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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云【像铅的云在天上】

时间:2019-02-13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象铅的云在天上      我相信云朵往返、起伏、消隐。相信它们的任何变化,哪怕是瞬闪即逝的痕迹,都是期盼。   像铅。云像铅块在天上飞。   ――生或者死。
  上天没有恐惧。我只看见彼此交错的寂静,在大地上方漂泊,离散,悬而未决地疼痛。
  无处安放。
  
  白 羊
  
  白羊们在绿草上吃草。它们走向青藏高原深处,走进想象背后。
  青青的天穹下,它们一点点淡进薄雾。
  这些白,慢慢渗入青绿,把草原染成花白的毯子,在高原上铺开。它们一直往天边走。
  我跟在它们背后,用迷蒙的脸正对着镜头。
  我想让朋友帮我拍一张相片,希望能和这些白羊成为往事中某个时刻的一节念想。现在看来,我失败了。朋友拍下的只是我被太阳晒成褐色的脸。除了我知道我背后那些白的是白羊,青的是青草。
  白羊和青草与镜头里的我不但不融洽,而且它们在相片中仍然像那天一样,慢慢向天边走去,没有一点留恋。
  
  断 墙
  
  不远处建筑工地上的灯在夜空高处闪亮,它们也随之光亮起来。
  光线从远处照来,照着这一块块的垒叠起来的残缺。照着这朴素的高度。船一样立在坚实的土地上。干枯的路面上。尘土飞扬。
  这里缺少一滴水。
  这时。在灰尘掩护下,扛着铁钎的一个影子突如其来,擦肩而过,他走到五米前之后,隐进墙的另一面。
  
  竹栅栏
  
  夜色中。它们被固定在大路边。和一群打零工收工后在路边煮饭吃的男女一起,默默低头吃饭,悄无声息。
  这些竹子被串连着。固定着。沿着人行道,从某处,延伸到远处。
  没有风,这些竹子里没有声音。
  它们和在它们边上席地而坐。捧碗吃饭的民工一起,低垂着头。他们谁也不说话。
  他们紧密相连,相依为命。
  
  三株蒿草
  
  因为它们矮小和轻微,让我有机会把它们举到高处,举到我所能达到的天空。
  在黄昏的桔红余晖中。我忘记它们已枯败,忘记它们在这里经受过的寒风,忘记它们将很快被寒风吹得不知去向……
  比红更浓的黑暗背景中。它们没有叶子,草秆驳落,随风摇晃。
  它们身不由己,像活着一样挺立。
  
  都市里的茅草
  
  远处的灯早已点亮,把路面照成白色。
  它们和白天一样,灰的,背靠低矮的土墙。
  依然沉静,一动不动。这些草,不比砖轻。
  砖们不知去向了,它们还挂在这里。和土墙一起,轻摇慢晃。
  
  瘦削的云
  
  还是想说云。天上的云。
  我仔细观察过天上无数的云。黑、白、灰、蓝、橙……一片、一缕、一团、一串……它们在天上,有的一动不动,有的漫天飞舞,有的在高远处慢慢流淌,有的在低凹处翻腾涌动。
  现在这一抹,安稳地挂在我站立的正前方,浅红,泛白。这一抹细长、瘦削的云,浓浓淡淡的云,正在缓缓以它的方式自由散淡。
  它若有若无。横斜着。
  我们就这样,形散神不散地站在渐渐入冬的黄昏中,迎接快速来临的黑暗。
  
  马 灯
  
  白昼一路沉默,往西跑去。我的嘴唇,现在只留下芳香,一小抹绯红,伴暮入冬。
  亮地里那些事情,早已整装待发。它们将冰清玉洁和落花流水,像我一样,一醉不醒。
  (在自己的宠爱中,自己和自己短兵相接,击溃自己,成为你的俘虏。坚硬以柔软的方式,狠狠爱上繁华和衰败。这短暂生命里意味深长的一部分,使时间、地点、人物和过程,省略为铁打的事实。我不再猜测了。睁开眼,肯定都是全新的。)
  就像这盏马灯。就像架在旧桅杆上的光。夜色未完全来到之前,点亮。轻轻晃动的光线,擦新全部过往的夜。
  2010年1月18日,大雾开始即高潮。即浓重。即灾难一样,突如其来。无须避免。
  灰白压弯树梢,水滴抹湿眉毛,鞋沉。手滑。目光空旷。瞬间凸现,繁花锦簇,光芒万丈。流泻千里。暗红无数――传说中的太阳。
  推、揉、幻变、翻滚、突破、消失……
  视野迷离,蹲下。蹲下,就是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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