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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最后的守望者】最后的守望者

时间:2019-02-13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诗人何为?”这是荷尔德林在面临时代转折的疑问。他清楚地看到现代社会将人类带到一个物态化世界。从此,诗人与田园的距离便化为人类对精神仰望的高度。尽管如此,田园之于诗人仍然意味着生命的起点和精神的终点。《原野上的村庄》带我们走进田园、村庄,也带我们进入诗歌的春天。在现代诗人含泪的微笑中,我们看到了田园最后的守望者用生命与真情抒写的世界,这就是《原野上的村庄》生命力之所在。?
  从传统到现代,家园意识赋予诗人丰富的情感,无论时空存在多大差异,唯一不变的是对文化之根的寻觅和对故土的形而上思考。《原野上的村庄》给我们展示了一个在历史变迁下挣扎的世界,当物欲侵入每一个角落,那山那水那人,也逃不脱被物化的命运,不过,他们内在的生命激情并没有因此而暗然失色,对于“生于斯,长于斯”的他们来说,岁月掳不去的是他们对故土的思念。在这一卷诗歌中,许多作品都是追寻记忆中曾经失落的情愫。“你们的血液经由我的身体/流向比远更远的远方”(《祖辈》),这种民族情结并没有因时代的浮躁而失去皈依,因为“血液”记录了民族潜在的文化和信仰。“这样不可抗拒地/一个结连着一个结,排向远方/我们的青春和悲悯啊/在阵阵鞭炮声中/弥散,碎屑飘飞”(《年》),“年”是苦难中惨淡的微笑,让他们找到了精神的慰藉和灵魂的归宿。 “鞋”代表生命的征程,可以透视五味生活,“一生中 我们要穿许多双鞋/没有一双鞋永远合脚/这是真的/一双鞋往往代表了/一段生活”(《旧鞋》)。无论是走在村庄的路上,还是在父母身边劳作,那一份记忆总是沉重而苦涩。它让人“十分真切地感受到/死亡是幸福的。”(《在父母身边劳作》)?
   生活中蕴藏着诗意,原野与村庄是诗歌的宝库,它记录了一代又一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存状态,这个自在、远离国家意识形态的世界常常作为艺术审视的对象。大山孕育了农民坚韧的精神,他们为了生活而重复传统的劳作,宿命式的生存态度为他们的生活套上了枷锁,“一条车辙出了村口父亲/他推着独轮车去了白云深处的渺茫前程” (《汾发的?莒》)。为了在恶劣的环境中得以生存,他们用精神撑起了整个世界,“父亲汗流浃背/热气腾腾,一刀快似一刀/他恨不得将整座山都搬回家去”(《冬天眼看就要到了》)。他们大多人一生从未走出大山,就如诗人孙方杰所写的那样:“白白的/硬硬的/仿佛已走过的一生的岁月。”伴着他们走过艰难岁月的是记忆中的旧物,它们是苦难的象征。“两只旧木桶。两只被废弃的/――旧木桶/祖父时代比命还要贵的家当,深陷在/慵倦的阳光里……”当“两只不声不响的旧木桶/亮出松散、黑朽的肋骨”,让我们喟然悲叹的是千百年来像木桶一样自生自灭的农民。?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游”意识在中国人的思维中极为罕见,传统诗歌缺少对漂泊的体验。当打工变成谋生的手段,他们成为城市一道独特的风景线。现代诗人开始把视野转向这一特殊群体,以复杂的情感解读他们的心灵世界,当我“释放城市的惰意,天就黑了/割草的父亲依旧没回来”,“我不由地想他的白发,患病的身体”(《父亲》)。他们从乡村走向城市寻找自己的梦,然而,城市给他们准备的是灾难和死亡。正如刘红升在《场景片断》所描写的:“全然不知那些骨折的小草/从水泥缝中伸出的手/想喊一声:兄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成了一个永恒的生存定律。在冷漠与嘲讽中,他们绵延着厚重的生命。很少有人倾听他们的心声,也许,他们的生命如同昙花一现,然而,这样的生命是美丽的,正如吾同树在《鱼影》中所写:“我看见鱼缸那小小的黑影/发出隐约的光芒,燃起又熄灭/夜晚如此静谧/生命如此简洁。”这种生命形态与他们的生存境遇何其相似,让人倍感欣慰的是,在现代社会,越来越多的诗人关注他们的生存状况。?
  新世纪如幽灵般到来,读完《原野上的村庄》,掩卷而思,诗之根在何方?不管是民间写作,还是知识分子写作,还是第三条道路写作,我觉得,生命的力量源于大山,诗歌的真谛来自田园和村庄。“诗,这种包含热量的食物/温暖了我的整个冬天”(《寒夜读诗》),只有诗人看到“默默的庄稼,向我招手”,敢于“退居在沉静的骨骼里和欲望搏斗”,以独立的姿态进行思考,“把风干的脚印拣回来/虔诚地装订注册”(《谣曲》),这才是田园忠实的守望者,而他们的创作不用零度介入,却以强烈的道德感和责任感,来抒写来自大山的生命情怀,来倾听来自底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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