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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绿洲生活] 绿洲生活广场 概况

时间:2019-02-1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我一直认为绿洲存在着丰富的诗歌的矿藏。   在欧亚大陆的中心,在古丝绸之路三道总凑的咽喉要地敦煌,我生活了十六年,之后,我又辗转于青海油田、内蒙古西部、新疆、云南边境、甘肃的河西走廊的角角落落,最后落脚于万里长城西端起点的嘉峪关下,期间的辛酸自不必说,但诗歌始终是慰藉心灵、点燃青春的烈火。
  作为一个农民的孩子,生活在绿洲和荒原之间,我坚信,真正的诗歌,其实就是自然对生命的磨砺之后的闪光,风的磨砺、苦难的磨砺,都是基本的课程,我尽量让我的诗歌进度缓慢些,再缓慢些,让它多渗透一些阳光、月光、星光和自然万物的生机。
  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我疯狂地行走于中国西部的广阔地区,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范围逐步缩小,仔细认真地回旋于河西走廊,从野风猎猎的玉门关外到阴湿寒冷的乌鞘岭下,戈壁、沙漠、草原、山地、绿洲、城堡、古文化遗迹,一一揽入我行走的褡裢,走到哪儿,风餐露宿到哪儿,渐渐的,故乡的山川地理。在我的内心描绘了它具体的形象,对于地理文化和诗歌,我有了自己的见解,这些见解从行走中得来。因而,它们十分牢靠地成为我世界观和人生观的一部分。
  我见识过盐湖中的盐的结晶过程,泉水或者雪水拥挤在一起,附近沙石、碱滩上盐的成分自然而然地溶解于水里,水有了苦涩的滋味,只有品尝才能知道,水中的苦涩掺杂了万千滋味,不仅仅是盐。可后来,在酷烈的阳光的熬煮下,水不断蒸发,水中的盐,互相寻找,抱为一团,它们终于跳出水的束缚,人们才看清晶莹剔透的盐。但那还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盐,人们把它从浅水中捞出,再次暴晒,直至干裂,使它的表面析出白白的粉末,那些粉末是盐里的杂质――盐硝,风吹掉它们,才是可以食用的盐。
  我想,诗歌的孕育和产生,大致如此。
  诗歌由喧嚣到沉寂,是显而易见的,对于我,却是恒久的激情,我一直坚持着我的行走和写作,每每出手,都是一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诗情的流露就像泉水奔泄,滋润那最需要水分的荒野。实践的深入和学识的积累,就像额头的皱纹和白发,显现出时间的刻度。在万物逐渐衰亡的刻度上,我保持了一颗诗歌的心脏:年轻、活力、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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