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东星资源网 > 文档大全 > 责任书 > 正文

[意识流中的流变与流变中的意识流]语c动作流和意识流

时间:2019-01-27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内容提要 托尼?莫里森在《恩惠》里采用倒时序、循环时序、闪回时序和预见时序等叙事手法,使人物意识渗透于小说的各个层面,起到内在关联小说结构的作用;还采用内心独白、自由联想、意识迁移和意识流语言来揭示隐蔽的灵魂和内心世界。通过人性向“善”的意识流描写,莫里森把潜意识思绪串联成一条条意识的河流,揭示了社会的本质并深化了小说主题。
  关键词 意识流 流变 莫里森 《恩惠》
  美国现代作家托尼?莫里森(Toni Morrison,1931-)是一位融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新女性主义、魔幻现实主义等于一身的集大成者。她是继福克纳和海明威之后美国当代文学的又一座高峰,其创作不断给美国文坛带来一股股新风,被读者奉为经典之作。莫里森的小说均带有很强的历史性,她于2008年11月出版的《恩惠》(A Mercy)追述到比前八部小说涉及内容更早的历史时期,揭露了美国殖民地时期的奴隶制问题和黑人人权问题。“莫里森试图将美利坚民族尚在萌芽年代发生的宗教冲突、文化冲突和阶级隔阂完全再现出来。”该书被《纽约时报书评》列为2008年十大畅销书之一。莫里森通过意识流之流变来发掘人物内心深层的奥秘,因此该部小说人物的意识流动似乎不受客观时空的限制,时而虚幻、时而联想、时而回忆,时而与蹦出的潜意识交替出现。这种反传统的叙事模式,往往令读者感到不知所云。其实,《恩惠》里人物的意识流之中处处渗透着莫里森特有的哲学思想和创作理念。笔者拟从以下三个角度来探讨意识流与流变的内在关联:意识流的时空结构、意识流变的表达策略和升华的心灵史诗。
  一
  法国哲学家柏格森的直觉主义和心理时间观构成意识流小说的哲学基础;奥地利心理学家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构成了意识流小说的心理学基础。柏格森提出的“心理时间”概念,极大地影响了小说家在意识流小说创作过程中对时间的处理和结构的安排。他认为,人类对时间的理解可以有两种不同的概念:一种是常人理解的传统时间概念,即“外部时间”,而另一种则是“心理时间”,即“内部时间”。“心理时间是现在、过去、将来各个时刻的相互参与和渗透。”在人的意识深处,只有“心理时间”才有意义,因为人的意识深处从来就没有过去、现在、将来的先后次序或明确的时间分界线。莫里森正是根据这一理论,在小说《恩惠》里用内省的方法创造性地打破传统小说的时间顺序,采用把过去、现在和未来三者凌乱颠倒、相互渗透的手法,来达到还原“真实”的后现代主义艺术效果。她把笔触深入到人的潜意识领域,把握理性不能提供的东西,用心理逻辑去组织故事。《恩惠》的外部时间涉及1682年前后数十年。莫里森在这部小说里以心理时间为小说叙述的主要时序,通过小说中七个主要人物的意识流活动把贾可布种植园的历史和现状浓缩到女奴弗洛伦丝的四天回忆之中。整部小说以弗洛伦丝的生活事件为中心;通过触发物的引发,人物的意识活动不断地向四面八方发射又收回;经过不断循环往复,形成枝蔓式的三维时空结构。人物意识渗透于作品的各个层面,起到了内在关联作品结构的作用。莫里森采用的心理时间叙述方式主要有倒时序、循环时序、闪回时序和预见时序。
  莫里森在《恩惠》采用了倒时序,也就是把整个作品的叙述时序进行颠倒。小说的主体时序安排如下:弗洛伦丝坐在黑暗中讲述――铁匠来给女主人勒贝卡治病――弗洛伦丝长途跋涉去请铁匠。但从文本来看,三个材料的逻辑时间顺序应该是:去请铁匠――治病――回忆。写实性小说大都按顺时序来安排材料,而这部以意识流为描写对象的小说却完全颠倒过来。为何如此?细细地阅读后,读者就会发现:先写如何请大夫,再写治病,然后再写回忆往事,这样的顺序安排不足以表达莫里森的创作意图。其实,弗洛伦丝的寻医征途也是少女的寻爱历程。这种倒着写的方式有助于强化弗洛伦丝长途寻医和寻找真爱的艰辛,凸显出人物的反省式追问,从而最大限度地表达人物在困境中的惶恐、反思和懊悔。叙事是倒时序的,但感受却是逐层递进的,一层一层地加重对社会的嘲讽,对人性的批判,对道德沦丧的否定,最后达到对主题的深化。
  小说中莫里森还采用了循环时序,使叙述的事件或叙述中提及的人物在意识流中不是按时间的逻辑顺序出现,而是以叙述人自然思绪的方式涌现,甚至反复出现。表达这种意识流的段落一般较长,以示思绪的不间断性。《恩惠》第一章的第三段长达五页,记述叙述人弗洛伦丝的意识流,多达11个思绪循环往复。叙述人的思绪时而过去,时而现在,都随着叙述人思绪的自然流动而变化。但从这些表面上凌乱的思绪中,读者仍然可以获取有关叙述人本人和相关人物的基本情况。
  闪回时序是莫里森在这部小说的写作中所采用的又一种叙事手法。人物在某个时刻触景生情,过去的事件或人物突然进入叙述人的脑海,从而形成一个叙事片段。由此可见,闪回时序有利于叙事主体自由地调动叙事内容,凸显其特别关注或着意强调的方面。在《恩惠》的第八章,索洛偶然目睹了弗洛伦丝和铁匠疯狂亲吻和做爱的全过程。那时一股意识流通过闪回时序进入她的脑海:“从来没有人吻过自己的嘴唇。一次也没有。”这段闪回叙事的运用彰显了叙事主体的内省意识,即叙事主体在对弗洛伦丝与铁匠的性爱表示羡慕的同时,又回忆起自己只有性爱,而没有情爱的往事,表露出对自己情感生活的焦虑与反思。这种内省也反映了莫里森在思虑黑奴女性问题时的深层困惑与矛盾。
  为了给作品情节的发展打下有趣的伏笔,莫里森采用了预见时序,让叙述者提前叙述将要发生的事件。第三章里弗洛伦丝坐马车去铁匠家,在途中,各种思绪涌上心头:“我不需要利娜来警告我:别和懒懒散散的陌生男人呆在一起……我不得不赶快做出选择,我选择了你。我走进了森林。我心头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往西走。你,你说呀。”(48页)在穿行森林的路上,弗洛伦丝不时思念铁匠,反感他人对铁匠的非议。回忆起利娜曾对她说:“你是他(铁匠――作者注)树上的一片树叶”,但当时弗洛伦丝摇头否认说:“我是他的树。”(71页)在小说末尾部分,当弗洛伦丝被铁匠无情抛弃的时候,她才领悟到利娜忠告的预见性。莫里森把往事源源不断地以意识流的方式在弗洛伦丝的脑海里重现,预示将要发生的事件。预见的话语与当事人的执迷不悟形成鲜明的对比。作者以此生动地揭示出少女从幼稚到成熟,从固执到醒悟的漫长历程以及由此而引起的心灵震撼。
  莫里森巧妙地驾驭了心理时间与空间关系中的意识流演绎,揭示出人物意识的复杂性:理性与非理性的意识是共存的;意识中有明确、完整的意识,也有朦胧、片段的意识;有言语层的意识,还有尚未形成语言的前意识等等。她利用时间颠倒、空间重叠的意识流手法打破了传统小说的条理和顺序,重新组建时空顺序,如实地呈现了人物在感观、刺激、回忆等作用下出现的那种紊乱的、多层次的立体感 受和动态意识,所以人们在阅读中能始终体验人物所经历的心理时间。
  二
  《恩惠》里所描写的意识流片段具有动态性、无逻辑性、非理性的特点,这是弗洛伊德创立精神分析学后,把文学描写的触角深入到人的潜意识层的又一次尝试,可以看作是现代心理小说新发展的一个标志。莫里森在这部小说里描写潜意识层所采用的表达策略主要有内心独自、自由联想、意识迁移和意识流语言。
  莫里森打破了传统小说由作家出面介绍人物、安排情节、评论人物的心理活动的方式,重在表现人物各种意识流动的过程。她借用小说主要人物的意识流引发一连串漫无边际的遐想,采用内心独白的方式,以第一人称的写作手法剖析人物内心的奥秘,把探索的注意力凝聚在人物的灵魂世界。人物仿佛摆脱了作家的控制,把自己的内心思想和盘托出。《恩惠》的内心独白可以分为直接内心独白和间接内心独白。前者人物潜意识直接展示给读者。在小说的结尾部分,莫里森描写了弗洛伦丝母亲的直接内心独白:“这不是奇迹。这是上帝的旨意。这是恩惠。有人提供。我跪着。我的心日日夜夜地停留在尘土之中,直到有一天你能明白我的苦心,明白我想告诉你的话:‘受他人控制是痛苦的;去控制他人是错误的;让他人控制自己是有危害的’。”(196页)这是她主动让女儿被卖掉后真实心态的写照。因为在马里兰州的多特嘎庄园里,身为奴隶,她保护不了女儿,要管好女儿是件难事;她主动恳求把女儿卖给面相和善的贾可布,希望女儿能过得更好,但使女儿过早地离开母爱也许是件错事;以让奴隶主买为奴隶的方式来改善女儿的命运,这也许不是明智之举。这段独白揭示了黑人母亲在奴隶制环境里养育女儿的艰难和窘境。在十一章里,弗洛伦丝已和铁匠断绝了情人关系,回到了庄园。尽管与铁匠打架受伤的胳膊还未好,还是情不自禁地思念:“除了对你,我的心事无法述说。现在要关门了,我站在门边。不能再向你述说了,我怎样去熬那漫漫的长夜?美梦再也不会来了。”(189页)这段内心独白揭示了少女的痴情和男权主义对女性的伤害。间接内心独白则是作者采用全知视角在作品里展示一些未及于言表的思绪,好像它们是直接从人物的意识中流出来的一样;莫里森则通过评论和描述来为读者领悟这种独自提供向导。在《恩惠》的第十章,铁匠来给女主人丽贝卡治好病后,庄园里所有人的生活都发生了变化。莫里森以全知视角的间接内心独白表明丽贝卡不像以前那样勤劳地干农活了,索洛也不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的了,弗洛伦丝也不再文文静静的了。在这部小说里,人物的内心独白吸引读者去寻找叙述线索,重建时间顺序;客观上也提高了读者的参与程度,强化了小说的艺术魅力。
  自由联想是《恩惠》的又一艺术特征。自由联想包括事实与梦幻、现实与回忆的相互交织,来回流动。莫里森直接从弗洛伊德那里吸取了“自由联想”的理论,把它视为创作的基本方法之一。一般的联想是人脑对客观事物之间相互关系的反应。莫里森在小说创作中运用自由联想时,使人物意识流的流变呈现出跳跃性、随意性和突兀多变、无规则的特点。在《恩惠》的第四章里,利娜去牛棚找索洛,索洛不在,但一看到弗洛伦丝的“鞋”,思绪就“一哄而上”,想到弗洛伦丝的鞋已穿了十年,想到她离开庄园数天了还无音讯,想到她的可怜,想到她的机灵,想到她的年幼无知,意识随波逐流,最后才回到牛棚,原来弗洛伦丝是和索洛一块住在这个牛棚里。这一连串的“自由联想”展现了叙述人头脑中意识流动的漂浮性、不稳定性和非逻辑性。
  在描写人物潜意识心理活动时,莫里森还采用了意识迁移的策略,就是把人物的一个意识转移人另一个意识,或把意识从一个场景迁移到另一个场景。在《恩惠》的第五章,弗洛伦丝在马车上回忆和母亲、弟弟、牧师一起吃圣餐,接着从圣餐想到女主人不爱参加教会活动;然后想起和女主人、索洛一块去卖小牛犊等等。思绪移转,上一个思绪中的一个小物件或一个人物,就可能触发相关的下一个思绪,但整个思绪群并无真正的逻辑联系。
  在描写表示担忧或强烈情感的意识流时,莫里森经常把几个句子粘贴在一块,不使用标点符号,使词语连续性排列在一起,显示意识流动的不间断性和急促性。在《恩惠》的第六章里,女主人忧心忡忡,“How long will it take will she get lost will he be there will he come will some vagrant rape her?”(要花多少时间她会迷路吗他在那里吗他会来吗有无赖强奸她吗?[84页])。这里,莫里森把五个句子挤压成一个句子,表达女主人担心的焦虑程度。在第六章的最后一段,莫里森又写道,“How long will it take will he be there will she get lost will someone assault her will she return will he and is it already too late?”(要花多少时间她会迷路吗他在那里吗他回来吗有人强奸她吗她会回来吗他会回来吗已经太迟了吗?[118页])七个句子被强行组合成一句,表达了女主人更为强烈的焦虑。此外,莫里森在描写少女弗洛伦丝情窦初开、难以自控的思绪时,也采用这种组合句来表达其意识流的自由遐想,显示人性的本能渴望。“With you my body is pleasure is safe is belonging,I can never not have you have me.”(和你一起我的身子舒服安全有归属感。我绝不会不让你拥有我。[161页])这类组合句,把几个句子强行挤压成一个句子,违反了英语的基本文法,但有助于营造意识流动的真实感。
  在《恩惠》里,莫里森“以心系人,以心系事,以表现叙述者的潜意识为主,化解其心中郁积的各类心结,弘扬人间的向善情操”。把创作重心放在对人物精神世界的描绘上,写出人物内在的真实。她特意把创作视点由“外”转向“内”。这样,人物心理和意识活动“不再是依附于小说情节而成为达到某种艺术效果的描写方法,而是作为具有独立意义的表现对象出现在小说中。意识活动几乎成为这部小说的全部内容,而情节则极度淡化,退隐在小说语言的帷幕后面”。通过向“善”的意识流描写,莫里森在谱写出动人的心灵史诗,具有浓郁的抒情性、感伤性和唯美主义倾向。
  莫里森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区学说来表现人物的“伊底”(id)、“自我”(ego)和“超我”(superego)在意识流变中的搏击。《恩惠》的第一章通过叙述人弗洛伦丝的意识流,回忆八年前贾可布想用弗洛伦丝的母亲抵债,而她母亲以要给小孩喂奶为借口,恳求贾可布买走女儿弗洛伦丝。这似乎是她母亲“伊底”的自私表现,以女儿替代自己被卖掉的命运。时隔八年,弗洛伦丝仍对当年被母亲抛 弃耿耿于怀,但难以割舍的母子之情也不时在脑海里浮现。莫里森展示了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到小说的最后一章时,莫里森以弗洛伦丝的母亲为叙述人,在其意识流里呈现出对女儿的无限思念。读者才豁然醒悟。原来,她母亲被人从非洲抓到美洲为奴,吃尽苦头,弗洛伦丝和她弟弟都是她母亲被白人强奸后生下的。当贾可布来挑奴隶时,她不顾一切地把女儿推荐给贾可布。是为了避免女儿重蹈覆辙,是她“超我”的无私表现。莫里森把这个事件看作是一个恩惠,也是她命名小说的初衷。但我们对这个“恩惠”可以有不同的解读:贾可布作为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出人意料地居然同意用八岁的小女孩替换下能干的女奴,但这也许是其人性中善的一面的表现。弗洛伦丝的母亲想让女儿免遭蹂躏的命运,把改变命运的机会让给了女儿,也显示了母爱的伟大。一个女奴的建议,居然能被贵为奴隶主的贾可布采纳,不能不算是上帝赐给弗洛伦丝本人的一个意外“恩惠”。小说的最后一句话――“啊,弗洛伦丝,我的宝贝。你听见了你妈妈的心声了吗?”(196页)母亲的呼唤永远也传不到弗洛伦丝的耳里,因为她们被无情的奴隶制拆散了,当年的分离就是无情的永别。但是,母亲的呼唤在小说里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使读者明白了她母亲的苦心,感到母性的伟大。因地域隔离,母女之间可能产生的永久性误解给这个“恩惠”抹上了浓郁的悲剧色彩,也许“恩惠”是一种否定性的美德,但它比爱更长久。这个事件的意识流描写无声地谴责了奴隶制对人性的扼制、对女权的漠视,颂扬了黑人母亲的伟大和展示了“超我”的境界,谱写了一曲震撼人心的心灵史诗。
  在《恩惠》里,女奴弗洛伦丝对爱的大胆追求构成该小说的另一首动人的心灵诗篇。弗洛伦丝当时16岁,春心萌动,深深地爱上了勤劳健壮的黑人铁匠。莫里森用了很多意识流片段来刻画少女的情窦初开。在小说的第三章,弗洛伦丝看到铁匠拉风箱时心里想:“汗水的光泽从你的背脊流淌而下,我好想舔舔那里,我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吃惊。我跑进牛棚去扼制我内心发出的这种冲动。怎么也阻挡不了。只有你能。不是你的外表。我感到饥饿的地方不是肚子,而是眼睛。总觉得看不够你的一举一动。”(44页)看到铁匠的胴体,弗洛伦丝无法阻止“伊底”在自己的潜意识里荡漾。她对自己“伊底”的涌现感到羞怯和害怕,但又欲罢不能。这正是莫里森对人性本真的写实描写。此后,在生活中弗洛伦丝处处关心铁匠,怀着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她把对铁匠的爱从“伊底”演绎成“超我”的纯真之爱。莫里森通过弗洛伦丝的心灵动态展示了少女对美好爱情的大胆追求。令人遗憾的是,铁匠接受了她的肉体,却拒绝了她的爱。铁匠因“伊底”占据心灵,漠视一个奴隶女孩的崇高爱情。通过弗洛伦丝的爱情悲剧,《恩惠》谴责了罪恶的奴隶制对人性的摧残,鞭挞了铁匠在爱情上的自私和势利。弗洛伦丝的爱情虽然失败了,但其情感是人性的本真流淌。莫里森以此谱写了一部黑人少女的淳朴、天真、浪漫、执着的寻爱史诗,升华了小说文本的“向善”取向。通过莫里森的史诗谱写,我们不仅可以看出作家对所叙故事的理解把握、轻重权衡和审美评价,而且还可以从作家对意识流次序及人物出场的成功调度中获得种种有益的艺术启迪。
  莫里森在《恩惠》里以人物的意识流活动为结构中心,围绕人物表面看来似乎是随机产生、逻辑松散的意识活动,将人物的观察、回忆、联想的全部场景与人物的感觉、思想、情绪、愿望等,交织叠合在一起加以展示,以“原样”准确地描摹人物的意识流变。作家在小说中没有用花哨的言辞直接刻画小说的人物形象,而是以描写人物的意识流动过程来展示其心灵世界。作为一部有创意的意识流代表作,它之所以能吸引读者,震撼人心,“首先是因为它表现了厌恶、憎恨、反对扼杀人性的主题;其次是巧妙采用心理时空顺应人的意识流变,抒发了人类共同向往的自由、幸福的情感。”莫里森在突破了传统形式美法则的过程中,运用抽象手法对小说叙事进行夸张变形,将沉淀在人物潜意识或无意识中的东西用文字还原为在不同时空、不同心境之下的零碎的、杂乱的原始感觉,使小说里的许多人和物都带有象征意味,呈现出破碎、扭曲、怪诞的形态,给人以新奇、多样的审美体验。她把潜意识思绪串联成一条条意识的河流,揭示社会的本质,并深化小说的主题,显示出她在意识流小说建构方面的独具匠心和高超的文本驾驭能力。
  责任编辑:陈思红

标签:流变 意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