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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非的诗】 贾非

时间:2019-02-22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贾非男,1969年仲秋出生,当过三年兵。业余写作始于18岁的军营,诗、文、论散见于原《当代诗歌》及九十年代的《诗神》《诗歌报》《诗刊》《星星》《南国诗报》《绿风》《青春》《作品》《雨花》《西藏文学》《四川日报》《中国青年报》等数十家刊报。个人肖像曾上榜《诗歌报》月刊1998年第8期封二。著有诗集《世纪铜号》(1997),散文随笔集《男人的武器》、长篇小说《花开的疼痛》(2004)。有诗入选《中国新诗选刊》。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现居四川省南充市,为南充药业集团党委委员、副总经理。
  
  黎明之路
  1921年:红船,和最初的水
  
  法租界的警笛在7月23日惊慌了起来
  响起对一种民族理想的莫名恐惧
  而欲解剖他们内心贪婪的人
  以鹰的姿势
  从容地自上海起飞,在子弹追不及的高空翱翔
  波澜不惊的嘉兴南湖上
  一艘船为此献出自己的舱板与生命的原色
  任那二十余人,潇洒地带来
  太阳的彻照和俯视
  
  湖水静蓝,一如初恋秘密的激动
  在那些人出现的瞬间
  湖水已知道自己命运深处的饥渴了
  必须以更为深邃、博大的宁静
  才能承载一艘船所要担负的先锋使命
  它看见那些人
  纷纷捧出卡尔?马克思的经典预言和内心的闪电
  讨论,商榷,并推演着什么
  端庄的狼毫兴奋地吐着一个时代新颖的墨汁
  当来自湖南的年轻的乡音
  高过五四运动的锋刃
  一个民族蛆噬骨骸的痛楚便浮出了水面
   206 块骨头,一半患着封建的类风湿
  一半长着殖民地的恶瘤
  
  而肉,则被辛亥革命未能剔除的
  王孙贵族们切割,瓜分
  血,流离失所。一些被军阀的蝎子们肆意吸吮
  一些四处流浪,寻找命运的主人
  只剩下泥土,满目苍凉
  端着家园空荡荡的粗瓷大碗
  默默哭诉流向肠胃间的渐渐干涸的泪水
  
  该出发了,7月的流火等待已久
  脊梁把时代的使命托付给他们
  他们就英雄地委身于铁锤、镰刀锻压出的旗帜
  这些读书人
  显然比陈胜吴广的扁担与李自成的大刀
  更懂得水与船的关系
  以及纸与笔思考的力量
  他们要把鸟铳和汉阳造步枪
  放进思想纯粹的炉膛,炼制一把手术刀
  给睡晕了的东方巨龙刮骨疗伤
  听见这些,红船有些沉不住气了
  感激地摇了摇身子
  以回报湖水悄悄引来的大海献上的呼啸
  
  1927年:春天的报告和秋收起义
  
  夜色越来越重,他有些焦急了
  一碗清瘦如面颊的菜汤
  还没来得及帮助他消化体内料峭的春寒
  他就朝着家乡湖南的方向,大踏步走去
  
  他是清楚的,左的依傍和右的想象
  都是偏离根茎的一种虚构
  而他的声音是微弱的
  仿佛夜晚的麻油灯那豆粒般跳动的火焰
  面对书本,和洋烟卷明明暗暗此起彼伏的
  光亮,他有说不出的孤独
  所以他走出惯于推论的房间,自行选择了
  生命最低的视角
  以求证革命本源的位置与力量
  
  湘潭。湘乡。衡山。醴陵。长沙
  32个昼夜在《资本论》和三民主义的陪同下
  走访,坐谈,抽乡间的草烟
  帮助锄头用家乡的汗滴拭去冬日的锈迹
  平整迎接秧苗的田畴
  种子与泥土还在商量着第二天的农事
  一篇《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
  就以推翻了地主武装的梭镖的速度
  飞到了还在犹豫的桌案
  
  最好的教科书总是来自于深入的发现与实践
  京汉铁路与安源煤矿的工人兄弟们
  拧松生锈的螺钉和放下黝黑的铁锹
  表达敬意。南昌八月的风景更是喜人
  他会心一笑,转身再赴湖南
  因为他听见了亲手点下的谷粒,沉甸甸的
  畦畦地,大声喊他
  喊他在9月9日收割,并登高望远
  构思下一季更为辽阔的栽种,和丰收的粮仓
  
  1927年:军旗,或南昌起义
  
  4月与7月的记忆都是黑色的
  国共合作的手似乎还没有褪去相握的体温
  蒋汪的国民党政府就把残酷的子弹
  推进上海与武汉偷袭的枪膛
  暴雨一般
  射向刚发出绿芽的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
  春日的寒和盛夏的热,在血汩汩的注视下
  咬紧牙齿,呼唤骨头
  
  抛弃了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官帽的那颗头颅
  缓缓地抬了起来,浓眉紧锁
  像两道闪电,凝聚着冬宫的风暴与雷霆
  这个旅欧的中国少年共产党组织人
  春天的先知者,他比一般人更深切地知道时代的
  酷寒。知道什么样的跋涉才能到达黎明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润之兄一语道破解构暗夜的秘密
  在喷出火光与铁质弹头的屠杀面前
  再英雄的冷兵器也是无力的
  必须让子弹带着革命思想的速度,飞起来
  回应他们!解剖他们!洞穿他们
  让更大面积的时空迎讶金色的曙光
  一支新军队的神圣使命
  就这样在现实冷峻的熔炉里淬火,并很快成型
  
  “冲啊――战友们!”
  他手持盒子炮振臂高呼,朱德……贺龙……
  刘伯承……
  这些铮铮汉子,勇敢地站到了南昌城头
  把心怀铁血梦幻与激动的一支支汉阳造步枪
  固定在四十五度角的前倾的奔跑姿势上
  然后将自己
  压进枪膛,作为献身理想的第一粒子弹
  向南京城头的青天白日旗――射――去――
  
  当他们披着被硝烟啃得碎片飞杨的血衣
  重新站起来时,便成长为将军了
  而那一面旗帜
  因时时怀揣烈士的鲜血,记住了最初的时间
  架在镰刀铁锤相拥的垛口上
  经战争的齿轮不断锻打,领着军号所向披靡
  
  1931年:9月18日夜晚的枪声
  
  其实,那枪声早就响起了的
  一直不曾断过。只是权贵们热衷的魔术师技法
  会让时间偶尔遗忘
  当大清的老佛爷从后宫霉斑的一角找出一道帘子
  挂在光绪帝的后脑勺上,开始训政
  并用水师的军费为皇家的后花园修山造水
  那支枪就开始调试觊觎的瞄准器了
  并最终在甲午年扣下板机
  老佛爷的银簪不小心伸出它登陆的跳板
  一系列让天秤也感到羞耻的条约
  让李鸿章瘦弱而无奈的肩扛起卖国的骂名
  
  太贪婪了。或许是清庭的覆灭
  以及蒋姓王朝遍野的疮痍
  让这只狼又一次闻到了血腥下的甘美
  这个夜晚,它张狂地
  再次击下了掠夺的板机
  身着戎装的蒋总司令像初入民国青楼的女子
  半推半就,默默配合
  百十来天,东三省百万黑油油的土地
  便被膏药旗插出了血淋淋的呻吟
  
  再也没有丁汝昌与邓世昌这样的将军了
  即便是满腔怒火的张少帅
  也不得不丢下父亲的尸骨,告别老家
  拖着精良的武器装备到西安城郊打山鸡与兔子
  清淡的菊花茶也难冲淡心中的苦水啊
  他忧愤!他有些不明白
  总司令的枪口为什么总是紧紧瞄准
  并不断追杀民族的兄弟――
  那些背大刀,梭镖和土枪
  帮助父老乡亲找谷子、盐和寒衣的穷孩子们
  
  1934年:瑞金日记
  
  10月10晚。秋寒。蒋委员长
  背弃三民主义的炮火,轰隆隆地炸来了
  酷冬的气息
  他偷偷地与日本人喝着和平共处的酒
  锁喇。铜锣。彩练。以及新娘子们
  幸福的红盖头
  请你们牢记,三年之前的早春
  我荣幸成为红色政权的首都
  主席叫毛泽东
  现在我暂时收起旗帜
  母亲馈赠的惟一行李啊
  我要送灰色绑腿的弟兄们,由军号领着
  从我的心脏出发。他们是
  先锋。播种。劳役。忠诚。荆轲之剑
  百折不挠
  是名叫长征史诗的艰难却又辉煌的
  第一句
  我是要等他们回来的
  我也相信他们会回来,重新烧起炕头
  而我的荣耀只能由公正的时间神圣加冕
  
  1935年:遵义城的算盘
  
  老城子尹路96号的灯光彻夜无眠了
  自1月15日起,它就无情地穿透着
  一种始终站在右边的,乐观或盲目的冒险主义
  给革命带来的致命打击
  
  会议最初的静寂,浮动着
  湘江水血红的呜咽和烈士悲壮的诉说
  这使得会议的气氛多了几分穆肃
  也使得一些清醒着的先锋队员们
  勇敢地亮出自己的科学仪器
  测量那些海归派们脱离了本土之树所长果实的
  虚妄的红色,和5.6万烈士鲜血的深度
  怀揣莫斯科大学政治毕业论文的博古同志
  和共产国际代表李德先生
  最终低下了头
  听那个叫润之的土伢子谈兵论战
  而更多的战友们神情专注
  闪烁着星辰一样的眼睛细心聆听
  为一种革命思想体系的构建与成型埋下精彩的
  伏笔。当浓重的湖南口音
  没有丝毫障碍地绘出了革命的蓝图
  会议终于轻松起来,与历史一起
  挑选了新的革命领导人
  
  1月17日,会议在愉快的笑声中结束了
  遵义城面目如初
  只是后来紧接着上演的四渡赤水、飞夺泸定桥
  等等传奇
  把那支零散的军队描化成神兵天将
  吴起镇还没有到来
  遵义城便暗自惊喜了
  自己将名胜;将古迹;将焕然一新啊
  它不断拔拉着历史的小算盘
  却总是算不清
  今后会有多少人来访,来谒,来拜
  来倾听它细细讲述英雄,和英雄们的故事
  
  1936年:西安,梦醒华清池
  
  12月12日飞舞着大雪无垠的静寂
  雪从东三省飞到了古城西安
  向信赖的张少帅诉说五年来骨裂的痛
  和被割掉了舌头的苦寒
  
  卸去国军抵抗弹夹的蒋委员长也来西安了
  他是来布署新的围剿事宜的
  这天下午,戴着白手套的军事会议已把命令下达
  他似乎没听见日寇鲸吞国土的枪炮声
  细小的眼睛
  始终关心着那群泥腿杆子。他有些迷糊
  更为懊恼。这些乡巴佬们
  为什么一次次逃出了数十倍量精锐部队的追杀
  那可是他精心设计的局啊
  现在居然窜到陕北来了,搞什么土改
  这倒也罢。而被他称为匪首的毛泽东
  居然还写了个什么《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
  把他与日本帝国主义安座一排
  加以声讨!想到这些
  他在心里“哼哼”了两声,呵出不屑
  把身子交给华清池暖暖地泡着
  遥想当年唐明皇与贵妃娘娘的鸳鸯梦渐渐入眠
  
  五年来总是辗转难眠的张少帅
  与驻地的杨虎城将军,紧了紧拳头
  果敢地伸出了民族大义的双手
  把他们的总司令官从凌晨时分的美梦里拎了起来
  拍醒了他
  让他看西安城清晰四壁和横梁及石柱之上
  全都站出来了的抗日要求
  
  蒋委员长最后是如何回到南京的
  还是交给小说家们去描绘吧。我只是知道他
  一只手悄悄绾向了背后
  一只手则伸出白净净的无限优雅
  与共产党人第二次握手言和
  
  1937年:南京,血与颅骨
  
  反击的子弹最终被衰弱的精神拉慢了速度
  国军将士们的枪口
  仿佛冒出的是周幽王点燃的峰火
  有些飘渺,有些华尔兹
  与上海滩百乐门的乐曲声冒昧出那些官绅与淑女
  吐出的一个个烟圈,相互致意
  
  那头叫日寇的狼
  早已不满足“9?18”晚小爪子试探的收获了
  它后面跟着一群豢养的狗
  为它献上簇拥的荣光。一步步地
  它大胆地来到卢沟桥上,打望
  它看见在庐山度凉的蒋总裁了
  它兴奋了起来,数十万条舌头流着腥红的涎水
  经过淞沪激战的缺口
  扑向了南京城
  
  陶罐瞬间破碎成被母亲瞳孔放大的五内俱焚
  六周的时间被失去罪恶的子弹和马刀
  蹂躏为青铜分崩离析的缄言
  三十万同胞的白骨开口了
  三十万同胞的头颅,把耻辱的曲线扛在顶峰
  血,把民族最疼痛的部位压在昏暗的历史背后
  自己浮了上来
  让五千年的天空,在象形文字愤懑的注视下
  双目红肿,泪水涟涟
  
  而那只整编为新四军、八路军的部队
  被蒋委员长的飞机大炮逼到
  偏远的山沟沟里去了,一直困着
  朝中的粮饷如盛夏的偏垅雨,总是下不过来
  “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他们鸣枪呐喊,泪洒无奈的远望
  至今还让一触即痛的痂痕警示我们
  
  1938年:窑洞,毛泽东与《论持久战》
  
  5月的阳光带来红船最初的心情
  照亮了整个延安
  窑洞的木条窗把它过滤成闪闪的碎金
  它们有些急迫地跑了进去
  看毛泽东伏案挥笔疾书
  而警卫员在窑洞旁大汗淋漓地用小木板搓裹着
  时代思考需要的一支接一支的大数量土烟
  
  形势逼人啊,如日阀不断游晃的枪刺
  悲哀的“忘国论”和乐观的“速胜论”此起彼伏
  从南京迁往重庆的政府
  冬日的雾仿佛还没有从他们眼中褪尽
  这正是毛泽东更忧虑的
  年前接受美国记者斯诺先生采访的回答
  还没有引起他们足够的重视
  他又一次提起了笔,调动胸中的百万神兵
  
  病源。局势。妥协还是抗战?
  腐败还是进步?十天蛰居,通宵达旦
  当他把这些问题?清之后
  一切迷茫就像窑洞外那棵枣树与村庄的关系
  明朗起来了
  只是“运动战”“游击战”大家都不认识
  孙子的三十六计和大洋彼岸的最新军事著述
  也面面相觑
  毛泽东说这不奇怪,共产党人本就是为创新而来的
  窑洞旁天井里的战友们听后都相信他
  掌声助推着笑语高过了陕北的天空
  飘进了蒋委员长的耳朵了,他一如既往
  对这个乡巴佬的文章无需置喙
  只是当八路军成为日寇心惊的咒语时
  他才悄悄找来细读
  再抬起头时,时间已翻过去两年多的光阴了
  百团大战的胜利,让山城的雾过早地浮了上来
  在他心中不断蔓延
  最后浓成一团咳不出声的阴暗
  
  1941年:南泥湾简史
  
  那时的南泥湾是贫穷人家的苦孩子
  光着四季的粗脚丫和吹满沙砾的眼睛
  被碎瓷片和霜雪轮番啃咬着
  从村东到村西,从村南到村北
  这样的苦孩子满山遍野
  屁股蛋不时露出一块黑色的白
  与头上的癣疾相互遥望,相互怜悯
  
  自力更生。自力,才能更生啊
  只有让南泥湾这个苦孩子长出男子汉的彪悍
  更多的苦孩子才会健康起来
  三五九旅的战士们为此放下了枪
  扛起锄头,犁铧,种子,和汗水熬制的盐粒
  带着南泥湾奔跑起来
  锄头的勤奋,犁铧的精神,种子的梦想
  南泥湾是一个天赋极高的孩子
  而那些被战友们擦得锃亮亮的枪枝
  则靠在村头的大树上
  眯着眼睛,酝酿季节的玫瑰花枝和蜂蜜
  甚至还想从自己的胸膛里
  养出一大群的,准备飞翔的白鸽
  
  有一种声音从远处渐渐淌了过来
  干扰了枪枝的梦境。睁开眼睛
  竟然发现那个叫南泥湾的苦孩子已长大成人了
  正领着大群也丰腴健壮了的兄弟姐妹们
  “花篮的花儿香…… ”地唱着情歌
  红天椒的锁喇正牵着白羊肚头巾跳秧歌舞
  整个陕北也兴奋了,一张张被汗滴洗净的脸
  红朴朴的。南泥湾,这条好汉
  把枪握成音乐的指挥棒,跑向陕北高坡
  带着玉米。小麦。南瓜。青菜……这些土地的孩子
  山丹丹花自告奋勇出队领唱
  以亢奋的秦腔进行辽阔的红艳艳的演奏
  
  1945年:和谈,或《沁园春?雪》
  
  时光的步子来到8月28日上午。延安
  东门外机场人头攒动,欢送他们的领袖毛泽东
  登上飞机,只见主席转过头来
  脱帽,向大家挥别。摄影家迅捷的镜头
  把所有的激动都定格在那一瞬间了
  而一个叫方记的作家,则用纯正的母语
  把人们的感情带到了飞翔的天空
  
  主席是受重庆的蒋委员长邀请
  前去协商合作事宜的。接连三封加急电报
  悄悄泄露了委员长复杂的心情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啊”,他不以为然的
  那个乡巴佬关于持久之战的论述
  已一一发生了。美国已把
  两枚叫分别叫“小男孩”和“胖子”的原子弹
  送给了日本的广岛和长崎
  把国际阵营反侵略的态度表达得异常鲜明
  日寇白旗在即。他想主动一些
  主动地伸出绿色的橄榄枝,并顺带表示
  皖南事件意外的歉意
  以期消除心中那长期不散的阴影
  
  而身入虎穴的毛泽东
  对缺乏诚意与平等的谈判不感兴趣
  任周恩来与蒋先生打太极拳
  聊黄埔旧日情谊
  自己偷闲找诗人柳亚子先生喝茶去了
  说“弥天大勇”,谈七律古韵
  谈得山城重庆的两江水平平仄仄地涌潮
  最后他捧出一首题为《沁园春?雪》的旧作来
  请先生雅正。先生乍然一读
  便惊诧了,大拇指竖起了千古绝唱
  
  当重庆的《大公报》在年底刊发出来后
  蒋委员长也读到了
  蒋委员长读到后面色比心中的阴影更浓、更暗
  被呛出了著名的“娘希皮”
  并决心用美式装备把毛泽东干掉后
  召开最新总统新闻发布会
  要全国的报刊,同一时间在头版发布消息
  这词,是毛泽东当年在广州
  代理政府宣传部长时,抄袭他的
  
  1948年:大决战,或末日之刃
  
  残存的鬼子们早已驮着时间为它们
  精心准备的背包
  从溃败的谷底退回东京流血的黑洞去了
  来自延安的关于联合政府的建议
  却被蒋总统悄悄丢进了和谈桌下的火炉
  他有信心这样选择。古都南京回到的是他的手中而不是延安那个土包子们的乡村
  美国支持的精良武器像潮水一样
  一波又一波的把他的黄埔军校的学生们,装备得
  斗志高昂。他有理由这样选择
  “总统”的呼声已贯彻到朝野内外了
  天时。地利。人和。兵之钢锋样样具备
  只待某一刻到来,他要像刘邦一样站在垓下
  
  这时延安的风景已慢慢移动到比陕北还北的
  一个叫西柏坡的村子。简陋的质朴
  始终铺着革命纯正的颜色。二十一年了
  二十一个年头仿佛凝聚了整个世纪的
  风雨霜雪。但闪电与雷霆
  始终在他们心中酝酿着,蕴藏着
  革命的先锋官们知道,殖民地的外伤已经初愈
  而类风湿的顽疾,始终被蒋先生
  戴着洁白手套的双手抒情地捂着
  惟有被革命授予人民解放称号的战争的利剑
  才能剥开他独裁的双手
  
  七月红船最初的曙光
  和八一军旗革命的颜色
  在这个秋天捧出炼制了二十一年的三把利剑
  一把叫辽沈
  一把叫淮海
  一把叫平津
  当它们跟着来自西柏波的红色电波
  从9月12日,相继飞了出来
  亮出上帝赠予的末日之刃的光芒,进行照射和审判
  仅仅142天,就已分出了民族大地上
  谁是空虚的稗子
  谁是饱满的谷粒
  
  时间最终揭开了胜败的秘密
  这场战争只有人民。没有刘邦
  民国的蒋总统更不是项羽。踌躇满志的他
  带着残存的在战争中始终无法及格的黄埔学生
  和那种叫做民脂的金银
  把自己和台湾,印成一张孤苦的繁体字邮票
  
  1949年:西柏坡元年
  
  北平城已被和平的扫帚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3月的香山树林,披着春光
  倾情吐放虔诚的蓓蕾
  为革命在西柏坡召开的一个会议举起拳头
  同时为一个季节,孕育生命的红
  
  那个湖南乡音的平平仄仄的韵味
  已被更多的人知晓了
  在整整九天的会议上
  华夏民族所有的土地,都伸出一种叫青草的耳朵
  倾听他如往的豪情
  农村。城市。经济。矛盾。这些复杂的关系
  被他请来的时间的波纹一一滤清
  西柏坡以实践的先行者的身份
  举起高音喇叭,把这一叶消息贴到历史的天空
  
  3月23日,这些时代的先锋者们
  一一与西柏坡握手告别。他们说是进京赶考去了
  他们的课题是让经济的马车跑起来
  给人民送去温暖和幸福
  他们请西柏坡见证
  他们进京后会保持原初的生活与工作作风
  当10月1日,天安门城楼上
  响起了让西柏坡倍感亲切的湖南乡音
  西柏坡与乡亲们都忍不住哭了
  心中的暧,比香山遍野的红叶更为艳丽
  
  2006年:写给方志敏的信
  
  这是初冬一个周末的夜晚
  大街上灯火闪烁。家中突然停电
  我突然想起了您,并决定给您写一封信
  先烈?前辈?英雄?思来想去
  我还是决定叫您――战友!亲爱的战友
  
  我是早已知道您了的,童年课堂上的幼稚或无知
  由老师领着朗读,脆声声的
  像窗外那一群天真的麻雀。而老师的声音
  突然不见了。我们抬头凝望
  看见老师的声音
  被他无端流下的泪水,吞噬
  
  我们以为自己不认真惹得老师哭了
  好半天不敢说话,最后才像麻雀一样围着他
  叽叽喳喳地打听。老师说没什么
  只是有沙子吹进眼睛里了
  
  多蠢啊。一如近年来,我一不留神便会被
  贪腐的消息嘲笑,作弄,围困
  每当这时,我总是想起了您
  在1935年蒋家主义阴冷、潮湿的牢房
  把36岁的生命站成一座信仰的丰碑
  亲爱的战友啊,我的老师已故
  我只能接着他,洒下几缕凄凉与酸楚
  
  战友,您的母亲也生下了我
  她正年轻着,她已有十三万万子孙了
  她正渐渐丰腴。今年还被一个叫胡锦涛的接力手
  免除了农民兄弟背了五千年的赋税
  接过火炬的2002年,他还带着身边的战友
  到西柏坡重温革命最初的质朴
  我知道您听见后会是多么高兴啊
  我知道您不是孤独的
  至少有一位姓焦的县委书记会找您来聊叙乡情
  还有一位叫孔繁森的地委书记
  也会来找您。为悼怀他,我还写过一组诗
  发表,又被转载。他身上仅有的8.6元钱
  让我的诗和更多的人,跟着祖国暗暗哭泣
  
  童年已逝。而我今天却无端地想起您了
  我的眼泪比当年老师的来得还要迅猛啊
  面对儿子满脸的问号
  我羞愧地埋下头,也学着老师说没有什么
  是有沙子吹进眼睛里了
  
  亲爱的战友,如果有一天您又听见了敲门声
  我希望那不是我。我只是穿了三年军装的
  一只写诗的蚂蚁
  
  2009年:10月1日读人民英雄纪念碑
  
  三年
  以来,在
  人民解放战争
  和人民革命中牺牲
  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三十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
  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从那时起,
  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
  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自此回忆建国六十年来,从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起
  为了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坚持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和综合国力,赋人民独立思考与表达自由,维护民族
  团结国家尊严和领土完整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由此遥想未来,在新的历史创新时代,为不断改革
  开放,为人民安宁和提高生活幸福指数,缩小改变
  已日渐凸现的阶级差别,剔除腐败毒瘤和腐朽精神
  糟粕,以毛泽东思想和科学发展观为指导重构民族
  文化,积极维护世界和平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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