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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艺术观中没有“唯一”:中国的艺术馆主要是

时间:2019-02-1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一位名叫叶依然的朋友给我提了一些问题请我回答,其中问道:“他们说生活是美好的,我觉得不是,你说呢?”我回答:“他们说的对,你说的也对。”   我实际上是想说,世界上有很多的道理,也就有很多的答案,我们可能知道一些宽泛广义的道理是否正确,但我们实际上很难准确判断一个具体的、细节的事物的是或者非,因为,可能有许多的答案,都接近正确。
  前些天我谈到了读书,从古到近,先知和学者曾经给我们开列了那么长的书单甚至是“必读书目”,如早在1923年,梁启超先生就应《清华周刊》之约,开列出“最低限度之必读书目”;胡适之先生亦开列了“一个最低限度的国学书目”。但有论者表示诧异:“胡君为什么把史部书一概屏绝?一张书目名字叫做‘国学最低限度’,里头有什么《三侠五义》、《九命奇冤》,却没有《史记》、《汉书》、《资治通鉴》,岂非笑话?若说不读《三侠五义》、《九命奇冤》,便够不上国学最低限度,不瞒胡君说,艾区区小子便是没有读过这两部书的人。我虽自知学问浅陋,说我连国学最低限度都没有,我却不服。”应该说,此公的话亦有些道理。
  由此看来,近年来各类“必读书目”,都各有各的道理也各受各的限制。出版社为了挣几块大洋,策划这么个选题,倒也无可厚非,只是“必读”这类话随意说不得,不然恐怕耽误了孩子们。我自己也忝为人师,应网友之约开列了“我的必读书目――印象中的100部好书”,但其实我知道,除了学校的课本和字典之类,没有什么书是必须读的,也没有什么书是不能读的,怎么读书,读什么书,每个人都并不相同,我说的那些也仅仅是自己的读书感受,仅此而已。
  还有写诗,一般说来,按照任何一种有个性的思路都有可能写出好诗来,写就是了,不多去关注那些空洞的、各自侧重自己观点的理论。比如诗是什么诗不是什么:诗是理想主义,也是非理想主义,诗是理智也是激情,诗是感觉又是现实,是宣泄又是压抑,等等,都不能说完全不对。再比如,诗歌是内容重要还是形式重要,更“口语”好还是更内倾好,都能用许多作品来作为例证。另外关于好诗的标准,我认为好诗和好诗人的判断标准是:“1、诗人的创造力、影响力。2、作品的价值和个性。3、持续的作品生命力与恒久感。4、诗中展示的诗人的境界、品位和尊严。5、作品的先锋精神和探索精神。”但我同时又必须说:“这个标准或许还不完美,也不可能成为唯一评判诗的标准,它仅仅体现了我个人的独立的审美尺度。这个标准当然不会是唯一的,但我需要一个尺度,一个我自己以为占有了某种高度的尺度,一个对我的审美倾向有所约束的尺度。这也避免了由于我观念的偏狭而给刊物和我的创作带来的偏执。”
  又比如诗歌的“风格”,我们这么多年竟然有许多评论家所做的事情就是归纳诗人们创作上“共同的风格”,他们也竟然能够把“风格”渲染成为一种在创作圈具有公共化而不是个人化的东西。而且,他们为这种归纳寻找到了许多路径,比如年龄、地域、职业、相近的经历,什么这个写作那个写作,什么这个“代”那个“派”,好像生活在某一个地域就必然或者只能在创作上承袭某一种风格,本来很个人化的东西,总要把他归纳进一个什么范畴,成为一种涵盖成为一种唯一,一种限定一种制约。写作其实就是自己在那里写积淀写经历写气度写风范写境界,跟别的有什么关系?的确,我不善于寻找共同,我这么多年努力做的,是在众多作品和诗人中寻找不同,寻找个性,寻找让我感到新鲜的甚至突如其来的东西。大概这是一个编辑的习惯。我还是要说那句话:艺术一定要先锋,诗歌一定要多元。没有唯一,没有!
  还有说话。我们总是要经常说话的。一般来讲,任何思路和观点都会有破绽,这没有什么,关键是要说给人家一点新意,要有一种话语的“气”,甚至要有一种气场。我说话,不想多么完善多么准确,但一定是我脑子里想的。可以说点错话,尽量不说废话,一定不说假话。不想影响谁,不想改变谁,不想说服谁,也不会被谁说服,仅仅想表达,尽量不争论不“商榷”,更不要让人家觉得你正确的就是“唯一”,长此以往,必得其善。(但我这个人有个弱点,经不得别人来“点题”,我在那里自言自语,别人找我争论,我的许多观点就被“激”了出来。平日里待人应该宽厚,但文字和观点未必也要谦和。所谓“写诗要张扬,做人要克制,编诗要包容”,即是如此。)我编诗写诗很专注,很自信,也很固执,但说话就怕误了人家。所以,还是那句话:接近诗,远离诗坛。
  “我的词汇中根本就没有‘唯一’”。现在看来,这句话如果用在艺术理念上,无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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