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心口对着心口 俯卧在大地上 任凭蚂蚁从身上爬过 蚯蚓从地下拱过 我都一动不动 日是一盘金也好，银也罢
于我无关
月是一把镰也好，钩也罢
割下来，我不会疼痛
我要学会
在晨曦中渐渐苏醒
在黑夜里慢慢沉睡
就这样
我怀揣甜蜜，静卧大地
成黄土的一部分
听风，听雨，听
亲人们一个个从我的身边
走过
三月断想
我站在初春的早晨
到处是一片宁静
北方的一棵棵杨树
仿佛一个个素裹的修女
端庄，肃穆
一道道浮云
仿佛深深浅浅的犁沟
天空被开恳――
我在想，种瓜还是点豆
发芽的晨光
像是我种下的思念
长出了你的一个眼神
鸾鸟城遗址
这里是一圈残破了的断垣
两只乌鸦落上去
断断续续地吹着竖笛
周边，涌过来的草波
是它们照着的简谱
沿着时间的阶梯，我攀上
了西北角的
一个雉堞。我不想惊扰
啃着墙根里的碱土的小风
一圈圈风化了的鸟粪，好像是
一盏盏仍然燃着喘息的灯碗
我缓缓移步，不是要踩灭一束冰草的火焰
我只是想看看一孔箭痕里，射下的
千年前的，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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