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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且如镂空画水]幼儿园简笔画

时间:2019-01-25 来源:东星资源网 本文已影响 手机版

  如是黯然销魂,千年不绝疼痛。      生生死死离离合合,我一直记得与你说过:与你的双手交相执握,与你一同垂垂老去。   可是,可是,明明天各一方,生死未卜,怕是今生也再也无法与你重逢,我的誓言又将何去何从?
  ――来生吧,如果真的有来生,
  我将不再是我,你也不会是你,那时若远隔万里,擦肩而过尚不可得,又何谈相遇?
  击鼓其镗, 踊跃用兵。 土国城漕, 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 平陈与宋。 不我以归, 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 爰丧其马? 于以求之? 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 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 不我信兮。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然而黄昏薄暮,登高楼人已远,底色是浓重的离别甚至死亡。黄土掩埋了历史,如同伤疤遮住了血迹。这群征人走进真正的历史深处,留给我们一群强势者导演的看似精致的舞台剧。他们微不足道的身影使他们成为野心的奴隶,在战争的描述中一笔带过――他们只是王朝的一个背影,践踏在辉煌之下的背影,甚至只有离去,而归来的路对大多说行戍之人而言只剩了一抹数字的朝圣。
  《击鼓》是如此残酷,然而又是如此美丽。没有文人的故作沉吟,独立的个体在充满血肉地感受着抒发着,即使河流不再清澈,战争洪水一般带走了这些个体,他们依旧不是凄惨的点缀工具。他们没有在对死亡的恐惧中告诉我们战争的利用与价值,而是用着深深浅浅的字句,告诉我们他们珍贵的怀念。在他们的怀念中,有一种不知命运的茫然与疼痛,有一种思念近乎于痴狂的情结,有一种生命都甚至无法允诺的苍凉与自我安慰的无奈。生命早已驻在那里,磨砺、疼痛、呻吟。
  因此,你看,战争纵然降临了――踊跃用兵的积极,我独南行的悲凉,不我以归的忧心忡忡,于以求之的无奈――似乎生离死别已经是行人无法掌控的命运归向,可是他却还念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犹言生则同居,死则同穴,永不分离也。”这些征人对战争已经消极了,战争与他们的追求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他们来说,离别的悲伤与思念才是对自我的把握。他们漂浮在命运的深渊上,执着的思念不过如抓住过往的一棵芦苇,他们深深眷恋不忍松手。这一刻的希求便成为他们内心最深的渴望,永恒完完全全就体现在这一刻。爱一直在,可是路过了战争,路过了生死。生命身不由己,宇宙旷远无边,可是,你看,永恒一直在那里,伫立了三千年未消散,更久弥新,时间一遍一遍对折,我们一遍一遍吟唱――幸福而又悲哀地不自知。
  而且却仍然没有回头。生死之间岂能是我掌控的,我将再也无法见到你;我们距离是那样遥远,我的誓言又能怎样呢?然而“盟誓旦旦,或且如镂空画水”。这期望多渺茫小呀,也只落得“不我活兮”“不我信兮”。悲凉却没有哭诉,没有泪洒疆场的矫情,没有念念不忘的绵密,只是叹气,于是才显得更加悲哀。疼痛可以缓解,却无法消逝,最后仍旧逃不过悲哀。我们不知抒情主人公是否还会归来,也不知最终又有多少如此这般的两人能相携到老,可是这短暂的一回首,意识到了如此不可能,命运的悲哀不过如此。无边无际的等待,短暂的幸福的想象,渺茫的归宿感,把握在此刻的爱情的守望是那么无力,就如漂流时一瞥而过的芦苇丛,沿着水波荡漾的飘渺的钟声,看见了听见了又能奈何,抓不住也留不住,连试图挽留的记忆都是一种奢侈。美丽往往如此残酷。
  我们所感受到的伤感,不是一种强说愁的幼稚。我们本身能明显感受到那种生死未卜的前途和遥远的思念下执着的感情带给人的强烈的震撼。你会不会觉得呼吸急促,感到天地之中有一种感情在向你袭来?那一种苍茫,整个天地都在沉默――天空一般辽远空旷,一般沉重,令人窒息。
  关心一下小人物的命运,小人物的悲痛,我们会发现掩藏在血腥的历史下真实动人的情感。离人的哽咽只用四句话,又何须重复?已然是绝唱。而今之传奇,却只能断章取义,取了一份诗人的傲气,而再也不能如此痛苦而美丽。
  我一身雪霜,我满目苍凉。
  罢了罢了,月光侵寒岁月,此曲终是悲且长。
  
  作者简介:王英达,兰州大学09人文隆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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