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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懈的追寻] 追寻

时间:2019-01-25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作者简介:陈丹丹(1987―),女,黑龙江人,上海海事大学外国语学院2010级研究生,主要方向:英语语言文学          摘 要:托尼?莫里森作为20世纪伟大的黑人作家,具有强烈的民族使命感,一方面她塑造了主流文化侵袭下的各类黑人形象;另一方面,她意识到在白人占主导地位的父权制社会中,黑人的种族尊严和文化身份应该建立在相对完整的黑人文化上,所以莫里森的小说致力于为当代美国黑人找回民族身份提供有义的启示,并且试图重构一种既承袭历史又见容于美国现代社会的黑人文化。本文从莫里森的小说《所罗门之歌》入手,从文化身份的视角关注莫里森小说中美国黑人身份的构建认同过程。
   关键词:托尼?莫里森;黑人文化;身份认同
   众所周知,社会文化体系好比一盘棋,在每一特定历史文化语境中,个人必然要与世界、与他人建立认同关系,逐步确定自己在这一社会文化秩序中的个体角色。美国黑人因其特殊的历史经历,在与白人主流文化群体的互动关系中,常陷于是同化还是坚持本体文化传统的困惑中。在文学和文学研究中,文化身份主要指的是民族本质特征和带有民族印记的文化本质特征。莫里森的小说体现了民族记忆的客观化问题,而且这种记忆以黑人之间暴力行为的形式不断重现。但其作品中黑人主人公对自己身份的不懈追寻却从未停止过。
   美国黑人作家托尼?莫里森笔下的话语展现了美国黑人建构自己文化身份的种种经历。莫里森作品的主题就是描述黑人的民族文化本质特征以及黑人在白人主流文化侵袭下维系自己身份的经历。黑人作家一方面渴望白人主流文化的认同,另一方面又因需要维护黑人文化本位而与白人主流文化分离与冲突,他们的作品因而始终表现出一种“在同化和分离之间持续的张力”。
   莫里森把自己的主人公大都放置于“两难”境地:他们面对无助、无依、无奈的现实时,顺应命运而深感酸楚,反叛命运又备受磨难;完全顺应白人文化而深感失落,一味备受黑人传统文化价值却遭遇尴尬。作者用此来展示黑白两种文化在黑人精神世界及现实生活中的激烈冲突,并以此强调悲剧性特征。用冲突中的抗争展示悲剧人物的多维命运;而用抗争中超越甚至死亡来提升悲剧精神。主人公在“两难”困境中的抗争主题在莫瑞森的小说中是呈螺旋式上升的方向延展和凸显的。每部小说都有表现人物抗争命运的主体成分,但作者对于美国黑人命运的探索的力度、广度和深度呈逐渐上升趋势,最终凭着自己几十年的不懈努力,在文学世界里为美国黑人开出了一剂“发扬悲剧精神与命运抗争,力争达到两种文化融合”的药方。《所罗门之歌》中奶娃的父亲麦肯因自己的父亲被害,立志从白人手中夺回失去的财产。在追求财富的坎坷道路上,他既吃苦耐劳,又精明能干,看准方向,抓住商机,在二战期间实现了发财梦,25岁便成为了北卡罗来那州屈指可数的拥有两栋住宅楼房产权的黑人房地产商。在现实生活中,他逐渐感到金钱的重要性,他认为要提高自己的地位,要获得所有人(黑人、白人)的认可,必须拥有一定数量的金钱。所以,他告诫儿子奶娃“要占有产业。让你所占有的产业去占有其他的产业。于是你就可以占有自己,也占有别人”。 麦肯成了富翁后,渐渐与黑人社区的穷黑人疏远了,甚至瞧不起他们。麦肯是个不折不扣的物质至上主义者。但意味深长的是,小说却指出,麦肯的梦想代表了一部分黑人的集体梦想,这是美国梦在这些受压迫、受歧视的黑人身上的具体体现。正是在这样的描述中,莫里森一方面展示了在黑白两种文化冲突中,白人文化侵入黑人文化的总格局;另一方面通过对麦肯人性丧失的描述,表现了自己对物质主义价值观的否定。毋庸置疑,身份认同的困惑使一部分黑人对于白人和以白人为代表的白人主流文化表现出极大的怀疑、厌恶、蔑视和仇恨。更有甚者,在失去真正身份的状态下,一部分黑人在潜意识中产生了对黑人种族和个人的自我仇恨与自我抛弃的心理并由此导致了犯罪,走上了“复仇”之路。《所罗门之歌》中的吉他便是复仇之路上的牺牲者。对莫里森而言,黑人的过去是无法割断的纽带,这点已在她的小说创作中表现得很鲜明。《所罗门之歌》中的奶娃是黑人身份认知和经历的践行者。为了摆脱“奶娃”这个绰号,奶娃必须经历一系列象征性的返璞归真,脱胎换骨的过程,即非洲宗教和宇宙观中的四种物质(土地、水、火和空气)的考验与洗礼。在此过程中,奶娃的灵魂经历了洗礼,思想发生了变化:在精神顿悟中认识到自己以前的自私与现在的责任;女性对他的养育和启迪之恩;黑人名字的重要性;天人合一的境界。在此基础上,奶娃在派拉特的布鲁斯“心爱的人飞走了”指引下,从南方孩子们的游戏歌声中破解了他的家系,得知自己真正的姓氏是所罗门,他是传说中会飞的黑人的后代,因此也认同了自己的民族身份(黑人性),而当他成功地寻获了家族史并把自己与祖先的名字和生活联系起来后,他也抛弃了原来的自恋倾向,学会了关爱别人,进而开阔了眼界,增强了洞察力,并最终获得了飞翔-超越自我和自爱的勇气。整部《所罗门之歌》都在铺叙这一主题,莫里森笔下的不少人物都充满返祖的冲动。莫里森说过,“我知道我无法改变未来,但我可以改变过去……我们的过去被窃取了,我是想把它拿回来的人之一。”
   “寻根”之呼是人类文明史上民族自问的情绪性表现,是当一个民族的精神世界发生重要的转折时,人们梳理自我文明发展的源流,强化民族本源意识的一种尝试。可以说,它积蓄着我们民族由传统向现代化生活艰难蜕变中痛苦却无法向外传达的内心体验,是作家在面对新的创作语境时采取的文化策略,其中包含了极强的文化溯源品格和“文化自觉”意识。《所罗门之歌》中奶娃南方寻宝实际上是在寻找被遗忘的先辈的文化与黑人族群失落了的自我。这对奶娃是一次精神的洗礼,因为先辈的文化不仅给他以坚实的基础,而且使他获得了归属感和自豪感。莫里森在《所罗门之歌》里提出走继承民族文化遗产的民族主义道路,目的就是发扬民族精神、增强主体意识、树立自信心。(作者单位:上海海事大学外国语学院)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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