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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琪的诗 丁小琪随笔

时间:2019-02-22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丁小琪 网络著名女诗人。她的诗歌以犀利的、幽默的、反叛的口语诗风,深得大家的喜爱。丁小琪出生在中原南阳一个音乐世家,先后就读于安阳师范学院音乐系和中央音乐学院声乐系,是一位很有成就的声乐教师。
  
  老 张
  
  领导开会点名批评我
  丁小琪 你的电表怎么是倒着转呢
  你家里有冰箱空调洗衣机微波炉电磁炉
   电脑电饭锅电吹风电剃须刀
  难道还要倒找你电费不成
  人们扭头乱看 不知道说谁呢
  领导是新来的 我刚改了名字
  所以人们就不知道说谁的
  后来 人们知道了
  不但没有抱怨我偷电的事情
  反而询问我怎样才能让电表倒着转
  这下真难为我了
  
  我要怪电工老张
  我的线路坏了 他来修
  爬高上低的 折腾了一下午
  把暗线掘出来 整成了明线
  墙壁整的像茄屁眼 一个疤连一个疤的
  看他实在很累 就下楼弄了几瓶冰镇啤酒
  两瓶下肚 就和我很贴近了
  啤酒 真是个好东西
  六块钱 就把老张变成了自己人
  老张说 要不让电线绕过电表?
  我说那不成 明摆着偷电嘛
  老张又说 要不我把表速调慢点
  让它十分钟转一圈 或者二十分钟转一圈?
  我说你看着办 有一条就是:电表必须运转
  后来 我的电表就倒着转了
  
  一个女人 带来两个男人
  
  一个女人 带来两个男人
  她说 丁小琪 你喜欢穿漂亮衣服
  他们是搞纳米服装的 给你讲讲
  一个男人点了一支烟 眯着眼抽
  另一个开始讲
  纳米技术是高科技产物
  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
  纳米服装 现在倍受世人青睐(他把睐读
   做眯)
  我笑了 他也附和着笑不知道我在笑他
  松驰的眼袋抖动一下 继续说
  这是服装发展的新趋向
  购买一套 你可以获得可观的利润
  你需要找两个下线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买服装自己穿 干嘛要你的利润
  这个你就不懂了 他说
  你买了我们的服装就成了我们的营销员
  我宁可不穿 也不做营销员 我说
  他们三人对视了一下 机关就在这对视里
  你们走吧 我说 下线是什么 是传销!
  他们三人一起对我笑了一笑
  临出门前 那个男人从嘴里拔出烟头
  扔在了我的房间里 用脚踩了又踩
  
  一场演出 新年晚会
  
  我唱花腔 我是大号女高音
  改唱花腔压轴 另一场演出也在等着我
  我到化妆间 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肆无忌惮 露着私处
  女人的腹部有个刀疤
  那个男人 在刀疤附近忙碌着
  我转身离去 给他们带上了门
  他们若无其事地看看我 继续忙碌
  
  平顶山的风 已经很大了
  
  平顶山的风 已经很大了
  穿过城市 穿过我们的身体
  我和我的诗人兄弟们
  一杯接一杯 喝下这些酒
  推推眼镜 接一条黄色短信
  说起西峡的一些艳遇
  还有赤身裸体 叠在一起的行为艺术
  让山里的人们 也大开了眼界
  寒玉带着余再阳 去了趟女厕所
  然后 坐下来吃西瓜
  现在 这一切都留在北方
  我的车 一路向南
  离太阳 越来 越近
  
  还是让桃花先开吧
  
  还是让桃花先开吧
  从桃树下 走过的人们
  顺便 也交上一场桃花运
  大家真的都很不容易
  陈炯 在喝完第一件啤酒时 就醉了
  我去掂第二件啤酒 看到一个女人
  在南边的路口 一拐 就看不见了
  我说鬼呀 鬼呀 她又闪出来看看我
  她看起来和我一样漂亮 不像是鬼
  哪有这么漂亮的鬼呢
  王奇 在喝完第二件啤酒时 也醉了
  他失恋了很多次 就像美国攻打伊拉克
  人都被整疲塌了 我去掂了第三件啤酒
  打开看看 是空的
  在这个春天的晚上
  我们的脸看起来 都有些人面桃花了
  
  关于那天我想说的
  
  关于那天我想说的
  是魔头贝贝的那双鞋
  在去年八月的一个下午
  帮和底分离了
  十分肉红色的脚指头
  在叉开的缝隙里蠢蠢欲动
  他走起路来 只好叭哒叭哒的
  在一路车站牌前 没多久
  他就消失了 惟独那双鞋
  总在我的耳边叭哒叭哒的
  
  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吧
  
  201宿舍 要穿过一个很长的走廊
  刚到门口 就看到他在挥手
  瘦削的脸 很醒目
  我要借一本关于高粱的书
  那时 我疯狂地热爱着高粱
  一个男生 从床头取来一本《红高粱》
  送给我 另一些男生
  就背过脸去 吃吃地笑
  
  鸡 在南阳以南的地方
  
  它们 排成整齐的方阵
  码在笼子里 一层一层
  满满的一车 头 齐唰唰地
  朝着故乡的方向 它们将去哪里呢
  它们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禽流感 弄得人心慌慌的
  也弄得鸡心慌慌的
  车行之前 它们伸长了脖子
  整理一下喉咙 对着故乡
  又狠狠地叫上了最后几腔
  
  女 鬼
  
  在故园的后仓房里
  我和我的男同事
  戴着白手套
  她躺在那里
  死了多久了呢
  好像睡着了
  脸庞依然饱满
  我们走近她
  看到 她的棕色碎花长裙
  并不可怕 到跟前
  她 露出了狰狞
  狠狠地 咬我们的手套
  咬一口 脸上的肉就脱落一块
  最后 只剩下骨头
  月亮 就在这时
  从窗外 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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