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东星资源网 > 文档大全 > 发言稿 > 正文

【伊万.日丹诺夫诗选】 伊万日丹诺夫

时间:2019-02-14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伊万?费奥多罗维奇?日丹诺夫(1948―),俄罗斯当代著名诗人。隐喻现实主义的重要代表。诞生于阿尔泰山区的一个农民家庭,是家中的第十一个孩子。曾两度考入莫斯科大学新闻系学习,后因故两度被开除,最终毕业于巴尔瑙尔师范学院语文系。此后,他曾在钻井队短期工作过一段时间,先千当过钳工、装配工、机电机械师、剧院道具管理员等。1986年加入苏联作家协会。曾与叶廖缅科、巴尔希科夫等有密切的交往。著有诗集《双倍超越》、《肖像》、《不可兑换的天空》、《大地的位置》、《禁区的摄影机器人》、《空气与风》等。作品被译成25种外语。在美国、法国、丹麦、日本出版过单行本。1988年,获安德烈?别雷诗歌奖。1997年获第一届阿波罗?格里高利耶夫诗歌奖
  
  小鸟死去的时候
  
  小鸟死去的时候,
  疲倦的子弹也在它身上哭号,
  这子弹全部的期望
  也只是飞翔,正如那小鸟。
  
  在语词之前
  
  空寂的剧院,你――既是舞台又是演员。
  你揪下大幕,表演日常的生活,
  醉酒的忧伤,像钠一样燃烧,
  沿着大厅在地狱般的黑暗中飞翔。
  破布的花园被果实窒塞至死,
  当话语折叠起你的喉咙,
  残酷的大清洗在戏剧中把你高高抬起,
  照亮、抢劫和烧毁各个角落。
  可是,无人的圈椅之腐朽的坟墓
  既不颤动,也不叹息,也不裂成两半,
  并不向前挪动,那里你又一次传播
  有斑驳暗记的混乱,被蛾子损毁的垃圾。
  池座已经长得超过山的高度,
  它以自己的基架搂住了半个舞台,
  怀着这种沉默支持口角的进行,
  你翻动一个永恒的独白,就像
  西西弗。
  你――是夜莺那蹦跳着的啼鸣。
  仿佛某人在安睡,做了一个梦,
  你独自一人生活,看不到这一点,
  日复一日,你等待这个梦的苏醒。
  你的影子赤裸地在这个城市漫游,
  去取悦蜂鸟,去尽情狂欢。
  她从来不寂寞,她完全是另一
  模样,
  她从来不和你吹奏同一把小号。
  鸟,还有与它合为一体的飞,
  那里,冰和冷举行热闹的婚礼,
  那里,父亲和母亲等待沉默的
  儿子,
  而他向窗外望去,望着不知什么
  地方。
  可在某个地方,来自冰凉的目光,
  将你芥末的监狱捻进龙卷风,
  一个词在黑暗中自行诞生,
  向你靠近,而你也向它走去。
  你降临,像一片被暑热螫伤的
  草原,
  骑士们成群地从乌云中腾跃而起,
  用清新来砍伐可以折叠的旷野,
  河岸的翅膀抓住了一朵朵乌云。
  哦,只要给我一枚十字架!我痛苦地呻吟,
  接续着河底,使河岸倾斜。
  我扔弃临时木板房――而在那敞开的田野上……
  可某人在做梦,梦比我活得更长久。
  
  你独自站在这森林的入口
  
  你独自站在这森林的入口,
  每一片树叶――都是等待的后裔,
  每一步都清晰,像最后一步。
  
  在你面前已不仅是吸一口气,
  你在吸气中寻找一种平衡――
  小草、云彩和岁月也这样呼吸。
  
  大雨的脸,在白昼哭泣,
  雨止了,而今已是一片晴朗――
  你用雨的眼睛看着那树枝。
  
  你走进内部如镜的蒸馏瓶,
  鸟的夜在圆形的容器中 响,
  去年的雪在呵痒着嘴唇。
  
  仿佛从黑暗中挤出的致命声音,
  依然肉眼不见,却非常熟悉,
  撂在旁边的听觉躲进一粒尘埃。
  
  难道心不就这样掂量怦怦的搏动?
  
  大门敞开……
  
  一把月镰,淹没在雨的海洋,
  锋刃划过死去的人们,
  这些不可能回返的无名者。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被遗忘。
  火光沿着失去的村落游荡,
  每个夜晚都在电话机里沙沙响。
  
  大门敞开,但愿能将它们关闭,
  它们不知道,已经没有人来关心,
  它们已被整个宇宙抛弃。
  那条引领它们的道路,
  自那时起已被挂起,不触及
  大地,――
  唯有深可及膝的月亮之尘。
  
  在它们和我们之间没有嫉妒,
  只有壕沟,
  不是冲动的虚乏那模糊的帘幕,
  而是忘却那催眠的速度。
  但出自无名的灵魂再一次发言,
  光晕转化成镰刀并闪亮,
  而复活的哭泣在到处游逛。
  
  你和我有一段距离
  
  你和我有一段距离――那就是
  你的存在,
  你站在我的面前,评判这,评判那,
  仿佛你用你沉默的余屑建造了我,
  你在其中自我映照却看不到整个自己。
  
  像一面贪婪的镜子把自己撕裂成碎片,
  (这贪婪任命自己为密探窥伺一切)――
  它就这样在倒霉的忧伤树的叶子里
  完成自己,
  用众多的这一切来预测风的坡度。
  
  为了歌唱、谈话、沉默和聆听众声,
  像飞机的逆风般的在寂静的平面上滑翔――
  一枚焦躁的苦杏仁在森林里徘徊,
  仿佛它被失眠封砌入战争的迫近中。
  
  他,窝棚的天堂,在某个窃贼那里燃尽,
  对你而言,我是盲目的,尽管是因你
  手而盲:
  不孕的水被山上的伊斯兰头巾缠绕,
  腹内空空,如同在无风天气里的白帆。
  
  像你的一部分,我嫉妒你,我在你身上
  寻找复活,我担心――不能揪下头颅――
  于是我看见,你举起妒意一样的投石器,
  从可耻的树叶上击落火车头的头皮屑。
  
  仿佛你在重复我转向你的动作,
  在不朽的飞行中,一只无名的鸟
  用翅膀抓住硕大的心脏,顺从自己的命运,
  变成了天空,却不曾在其中溶化。
  
  是的,距离将你我连在一起――这是法则,
  它允许嫉妒作为真理和你的意志,
  只要我顺从,我便不朽;但我却并不顺从,
  因为我爱,因为我爱,因为我爱。
  
  石头漂游在大地上
  
  石头漂游在大地上,这里或者任何
  一地,――
  金色时间的碎屑,游戏与人群的守夜者,
  但从你的脚下,它开掘出一条道路
  并向上延展,为的是像火柱似的燃烧。
  
  我不像偷儿似的徘徊,不盗窃自己的意志,
  也不泼洒灵魂,如同美酒流入沙地,
  但耻辱来临,我只是明白:
  外表是十字架,内部是窗子。
  
  你不要去劈开无法拿走的木柴,
  你的目光给陌生的世界传播花粉,
  在你面前,沿着每朵花的根部,
  追逐、追逐未来的金色时间之花。
  
  对每个地球人而言,月亮比血液更亲近,
  月亮的家族按照人群的数量在增长。
  你看:在街道和林中空地的头顶,
  月亮风景的楔子被高举,仿佛作势欲飞。
  
  倘若是只鸟
  
  倘若是只鸟――这飞行之影,
  我知道,为什么你的手,
  在挥动送别的时刻,
  定然是彻底地不由自主。
  
  有一种血液携带盲目的视力,
  可以不经心脏而活着。
  有那样的时间,任何钟表
  都不能将它们追随。
  
  绕开王国而来的人们
  像一阵阵秋风涌向森林;
  在大自然的边缘,天空沿着月台
  漂浮,就像一扇扇窗棂。
  
  行动迟缓的人脸漂浮着,
  鸟在啼鸣――这是树叶坠落。
  只是在你挥动的手底,它的飘飞
  将是那么漫长、漫长。
  
  而在悲痛的边缘
  
  而在悲痛的边缘,
  光即将在窗口消失,
  槭树的影子在墙上
  移动我的房间。

标签:诗选 诺夫 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