一年)遭到火灾,大部分被烧毁了,借这个机会把传教大本山搬到横滨市鹤见区,在门前町又重建了被烧毁的伽蓝,并改名为“别院”。
  1969年(昭和四四年)再一次改名为“总持寺祖院”。在鹤见区总持寺有从门前町移筑的一座建筑物。
  最近,我去鹤见的时候,看到了电影明星石原裕次郎的墓,还有很多电影迷正在瞻仰他的墓。使我感受到一种现代的气氛。
  
  太祖堂
  
  第二年的夏天,父亲带我去“太祖堂”,在那儿第一次看到禅僧进行的问答和说道,可是听到的事现在都忘了,被大天盖的豪华金色所吸引并感到惊讶,而一直凝视着。我喜欢宽阔而天棚高的房间,这大概就是那时所产生的印象吧。
  
  经藏
  
  经藏是明治时代幸免于火灾的建筑物,内部的结构呈八角形于滑车起转动的作用。
  在放学回家的途中,常常跟同学一起跳上经藏,咕噜咕噜地转着,好像是坐在游园车上玩儿一样。当时,因为战败不久,几乎看不到参拜的人,寺院也没有特别的管理,使人感到一种荒凉的感觉。
  
  山门
  
  在山门里设有楼梯,二楼的四周是走廊,我有点儿记不清了,好像在二楼放有两尊观音和地藏佛像。我曾在这四周走廊到处寻找麻雀的窝。因为老家没有这么大的建筑物和楼梯,使我感觉好像上了高楼似的。
  
  在河里捕“杜父鱼”
  
  在山门的面前,流淌着数米宽的“鬼屋川”小河,我跟同伴一起捕获藏在河床下面的“杜父鱼”。
  “杜父鱼”和“虾虎鱼”很相像,是一种头大身体小的小鱼,在金泽“杜父鱼的菜、咸烹海味”是很有名的。我们捕鱼的方法是先用线在木筷子上绑住两根针,然后把石头轻轻地抬起来,猛得一下子扎住一动不动的鱼。
  鱼捕得很多,可是,从鱼的立场来看,真可怜。
  
  画画儿
  
  图画教师很热心,常常带我们去写生。有一个画儿很好的高班生,画了总持寺后门瓦上堆积的红叶,将其美丽的景色画的很漂亮,所以分数迷们全都模仿他了。日后,在教室里的墙上贴了很多景色一样的画儿。我记得那时是第一次用紫色颜料画画儿。
  
  总持寺和老家邻接
  
  从学校回家的路是先进总持寺的“三松关”大门,顺着石板路,到了山门,向左拐,然后出后门,沿着外侧的长长的土墙走即到。土墙没有“京都皇宫”那样壮丽,可是用瓦铺的长墙都很相像也很有威严感。长墙到处留下了损伤的痕迹,还有很大的洞,可以钻进寺庙内,可是我怕蝮蛇不敢进去。
  
  老家
  
  在老家周围有两栋白色的土墙仓房,前面的叫前仓,后面的叫后仓,还有曾经使用过的马厩和脱粒机等农具的堆房。
  在前仓二楼,排列着书架,上面放着绿色布封面的大众文学、黄色布封面的单口相声全集等厚书,这些书我都读遍了。其中《鸣门秘帖》、《黑驹胜藏》、《金色夜叉》和《古典单口相声》最爱看。
  在后仓的厚土墙上,到处有窟窿,听说这些都是被青蛇开的孔。在屋顶瓦上多次看到附着蛇脱的皮,不过从未见过像壁孔那样的大蛇。直到现在还是个谜。
  在二楼有几只长方形大箱子,其中的一个里面放着一套甲胄,可是没有刀。我问父亲:“为什么没有刀?”父亲说:“我年轻的时候,用刀伐竹子,那刀很锋利啊,可是……”我感到非常的遗憾。
  
  父母
  
  父亲是个手巧的人,每到冬天总要做稻草品。稻草制品的种类是绳子、草鞋、草屐、草袋、草席等一年的庄稼活儿中使用的易耗品。先将左手抓住一束稻草的穗头部分,然后用右手的五个指头,把枯叶除去,再把稻草茎在臼边用大木槌咚咚地敲打,变得柔软以后就是草品的好材料。那时我还是个孩子,父亲没有教我,只能旁观。
  到了夏天,父亲为了晒盐的工作,需要到海边去住一周左右。父亲没带我去,可是我想他们一定是晒出了老家所要使用的量吧?父亲回到家时,背着一个很重的“Kamasu”(大稻草袋)“Kamasu”里有很多食盐,还有一些空酒瓶,里面装的是“Ishiru”。“Ishiru”是一种调味料,主要的材料是鱼和盐,有特别的风味,在能登半岛比得上酱油。因为我是在金泽长大的,所以觉得有一股臭烘烘的气味儿,最初怎么也不习惯,可是吃了几次,觉得越吃越好吃。听说,现在它也进入了美食家所推崇的热潮中。
  母亲用这盐做了酱。等到酱熟了的时候,母亲进后仓打开酱桶,尝试味道,我常常想起母亲当时那满意的表情。
  利用空马厩,养了二三十只鸡,在别处又养了二三头猪,由我和弟弟照管牲口。养鸡方法是整天放养在外,让它们自由的吃草、吃虫子,到喂食时间或到傍晚即使在很远的地方也能自己回来。我对鸡产生了感情,不忍心宰杀。父亲把鸡剁开的手艺很好,这是心脏、这是肝脏等,我一边听着父亲的说明,一边注视父亲的动作。
  住在金泽的时候,父亲宰过兔子,那毛皮来年母亲披在自己身后背上作为防寒用具。我为父亲什么都能做而感到骄傲。
  每年年末捣年糕的时候,我很高兴。那天晚上我担心着上床,不知道明天早晨三点能不能起床。因为此时,自己起床就可以做豆馅年糕、撒上黄豆面的年糕。
  到了秋天,我每天都吃好多蘑菇,因为父亲和二哥一起去山里采蘑菇,回来后用大铁锅煮了吃,到吃完要一周,真有点吃腻了。
  “米糠鲱鱼、米糠鲳鱼”也吃过好多,这种食品有能登地方的独特风味,就是太咸。可是,米糠的涩和辣椒的辣调和了咸味,吃一点儿就能下好多米饭。
  父亲的职业是学校教师,那时已经退职了。专业大概是语文、书法,我已经记不清楚了。父亲曾好几次写过中国古诗的挂轴。我问过父亲“教师是谁?”父亲回答说“王羲之”。这事直到如今还记得很清楚。晚年父亲的挂轴顺次给了哥哥姐姐各一幅。应该轮到给我的时候,可是终于没能实现,因为父亲去世了。我想大概那时父亲已经没有力量写挂轴了,真是遗憾。我为了怀念父亲和门前老家,在家里壁龛上挂着汉诗《寒山寺》的拓本。
  
  堂兄的事
  
  堂兄的家在总持寺的右边深处,他要那里搞照相的显影,放大相片还有装配收音的零件。我常常去那儿,看他工作。那时,他刚结婚,我才十一二岁,尽量在屋角站着看不妨碍他。
  他的照相机是德国制的,牌子是“Leica”。我常听到快门移动时那独特的声音。我把用父亲的旧照相机拍的黑白胶卷带到他那儿,让他给我显影。从那时,我对拍照感兴趣了,一直继续到现在。
  
  四季回忆
  
  冬天
  我常常跟同伴儿一起带上一种自制的滑)板去山野滑),跳跃也能跳一米左右。这滑)板的做法是先把孟宗竹劈成四片,把竹子头儿用火烧后弯成,再将竹子中间钉上板子,板子上钉上带子,(在这儿放入胶靴)弯成处安装上绳子,就做完了。这滑)板名字叫“Yotuwali”。用法是两手驾驶着绳子一边掌握着方向一边滑。做完后,马上在神庙的石级上滑为的是除掉竹节,使它变得光滑。这套滑)板跟正式的滑)板很不一样,因不管怎样大的角度,绳子都能驾驶。而且,弹性也大,所以滑)板不会折断。梯田变成了滑)站,肚子饿的时候,用竹竿从柿子树上打下通红熟透了的柿子,吃饱以后接着又到别处去玩儿,一直痛痛快快地玩到傍晚。这滑)一直继续到)全部融化了的时候。
  房屋上方,有一个出生地守护神的无人小神社(我家的宫本姓是不是从这儿起名?)这里的炉边有几个不认识的顽皮孩子团团围坐着烤年糕一边吃一边说笑着。我去瞧瞧他们,他们招呼我,我也成了同伙犯。(在无人庙禁止生火取暖)
  在家里把前仓的小说拿出来看了以外,还跟姐弟一起玩儿小仓百家诗的纸牌,这和歌我全部都记住了。
  春天
  把小竹子按真的大刀、小刀的样子,做成长短一致的竹刀,我们分成红白两队进行武斗比赛,被杀了的人老实地退场了,我擅长的技艺是交战中,一有可乘之机就把在身边的敌人打败了。比赛中我们队时常获胜,所以大家都以不同的眼光看待我。
  我一个人的时候把自行车轮的橡皮胎去掉,用棒子滚着车轮。现在的不燃烧的垃圾在当时是宝物。
  学校里流行了跳跳箱、躲避球,在躲避球方面注目的女孩常遭到男孩子们皮球的投掷。
  夏天
  有一天,我跟同学们一起走了四公里,到“黑岛町”的海边游泳。要是一个人行动的话,经过别的乡村的时候,其他乡村的小孩儿会向他挑衅。在我的记忆中,下海的地方有一片大石头,游泳后从海边登上石头时必须穿草屐,否则在石头上会割伤脚。同学们潜入海中捉了蝾螺、章鱼,可是我不会潜水所以只采集了一把海蕴。那时候在这不知多深的、蔚蓝的大海中,我们从一个岩石到另一个岩石游来游去地玩儿,那高兴劲儿永远不会忘记。回家途中,我们在八个河再一次游泳,以此代替淋浴。八个河是注入黑岛海里惟一的大川,我在这河川里学会了跳水。
  秋天
  晚饭后,一家人为做柿子干削柿子皮。该削的柿子有一大堆,削啊削的,可是一点儿也没减少,几乎每晚都加夜班。这种柿子的名字叫日本柿,形状很大,还有尖的,到了柿子干的时候,就变成了肉很厚的美味品。屋里火炉上方的房梁上架着竹竿,把柿子挂起来,几天后的早晨发现因太重落下了好几个,这就是那天的点心。
  我常常在稻子收割后的干燥水田里玩转陀螺。先学会放在手掌,然后会在绳上滑走,这就受到孩子们的器重了。我不使用手掌,直接会在绳上滑走,让孩子们吃了一惊。这方法也许是超高难动作吧?马上孩子们都模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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