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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威尔第歌剧中的女性形象】 威尔第歌剧

时间:2019-01-26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摘要意大利作曲家居塞比?威尔第一生致力于歌剧创作,被后世尊称为“歌剧泰斗”。他的歌剧始终彰显爱国主义与民族主义的情怀,擅长表现人物的心理活动以及深化戏剧冲突。在其创作的26部歌剧作品中,有多部是以女性为中心人物的,本文以其歌剧《茶花女》和《阿依达》为视点,探析其作品中女性形象的特征及创作原动力。
  关键词:女性形象《茶花女》《阿依达》
  中图分类号:J617.2 文献标识码:A
  
  歌剧自1600年诞生至今,在西方音乐史中一直占据着重要地位,但凡有成就的音乐家都要涉猎这一领域。歌剧艺术是全世界共通的艺术,几乎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歌剧发展史。然而,不管在过去还是在现今人们的观念中,歌剧艺术的诞生、发展、成熟都在意大利。纵观意大利歌剧音乐史,映入人们眼帘的有不胜枚举的歌剧大师和他们的经典名作。作曲家居塞比?威尔第在歌剧艺术上所取得的成就可以说是意大利歌剧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他本人也被后世尊称为“歌剧泰斗”,为19世纪意大利歌剧复兴做出了卓绝的贡献。
  一威尔第与他的经典歌剧作品简介
  歌剧作曲家居塞比?威尔第(Giuseppe Verdi),生于意大利北部小镇帕尔玛,自幼就显露出音乐才能,随当地管风琴师学习音乐。后因考米兰音乐学院被拒,机缘巧合跟随私人音乐教师维尼亚学习作曲、对位和赋格,并因此走上音乐创作之路。
  先天的音乐天赋加之后天的刻苦学习,威尔第很快成为当地小有名气的歌剧作曲家。1838年创作第一部歌剧《圣波尼法乔的奥贝托伯爵》,该剧于次年在斯卡拉歌剧院成功上演。1842年在斯卡拉歌剧院上演《纳布科》,使威尔第跻身于一流作曲家行列。这一时期威尔第的歌剧创作主要体现其强烈的爱国热情,从歌剧音乐的设计、管弦乐的配器来看,威尔第这一时期的创作还受到了意大利前期歌剧作曲家的影响。
  1847年,威尔第首次采用莎士比亚戏剧题材创作了《麦克白》,其音乐体现了威尔第的歌剧创作重心从热衷的英雄体裁和爱国情绪转向了现实生活中普通人的思想感情并着重刻画人物心理活动的层面。1851年后的三年里连续发表了三部成熟风格的歌剧《弄臣》、《游吟诗人》、和《茶花女》,继而又创作了《命运的力量》、《假面舞会》、《汤卡洛斯》、《西西里晚祷》、《西蒙?博卡内格拉》和《阿依达》等作品。这一时期的歌剧作品集中体现了威尔第的民主主义思想、人文主义思想以及高度凝练的艺术语言。
  1887年,年过七旬的威尔第又创作了《奥赛罗》,1893年又发表了《法尔斯塔夫》,显示其不朽的歌剧创作能力。威尔第的后期歌剧创作以这两部作品的成功问世而划上了完美的句号。1901年威尔第因脑溢血猝死,米兰数十万群众唱着《纳布科》中的合唱曲《飞吧,思想,鼓起金色的翅膀》为其送葬。
  二女性形象塑造的经典之作
  威尔第一生的歌剧创作中,共有26部作品,歌剧脚本所涉及的主人公有神话故事中的英雄人物、古代历史中的王公贵族、宫廷中插科打诨的弄臣、上流社会中的交际花、游走四方的平民诗人、两国交战的士兵等。由于威尔第一生所处的时代是民族灾难最为深重的时期,所以在他的早期作品中充满了深深的爱国情绪,也正因为此,后世对威尔第歌剧的地位和价值也更多地倾向于发掘其作品中的爱国情绪和民族主义精神。纵观威尔第一生的歌剧作品虽然其青年时期所创作的歌剧无不充满强烈的爱国情怀,中后期也因为作品中主人公对自由的渴望和追求,暗喻意大利需要国家的独立、民族的振兴。然而,威尔第成熟期所创作的作品则更多倾向于人物的心理描写,倾向于通过歌剧中主人公的日常生活的细节描写来诠释音乐。其中《茶花女》与《阿依达》就是以女性形象的塑造为切入点的经典之作。
  1资产阶级人性自私、虚伪的反光镜――茶花女
  《茶花女》是威尔第的第17部歌剧,1853年首演于威尼斯,剧本由意大利剧作家皮阿威根据小仲马的同名悲剧小说改编而成。由于歌剧演出时长等因素的限制,威尔第将歌剧《茶花女》压缩至三幕,以更为精炼的音乐语言和凝练的戏剧冲突表现“茶花女”的悲剧性命运。三幕歌剧分别以:薇奥莱塔与恋人阿尔弗雷德的相识相恋、薇奥莱塔与恋人阿尔佛雷德在乡间分手、病中的薇奥莱塔与阿尔佛雷德再次重逢为场景。三幕歌剧的场景均在室内,简单的场景更突显人物心理的刻画与戏剧冲突的高度凝练。
  歌剧《茶花女》的主人公薇奥莱塔是19世纪上半叶巴黎社交场上知名的交际花,才貌出众,过着淫逸奢华的生活,带着对生活的无望和对爱情的憧憬穿梭于资产阶级上流社会的觥筹交错间。歌剧的第一幕开始于薇奥莱塔家中的客厅里,以“夜夜笙歌”反映其奢华生活,在这样的生活里,人们惟有以歌、舞、酒来消耗时光,这一幕中的经典唱段《饮酒歌》便是其生活的真实写照。
  选取资本主义社会中地位最为卑微的人物为主人公便注定其悲剧的命运。资产阶级上流社会中,人们以结识这样的交际花为相互炫耀的资本,然而却并没有人会摘下面具以真情实感与薇奥莱塔交相辉映。正是知道自己在人们心目中地位的薇奥莱塔,在初次了解阿尔佛雷德对其的倾慕之情时,显得十分诧异。然而,虽然对现实生活无望,薇奥莱塔仍然抑制不住内心对纯洁爱情的憧憬与渴望,在阿尔佛雷德的炽热表白后,薇奥莱塔毅然坠入爱河,选择与阿尔佛雷德去乡间过简单、平实的隐居生活。
  歌剧的第二幕开始于薇奥莱塔和阿尔佛雷德生活的乡间小屋中,薇奥莱塔靠变卖之前所赚得的物品来补贴拮据的乡间生活。在薇奥莱塔最为甜蜜纯洁的爱情生活中,一个上流社会中地位最为卑微的交际花用自己赚的钱支持一个上流社会中有身份、有地位的恋人,这可以说是歌剧《茶花女》对资产阶级人性虚伪的一个讽刺。在阿尔佛雷德前往巴黎赚钱之时,薇奥莱塔等来的却是有严肃面孔、拘束行为的恋人父亲。老阿尔佛雷德恳请薇奥莱塔能为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着想,与阿尔佛雷德分手。这对于薇奥莱塔来说是一个痛苦的抉择,一方面想与恋人继续恋情,另一方面又不想因为自己使恋人痛失前程。在这一幕中,威尔第为老阿尔佛雷德和薇奥莱塔设计了二重唱,把二者卑劣与高尚的人格差异表现得淋漓尽致,充分暴露了资产阶级人性中的自私与虚伪。
  第三幕仍是在薇奥莱塔巴黎的居所中,此时的女主人公已经心力交瘁,奄奄一息地躺在卧室的床上,老阿尔佛雷德难以面对因失恋而消沉的儿子,将真相告诉了他,并写信告知弥留之际的薇奥莱塔,此时女主人公用微弱的声音唱出咏叹调《再见,往日美丽的梦》表现出薇奥莱塔一个资产阶级上流社会牺牲品的忧思、孤寂、无奈与绝望。威尔第用忧伤的旋律、戏剧性的冲突为世人展现了女性在资本主义社会悲剧性的人生。
  2用亲情与爱情演绎旷世悲歌――阿依达
  1870年,为庆祝埃及苏伊士运河竣工,威尔第应埃及总督特别约请而创作的一部四幕七景歌剧。歌剧脚本讲述的是古埃及法老王时代,埃塞俄比亚公主阿依达与埃及将军拉达梅斯间的爱情悲剧。威尔第以身兼公主与女奴双重身份的阿依达为主人公,以撼动天地的爱情悲剧为蓝本展现女性坚强不屈、忍辱负重、纯洁真挚的女性美。
  歌剧的第一个场景在曼菲斯神殿大厅,当大祭司告知男主人公拉达梅斯神明要指定一位军官出征时,拉达梅斯以浪漫曲《圣洁的阿依达》开场。威尔第将这一唱段设计成宣叙调与咏叹调的结合体,以宣叙调展现拉达梅斯男性的英武神采,以咏叹调抒发对阿依达炽热的爱恋,以此描摹阿依达圣洁的女性光辉。而此时深爱拉达梅斯的埃及公主安奈瑞丝走进神殿,看到拉达梅斯心神不定,猜测其心中藏有秘密,而拉达梅斯则对其掩饰,不让其看出真相。此时,阿依达登场,安奈瑞丝因拉达梅斯对阿依达充满爱意的目光而心生妒意。威尔第为表现强烈的戏剧冲突,为安奈瑞丝和阿依达设计了二重唱,将公主的嫉妒、傲慢、狡猾与阿依达的纯洁、真挚、忍辱负重形成鲜明的对比。
  埃及法老王在祭司的陪同下来到神殿,当中宣布:神明指定拉达梅斯担任此次出征的统帅,向埃塞俄比亚军队宣战,全体高唱出征之歌。在众人离去后,阿依达痛苦万分,她懊悔随众人预祝将要与父亲作战的拉达梅斯凯旋,在亲情与爱情之间陷入了两难境地。为刻画此时阿依达汹涌澎湃的内心世界,威尔第为阿依达设计了咏叹调《凯旋归来》:“愿他战胜我的父亲,父亲为我流血战斗,为我能回到祖国,重登王位,不再隐瞒身世忍辱低头……”这一唱段表现了阿依达内心极度彷徨、矛盾的内心刻画得惟妙惟肖。
  拉达梅斯凯旋而归,阿依达发现自己的父亲竟在其战俘的队列中,埃及国王亦将公主许配给拉达梅斯,阿依达饱受双重打击,在神殿中等待拉达梅斯前来相会,此时的阿依达既牵挂沦为战俘的父亲,又害怕拉达梅斯与自己告别,不由吟唱咏叹调《我的祖国》,将这亲情与爱情交加的情绪诉诸于对祖国的思念,展现女性在直面危难时,不屈服、不抱怨的坚韧性格。
  当拉达梅斯因泄露军机将被处死时,已经逃脱的阿依达依然潜入地牢,与恋人共赴黄泉。悲剧的命运已经注定,然而为了刻画阿依达不畏死亡,誓死与爱人相守的精神,威尔第为其设计与悲剧气氛大相径庭的甜蜜二重唱,俨然向世人宣布:命运之神可以取走恋人的生命,但却带不走他们留下的永恒爱情。
  三“悲剧性”女性形象塑造的原动力
  在常人的印象中,美好的故事应约定俗成地以喜剧收尾,然而威尔第的《茶花女》、《阿依达》这两部传世巨作却不约而同地采用了令人惋惜的悲剧作为结局。“悲剧性”的女性形象俨然成为威尔第歌剧的又一个标签,这样的例子又何止出现在《茶花女》与《阿依达》这两部作品中呢?笔者认为使得威尔第惯常以“悲剧性”塑造女性形象的情感积淀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
  1外族侵略,民族灾难深重的时代背景
  众所周知,威尔第所处的时代,正是意大利饱受外国侵略、民族灾难深重的时期,期间意大利人们民族意识不断觉醒,经过不懈努力于60年代才真正完成国家的独立统一。在反对外来压迫的独立斗争中,威尔第受到爱国主义的影响,歌剧作品中始终洋溢着爱国主义情怀,通过歌剧中主人公对自由、平等的渴望,诉说自身对意大利独立统一的渴望与追求。不论是“茶花女”还是“阿依达”都在为自己的自由与平等而战,尽管她们都以“悲剧”结束,却丝毫不影响她们对后人的鼓舞与支持。
  在世界历史长河中的不同时期,都有一民族对另一民族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侵略与压迫的历史事件,对于长期饱受外来侵略与压迫的民族来说,在人们的意识形态中会因长时间承受压力而变得麻木、隐忍、退让,进而祈求在死后的天堂得到安宁。长此以往,被压迫的民族对自由与平等的追求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化甚至消失。威尔第的歌剧作品以“悲剧性”的结局收尾恰恰在人们的心灵深处敲响一次又一次的警钟,告诫世人不能因为现实的残酷而一味隐忍、退让,应从主人公的“悲剧性”命运中,体味生命的真谛,从而时刻抱有对自由与平等的渴望与追求。
  2深化戏剧冲突,彰显现实主义
  自古希腊伊始,戏剧的最高形式便被约定俗成地认为是悲剧。古希腊悲剧几乎都是英雄悲剧,即悲剧主人公都应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俨然“无悲不成剧”。“悲剧性”的故事结局可以深化戏剧冲突,将冲突从故事中移植至现实生活。“茶花女”和“阿依达”都是当时社会中的“小人物”,以“小人物”的人生轨迹为刻画对象,彰显了歌剧作品的现实意义。“小人物”的生活距离与常人更近,更能牵动人们的心灵,“小人物”是现实社会中的弱势群体,人们也习惯于这一阶层的人有“悲剧性”的结局,然而意识形态中的习惯与通过栩栩如生的歌剧艺术亲身感受主人公的“悲剧性”结局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体会,意识形态中的体会可以当做是别人的事情,感同身受的体会却可以痛彻心扉,可以不能将自己与歌剧中的主人公心心相连,鲜活地体现人物的真情实感,深化戏剧冲突的力量,彰显现实主义的精神。
  
   参考文献:
   [1] 于润洋:《西方音乐通史》,上海音乐出版社,2003年版。
   [2] 刘诗嵘:《歌剧大师威尔第》,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
  
   作者简介:焦亦慧,女,1976―,内蒙古乌海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声乐表演、歌剧艺术史,工作单位:包头师范学院音乐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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