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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很美的现代爱情诗【爱诗】

时间:2019-02-14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六十五岁了,还在写诗,仅仅是因为对诗的深爱。   这种爱始于遥远的青春年代,始于遥远的塔里木,边疆农场,一个坐落于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边缘的小小的农业连队……我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六年,从十九岁一直到三十五岁……那时,我常常在油灯下,在地头,在床铺边,甚至在膝盖上阅读或写作,那种简陋,随便的写作习惯一直延续到今天。说起来,那时的写作动机并不纯粹。一个从小身体赢弱的人,一个从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真无法以自己的瘦弱之躯承担起如此超负荷的繁重体力劳动,有时常感到自己的身体几近崩溃……而写作,也许是那时能改变自己生活现状与生存困境的唯一途径……但即使在这样的困境中,在这样的略带功利的企图中,对诗的热爱也是一种最基本与最根本的推动力。
  那是一个无书可读的年代。我记得我每次回上海探亲,就在家里抄录能借到的一切唐诗宋词。我父亲也帮我抄,他甚至帮我抄全了一整本的苏东坡词。我还抄过曾借到手的西方小说,比如狄更斯的极富诗性的《大卫?考伯菲尔》。我还借了我二哥的工作证到上海图书馆去借书抄,当然抄下的都是当时流行的工农兵诗选。但对于我这个远在边地农场小连队里的几乎无书可读的人来说,这已是一笔不菲的精神财富了。
  想起来,我们这代人的写作基点就始于此。
  而对诗的热爱乃是一种深入我骨髓的顽症,它之后一直左右着我的生活轨迹与精神轨迹,从乌鲁木齐到上海,一直掌控我到今天。
  我今天还在读诗,抄诗与写诗,甚至在我视力甚差(一大半原因是因为早年在农场油灯下的阅读与写作)的情况下也勉力为之。我常常反思我自己,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想,我应该是也确实是一个简单的人,一个对外界无所奢求的人,一个既不想发财,也没有任何渴望谋个一官半职的野心的人。几十年来一贯如此。我只想能有一个平平静静的环境,在平平静静的心态中平平静静地读书与写诗。我在晚年几乎达到这一境界了。我很幸运。至于诗能写到什么水平。这并非自己能够一厢情愿之事,任由天命吧。
  而只要一生能与诗相守,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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