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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故事800叙事 [我的青春叙事(组诗)]

时间:2019-02-1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天仙配      一场没有烟火的戏。被赋予了世俗   天仙,你如此稀有。你是瓶中之水   花中之花。传说是一场病   你不幸传染。爱就是奴役
  要解救自己,需要多少时光的捆绑?
  原罪中的罪并不比俗世广大
  你纤长的手和出世的脸
  将被具体的事物磨损、变形、扭曲
  田耕中的土与墒。纺织里的粗与细
  都是一场追逼
  要卸下你的精神,要摘下你的花
  田园里焦渴的唇,丝绸上磨损的洞
  爱情里面的一块补丁
  你两手粗糙,嗓门宽大
  一头牲畜被吆喝
  它转身看你,委屈得像个孩子
  而牛郎对此视而不见
  你又自断后路,无处可逃
  
  姑妈们
  
  虎头寺并没有虎。春天的梨花开了
  无人相问。人们一心向佛
  反对自我。姑妈们坐在门槛上
  抬头看见赶路的人们像片乌云
  低头描龙绣凤。你们正是丢了魂儿的年龄
  被一个画匠点中了穴位
  尤其喜欢从绿林中闪出白马
  一场私情败露。却无人能挡
  那大开大合的一生。好――啊――
  骑骆驼的人、卖红绿颜色的人、收古董的人
  带走了你们的水姻缘
  却丢弃了你们的青春
  每段河水都有自己的尊卑
  呜咽着,在你们的身段里拐弯
  今天是大凌河。明天就是太平洋
  慈悲的棉絮里藏着针尖
  它刺破了手指却不能说疼
  试图在评戏里开腔
  又被茶瓶打断。空有一副好音容啊
  如今七老八十,娘家犹在前世……
  
  一只鸟,一粒米
  
  百步之外,一粒米有着它的善心
  一只鸟儿伏在那儿。世界便有了一段距离
  你的眼神荒废,嘴尖焦脆
  鸣叫里有着对米的哀怨
  越是靠近它,越是荒凉
  你羽毛干净,眼神冷漠
  停在百步之内。那个雪美人
  一边饱享生活一边拒绝物质
  仿佛精神在上,诱饵在下
  米里最大的悲悯被搁置
  生死的悬疑,一场俗戏
  来不得半点虚假
  你起飞的翅膀被刀剪开
  你想冒死一飞。而越过米几乎是种妄想
  米依然在百步之外,安然,死寂
  
  二人转
  
  两个人转出一个世界,或芸芸众生
  两个人就是人类。你这俗艳之光
  关怀到了一棵草芥。生命不过是一个道具
  任由搁置。而生活这个笑料
  一旦被你抖出,我首先被自己娱乐
  这疲软的人性之花
  这衰弱的河上锦绣
  都被你的脸夸张。你射出的箭命中靶心
  我的痛痒之处
  呈现那些卑贱。一个小丑丑态百出
  你不惜自我亵渎。你与高尚订下婚约
  不分你我。一场狂欢的戏
  试图把被漠视、被践踏的部分呼唤出来
  揭露这世界的虚伪。再颠狂一次吧!
  我伪装得太深,
  被遗传下来的偏执
  还有艺术中隐藏的政治
  仿佛都是我自己的仪式
  被一个悬念引诱着,看到结局
  是你为我备的那道荤菜
  再加上那些佐料,插科、打诨
  让我欲咽不能,欲吐还休……
  
  我的青春叙事
  
  被规范。被修饰。被动
  我的循环学。被水火相容
  那些青春叙事,都有一个套路
  一个模式。让我取来水中的鱼
  火中的栗。趁着我眉清目秀
  让我被风起伏
  白马款款有着他的威仪
  春水汤汤有着我的风情
  我们眉目传情,一场私定的终身
  被规范的爱。从一个女巫的控制中
  从操纵、从追捕中妄图脱身
  时而是鲜花,时而是荆棘
  却终还是被一眼识破
  我们从此生死茫茫。重新获狱
  或被放逐于星球之外
  都没有逃出那个规定情节
  我投出的情书都被退回
  我的爱石沉大海。我每天写诗
  用的却是口口相传的传统
  直到八十一难过去,我还完好无缺
  容颜未改。而这些好像只有一天
  我们依然年轻貌美,天造地设
  从此我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转过身
  
  一只豹子闪电一般追赶,一只羚羊
  在拐弯的年龄里狂奔
  它需要突然打住。让江河、风和时间
  裹着野兽和落叶
  哗哗流过。这0.01秒的安全期
  只是一个急转弯。一个弱者
  它不过是强者的一个伎俩
  它们只在速度里相持
  却永恒地隔着时间差
  一只鸟儿警醒。一粒米里的命
  让它数次抬头。它懂得吃里潜伏的杀机
  这仁慈与爱有失人道
  它必有一死。并不被追究罪责
  一个枪口就是一个帮凶
  它甚至比持枪者更冰冷
  一颗善心被枪杀时,依然还想对杀机施善
  
  一个人失败。就是一次转身
  一只羚羊逃过一劫。一只鸟儿
  看见一粒米里的天堂
  他的身后无限风光。尽管每到傍晚
  他就显得心虚、直白
  容易暴露他的躁狂。但转身就是转机
  以虚就虚,以实打实
  没有哪种虚弱成为虚弱的借口
  
  白血病
  
  这个藏在深闺中的女孩,饱读诗书
  一尘不染。她的细胞养在瓶中
  如同体外受精与试管婴儿
  这个时代的流行病。使她传染
  一有风吹草动,她就洁癖、失眠、发烧
  为了配得上这种古典的生活
  她必得心碎。必得学会使用刀具
  以及琴棋书画里的锐嚣
  如果自残的剑突然亮出
  就等于她向自己宣战
  她不需要认识二十四种植物
  她也照样被一种细菌所杀
  
  给她番茄、精子和酒
  给她夭折的青春,尘埃里的土
  抽出它爱恨交织的利剑
  施暴之中的另一种爱
  所谓的痛与快,就是先死而后生
  这分裂的人格,这残酷的爱
  那条漂浮在瞳孔里的街道
  卖笑的人,卖艺的人,卖身的人
  他们的疾病都显而易见
  或者病并不在于此。而在于麻木
  在于酒里备好的病毒。而她只喝纯净水
  而她早已丧失了抵抗力
  脸色惨白,浑身是血
  一个日常生活的烈士。被爱谋杀
  
  江湖传
  
  梨花总是凉的。像美人的笑容
  春天是需要容忍的。我企图卸下
  那把刀和刀刃上的恩怨
  而紧锣密鼓,那场悬疑剧已经开始
  为此我女扮男装,不露真容
  我的功夫不过是花拳绣腿
  套路里飞刀从未出过手
  那个隐身人像一种追逼
  自由都是一种假相。一些暗器横飞
  我凝神的片刻已是带伤
  我徒有虚名,甚至找不到敌手
  江湖是形而上的,而我形而下
  手上的刀酷似月芽
  身里的血已渐稀薄
  我马上奔驰,马下失眠
  以有形隐没于无形
  就像以明投暗,以生投死……
  
  月白色
  
  喜欢做一个旧式的女子。云鬓轻挽
  精于女红。在琴上结识一个知音
  在棋中结束一段相思。我深居筒出
  一身丝绸的衣裳,是月白色的
  我要在月下抚琴,或静夜吟诗
  那一份独上高楼的闲愁,有股霉味
  旧时代的风清云淡胜似闲赋
  我无知无识,两眼低垂
  此刻有委委屈屈的风吹过
  有丝丝缕缕的丝竹声响过
  茶是淡的,心是静的
  没有什么爱情可以配得上
  我无欲无望的清淡之心
  和这月白风清的颜色
  
  写诗是一件美丽与苍凉得无法言说的事
  
  我写到了河流:那随时可以发光的水――
  我写到了荒原:那苍凉的抵抗力的丧失
  我写到了生死:那场没有麻醉的手术
  我写到了世界:那段永无了结的生死爱欲
  
  写诗是为了创造一段距离。与现实
  我保持着一贯的疏离
  冷与热,火与灰。对世界的无知
  与艺术中的自觉
  让那些句子有了自己的体温与浓度
  我要接近它们,就必须寻找真相
  我把自己先后翻了三遍――
  第一遍是糖果,第二遍是苦涩
  第三遍,是一段长长的荒凉
  
  我与自我对抗,找不到与之匹配的姿态
  我曾一心伺弄诗句,却被辞藻所瓦解
  我把自己的枝蔓砍光
  只剩下一副枯干的骨骼
  那些带着杀机的动词。劫持了我
  使我成为生活的人质
  接着又成为人质的生活
  
  现在我要重新长出枝叶
  那灵光闪动的、百转千回的一切
  让我接近了本质。那破碎的沙砾
  在被误解中提炼出珍珠
  那被践踏的垃圾,在被漠视
  被忽略中成为营养
  我诗歌里的谬论,基本都接近了真理
  不被接纳的那部分正显露生机
  哦,这美丽与苍凉得
  无法言说的诗……
  
  小日子
  
  清淡的事物都是闪光的
  我专注其中。我的柴米不多
  刚好够一顿饱餐。那些青菜都像化了妆
  生旦净末丑,刚一亮相就是满堂彩
  
  红的,有点浓郁,是可见的
  白的,有点寡淡。是无味的
  不可见的挑剔和偏见
  过分的尖锐与浓烈,都会败坏我的胃口
  
  对于那些没有缘由的抑郁
  我不挖掘根源。我只加点净水
  稀释掉我与生活的恩怨
  一些微波是无形的、一些磕碰
  总是让我退守到内心
  把妖冶的水芹再清洗一遍
  
  不溢出。不亏欠。我的胃是念旧的
  一碗汤里的信仰
  就是清汤寡水
  喝一口,活一生
  一碗米饭是最大的善心
  小日子也无需思考
  就隐藏了最大的哲学
  还有我的顺从、恭俭、以食为天

标签:叙事 青春 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