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枙子花什么时候开_迷花(组诗)

时间:2019-02-18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二重奏      安静的鱼   在深水中   不断遭遇潜流      浓黑的夜晚掩盖了他微微的疲倦的眼袋
  而华灯让他一丝未白的黑发
  仿佛染上了彩色
  更要命的是被他视若宝贝的皮箱
  没有蒙上一点儿旅途的风尘
  却被江南深夜寒冷的春色不断冲击
  
  没有任何一条鱼不能抹尽心中的欲火
  尽管它极度地爱恋另一条鱼
  
  他愿意到达哪一座车站?幻想的马
  藏身于幽寂的竹林腹地
  在昏暗里一晃而过的地名是再也想不起来的
  暖流
  流落在外的女子,她是否也有着鱼肚似的银白
  为什么不能潜入得更深一点,更深处藏着
  什么样青白的真相
  
  美艳的文字如果散落开来,谁能双手捡拾
  而他,而他是否在那轻轻的震颤中
  将自己装入蜷缩的睡眠
  
  让那无人知晓的皮箱独上旅途
  
  
  下扬州
  
  还没有到扬州。
  即使到了扬州
  我也不将怀中的画取出。
  
  竹林变暗,柳丝明亮起来。
  外来客,在扬州记忆无法不变得
  迷茫和衰退。
  “多么向往做一个水鬼”,――那羞涩的脸
  与大巴,与落日,鱼的肠子中
  它怎么舍得把自己的荠菜口味换掉。
  春风啊,让我变薄
  奢靡的针尖,正一遍一遍把声音
  录入我的身体。
  
  江南没有猛虎,那么
  饲养鹭鸶。
  
  胸口的热量,不断捂高的温度。
  
  
  羞怯的一面
  
  我坚信有银色的老虎。
  
  它出没于我的肝和胆之间。
  我明白了少年时代一场大火的起因。
  以及青春为什么揉进那么多难言的灰的余烬。
  
  啊,我被一阵音乐从内部击打。
  但那是乌有的音乐。
  它抽去了自己的形体
  但没有抽去自己的重量。
  
  我喜欢雨雾中恍如隔世的街道。
  我更多的是露出自己羞怯的一面。
  
  
  再写茗洲
  
  我对茗洲一无所知
  就如我对生之静美和死之壮烈一无所知
  
  茗洲把自己的鸟
  都藏到了哪儿?(难道它们害怕那漫山遍野
  和河面上的、窄巷、老屋屋顶上的
  无所不至的恐怖的潮湿?)
  
  没有一声尖锐的鸟叫
  划动我的心肠
  啊,那些隐身之鸟小小的心中
  有什么超前的预兆?为什么不能露出
  你们鱼一样的脸,猫一样的诡异?
  为什么不能将秘密提前告诉我?
  
  松、竹、花草如前生与来世的交替一闪而过
  茗洲却耐心地留在永生的万山之中
  
  (第二天中午在屯溪上高速路之前
  我们终于听到了路边竹林中奇怪的鸟叫
  好像红土说那是知了,何冰凌说不是。
  
  宇轩又说了些什么?我的内心却一直是如烟
  的茫然)
  
  
  失题
  
  我不正视火车
  只目睹火车投在大地上的麦田一样的影子。
  悲伤的音乐在最寂静的时间中燃烧。
  只是我看到从山中溢出了极少的动物。
  
  
  迷花
  
  春夜是疾速的,每一个春夜都那么相似
  鸟鸣提起迷乱的印迹
  
  鱼、虎茫然,关门的僧人。
  山的空寂,像一张脸慢慢地映现了出来
  
  那迷花中是谁丢失的帽子,最少的迷花却不
  可胜数
  谁让自己的身体发出孤瘦的脆竹之声
  
  凡是能忆起之事,总是圆满的
  尽管它们是那样轻,一点也不搁在心上
  
  
  失题
  
  春夜里下雨,许多灿烂之鸟落下。
  我亲见
  我身体中被越削越细的声音。
  我们的宴饮还未结束,无限长而茫然。
  
  
  失题
  
  春日微澜。
  春日的悲伤,必在异地。
  在林木的苦香中,山径上落下最后微烫的光线。
  每一粒细微的昆虫翅上,必蘸有看不见的
  寺庙里曾经庄严而亲切的黑暗。
  我的身体只和静默的诵经声共鸣。
  
  
  失题
  
  僧人隐于轻淡的竹林和杉木之间。
  我在路边碰到的僧人,不是我欲见到的僧人。
  我有激烈的内心,和安静的血肉
  风气如此清晰,我知道真正的好颜色其实并
  不在我的眼中。
  
  
  失题
  
  夏阴是我身处微妙的局面。
  我安静已久,并将继续温凉地安静下去。
  
  我曾把芦花作为我缥缈的面具,但那多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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